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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猪妖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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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简单!”秦漠然露出一个笑容,看在季问平的眼中,只觉得这厮的笑容**之极,心头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却听对方笑着说道:“这凝空宝镜,秦某要定了!却不白要你的。我以宝贝与你交换。所谓的赌,赌的就是我肩头这件宝贝。”

    言毕,秦漠然自肩头将焰沙葫摘下,“此物的来历,秦某也不多说了。其品阶,秦某不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物不但是一个火行玄器,而且是一件带储物功能的玄器。”

    林疯子盯着焰沙葫,眼中异芒一闪,插言道:“此葫乃东芦黄家传家的焰沙葫,虽是下品玄器,却能激发三级蓝焰,对火行修者来说无疑如虎添翼,更兼有储物功能,其价值不次于中品发宝,少说也值个两万灵左右。”

    季问平摇头道:“秦漠然,你用两万灵的东西,就想交换季某价值十余万灵的宝贝,这怎么可能?”

    秦漠然脸色一沉:“谁说此物仅仅价值两万灵了!秦某适才说了,这焰沙葫自带储物功能。此葫一直由东芦黄家的家主持有,此人在焰沙葫中留有一道神念,短时间内秦某一直未曾将之祛除,不能一睹内中究竟收藏了什么宝贝!不过很显然,一个家族之主的收藏,想必不会太过寒酸。其价值,说不定十倍百倍于此葫本身的价值也未可知。”

    见季问平露出思索的表情,秦漠然信心大增:“秦某所说的赌,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以此物,连带内中的藏宝,换你手中的凝空宝镜。既如此,你我师尊都不致丢了面子。季兄要是运气不错,哪怕内中开出价值百万灵石的宝贝,秦某甘愿认赔,要是内中空空如也,没几个大子,季兄赔了也是无话可说!”

    哼,黄家的家主都沦为劫道的蟊贼了,这焰沙葫中哪怕藏着些宝贝,恐怕也值不了几个灵石。而且要想祛除黄并阳残存的神念也是一件耗时良久的事情,秦漠然对内中的藏宝实在是期望不高,以此物交换季问平的凝空宝镜,他也不禁暗自得意自己这个奇思妙想。

    听得秦漠然之言,在场众金丹修者表情各异,有人眼热,“不错,一个家族数千年的收藏啊,这焰沙葫中说不定真藏着好些宝贝呢。如此看来,这赌斗倒也公平。”

    另有人却冷笑道:“黄家早就没落了,黄并阳都沦为打劫之人,这焰沙葫中说不定空空如也。秦漠然以此为赌,显然也并不看好葫内的收藏。这厮心机如狐,难怪以筑基九级的修为,就能力斩咱金丹修者。此人能够取得‘血屠’的凶名,果然不是逞那匹夫之勇!”

    符攻哈哈一笑:“诸位远道前来参加符某的婚典,此番交换会不但奇珍异宝层出不穷,更是有了这么一场别具一格的赌斗凑趣,他日传出,也算是一桩美谈,符某也是与有荣焉啊!”

    符攻大有促成双方赌斗之意,哪知季问平却摇头赔笑道:“能够为符大师的婚典锦上添花,季某也是乐于为之。不过,那东芦黄家早就衰败,听说黄家子弟连修炼的灵石都无法保证。可以肯定的是,这焰沙葫中必然也藏着些宝贝,但是其价值恐怕也有限的很。季某此赌,绝对是有赔无赚。无法成全大师的美意,还请见谅!”

    能够修炼到金丹期,这些修者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觑啊。秦漠然心中一凛,再不敢小看对方,于是一抬手取出一把战刀在手,“季兄既然觉得不值,秦某再加上此物如何!”

    这把战刀却是一把下品玄器,寒光凛凛,颇显锋锐。甫一出现,便见一人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怒目指着秦漠然道:“姓秦的,我舅舅的兵刃,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说话之人,正是杨波涛。

    此人埋头修炼,人情世故略有欠缺,但却并不是真傻。

    前番质问秦漠然,尽管数番被辱,险些个被秦漠然气得半死,杨波涛也咬着牙忍了。

    毕竟,秦漠然这厮太凶残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杨波涛也不敢轻易挑衅对方,以免给杨家惹祸上身。

    此番见舅父的兵刃当众出现,杨波涛不禁大喜过望,自以为抓住了秦漠然的把柄。

    杨波涛狞笑道:“秦漠然,我舅父死于非命,杨某追问其陨落之事,你却拒绝回答。但是,舅父的兵刃却落在了你的手中,很显然,必定是你这厮杀人夺宝,害了他的性命。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瑞仙子,你家老祖与冷家诸人同时罹难,显然这秦漠然就是真凶!诸位前辈,此獠来我西蛮行凶,不但屠了东芦黄家满门,更兼残害了我舅舅冷家数人,如此杀戮狂魔,还请诸位前辈主持公道。”

