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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常锻炼身体好,李因一觉起来,已经没有了任何感冒症状。

    因为才是姨妈第二天,她洗漱后,没有去健身房,只在房间内做了少许热身动作。

    季池川昨晚上送来的那碗红糖姜汤堪称雪中送炭,李因感觉自己现在身轻如燕,状态好到可以直接上擂台。

    她下楼,在餐厅见到季池川,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装,安静坐在一角。

    佳佳不在,李因走到他对面,坐下,“池川,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季池川抬头看到她,满眼都是笑,“一会儿要接受一个杂志社的专访。”

    李因点了餐,他问:“身体怎么样了?”

    服务员送上一杯柠檬水,李因喝了一口,回答:“已经全好了。”

    “那就好。”

    季池川开始低头吃早餐,李因端着水杯,唇角略略向上勾起,默默观察坐在对面的他。

    白衬衫、黑西装,低着头的角度,显出他男性意味十足的下颌骨,他这样的脸型,真的非常适合西装、军装这种正装——他本来就很帅,穿上正装,更加多了几分男人味,锦上添花。

    只不过......李因看着他,偷偷想象了一下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模样,大概会很——斯文败类。

    李因又喝一口柠檬水,偷笑。

    季池川抬头看她,“阿因,我今天穿的这一身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李因摇头。

    “那你怎么看了我这么久?”

    李因放下杯子,尴尬道:“原来你知道我刚才在看你。”

    季池川拿着叉子,“有余光。”

    李因越发尴尬,她假意抬起杯子喝水,但还是缓解不了自己内心的窘迫。

    季池川倒是冷静,“好看吗?”

    这认真询问的语气......

    李因“蹭”得一下红了脸,“好看。”

    季池川放下叉子,“我看你刚才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服务员还没有来送餐,李因握着杯子,再找不到可以缓解现在场面的事情,季池川又这样看着自己,她再三思忖,只好回答:“我在想......你穿的这一身正装,再戴上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定十分......”

    “十分什么?”

    “斯文败类。”

    说出这四个字,李因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看得出来,季池川正努力憋着笑。

    “抱歉,我......我就是这样,脑洞过大。”

    “没事。”季池川微微笑着,“斯文败类的人物,应该是反面角色吧?”

    李因点头,他说:“我还没有演过这样的角色,以后,或许可以试一试。”

    李因看着他,正在脑中盘算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季池川忽然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倾,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李因只觉下巴处一阵温润,他稍用了些力,她抬头,看到的是他有着戏谑意味的笑。

    尔后,她便听到他轻佻的声音,“这位小姐,我想......我已经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今晚有空吗?来我房间喝几杯,如何?”

    霎时间,李因脑内一片空白。

    季池川收回手,端正身子坐下,又恢复之前的儒雅作风。

    “演得像不像?斯文败类,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李因捏着桌角,稍恢复了一点神志,但还是嚅嗫着无法开口。

    刚才刺激太大,她的老毛病“李沉默”又犯了。

    好在季池川也没在意,佳佳来通知他杂志社记者已经到了,他起身,“阿因,我先走了。”

    服务员已经将早餐送上,李因手握着叉子,点点头。

    他走了,对面座位空了下来,李因这才松了一口气,握住杯子,喝了一大口柠檬水。

    季池川的演技实在太好,刚才有那么一瞬,她真觉得他就是一个满肚子坏心思的斯文败类。

    不过,那句——“我想我已经对你一见钟情”,倒真不像是开玩笑的。

    李因越想越觉得口渴,索性又和服务员要了一杯柠檬水。

    她打开手机,精确找到季池川的微信,盘算许久,终于打下这一句话:【池川,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使然?】

    季池川一直没有回复,李因放下手机,后悔了。

    一定是我自作多情。

    这也太丢脸了。

    怎么自从遇到季池川,我就总是做丢脸的事情?!

    李因叹气,看着盘子里精致的早餐,食之无味。

    对面座位又有人坐上,听动静似乎还不止一个人,李因低着头,只顾自己扼腕叹息,没管他们。

    直到坐在对面的人发声,“李小姐,你起得可真早。”

    李因抬头,见是谢秦和她的助理。

    李因朝她笑了笑,“你起得也不晚。”

    谢秦抿唇,“我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的,但是怕晚了,今天就又没有戏演了,只好早起。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想往娱乐圈里钻,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吃这碗饭。”

    ......她这似乎话里有话?!

    而且还是针尖对麦芒地说给我听的?!

    李因皱眉看她,手机也是一阵震动。

    她打开手机,见是季池川回复了她。

    季儒雅:【抱歉,刚才在接受采访,没有时间看手机。】

    季儒雅:【是真情流露。】

    ***

    服务员来给谢秦送餐,顺便在李因面前放下一碗红糖姜汤。

    李因疑惑,“我没有点这个。”

    “是季先生结账的时候,帮小姐你点的。”服务员笑意中带着点八卦的味道。

    谢秦说:“池川对你真好。”

    李因对服务员道了一声谢谢,没搭理谢秦。

    谢秦自说自话,“我听金导说,是因为李小姐你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他才让你替我的。可我仔细看看,李小姐的脸盘子,可比我的大多了。”

    李因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娱乐圈的水可真深啊,她那天明明只是好心替了谢秦一场戏,却让谢秦对她产生这样的敌意。

    心想着自己不能轻易露怯,李因暗自组织了语言,对谢秦说:“谢小姐对那天的事是不是有所误会?谢小姐拍戏迟到,拖累整个剧组进度,差点导致预算超出,才是金导让我替你的最大原因。”

    谢秦不语,李因喝了红糖姜汤,“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秦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去啊?!”

    李因回头看她,“谢小姐放心,我不是去片场抢你的戏,而是去练拳。”

    谢秦大概就是如李因想的那般担心的,所以听她这样一回答,就败下了气势,“这样啊,我还以为......”

    她问:“你还会打拳吗?”

    李因笑,“我,散打五段。”

    谢秦霎时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间,咳嗽不止,李因笑笑,转身走了。

    谢秦好