    听得此言,众金丹修者大有激愤之人,这些人却是西蛮本土的修者,眼见西域修者被秦漠然这么一位外来者大肆屠戮,难免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思。

    也有一些修者摇头冷笑,暗自讥笑这杨波涛头脑简单,仅仅凭着一把战刀,如何就能肯定对方一定就是行凶之人呢?还说什么铁证如山,当真是幼稚。

    听得此言,一直未曾说话的鹤临枝开口了:“秦漠然,冷家数人早些时候同时罹难,杀人凶手的身份一直扑朔迷离。但是,遇难者的兵刃却在今日出现在你的手中,虽然不见得你一定就是劫掠杀人的凶手,但是显然也脱不了干系。此事闹得西蛮众修者人人自危,希望你能当众给大伙儿解释一下此刀的来路,也省得蒙受不白之冤。”

    鹤临枝看中的龙龟力鼎,被秦漠然生生给夺了,元婴修者的面子可是丢得一塌糊涂,心中早就暗自咬牙,瞅得机会必定给对方一个教训,甚至将其暗自诛杀更为解恨。

    此番听得杨波涛之言,便再也坐不住了,心道这个机会难得,如果秦漠然不能解释一二,咱给他冠以杀人抢劫的恶名,先坏了此人的名声,让那陈镜也没有理由庇护其人。

    听得鹤临枝的言语,秦漠然心中暗凛,情知这元婴修者小肚鸡肠,记恨上了自己,以后当多多防备为是。

    不过,他有陈镜撑腰,却也不需怕了对方,倒不信这厮当众翻脸出手。于是冷笑一声道:“回禀前辈,晚辈不过筑基九级的修者而已,一向只有被人欺负的,哪有什么胆量劫掠金丹期的强者,何况还是同时劫杀数名金丹真人。就如在场的四位元婴前辈,诸位往这里一座,那声势气度自当震慑宵小。试问,在座诸位金丹修者,又有谁人生就了熊心豹子胆,胆敢生出不利四位前辈的心思呢?情同此理,数位金丹修者聚众而行,我秦漠然一个筑基的修者,又如何胆敢杀人夺宝呢?”

    鹤临枝尚未开口,杨波涛却忍不住嚷嚷起来:“秦漠然,秦血屠,你连东芦黄家都敢灭门,还说什么没有胆量劫掠金丹真人。且观你今日之表现,前番虎口夺食,竟然连鹤前辈看中的宝贝都敢横加插手,此番又威逼无涯前辈的高足参与赌斗。你这匪胆包天的,连元婴前辈的面子都未曾放在眼里,还有什么事不敢为之!”

    你们杨家都是猪妖配的种么?听得杨波涛此言,鹤临枝好悬没有喷出一口逆血来。你小子诚心挑唆老夫与秦漠然相斗,却也不必说得这么明白吧。如此一来,我鹤临枝再要发难,难免被别人诟病心胸狭隘,竞夺宝贝不成,因此借题发挥故意刁难对方。

    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这猪一般的队友坑死人啊。

    杨波涛自幼天资不凡,得到杨家大力栽培,一直沉心修炼不问世事,这才能在一百三十岁的年纪成为金丹三级。

    此番闭关而出,听得冷家两位舅舅陨落,而凶手很有可能仅仅是筑基九级的修为。于是便自告奋勇前来,欲寻得秦漠然逼问一番。

    此人素来自傲,自恃金丹三级的修为,其实并未将秦漠然看在眼里。还道屠了黄家什么的不过是坊间以讹传讹罢了。一个筑基九级的修者,逼得金丹六级的自爆,可能么?

    待见得秦漠然桀骜不驯的模样,以及在场众修者对其的忌惮之意,他的自信有了动摇。此番见得冷家的趁手兵刃出现,心中顿时一喜,自以为掌握了证据,再见得元婴修者帮自己出头,顿时心花怒放,说不得火上浇油,意欲再拉几个同盟共同对付秦漠然。

    “杨波涛,季某与秦漠然不过是打个赌而已,有何逼迫可言?”

    季问平冷笑一声:“季某自问还是颇有几分钢骨的,不情不愿的事情,谁能逼迫于我!”

    季问平忙不迭的撇清自己,心中却暗骂,杨波涛跟自己同样是金丹三级,难道这厮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么?老子堂堂金丹修者,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要是承认了甘于被一个筑基九级的威逼,那可真是面子里子全丢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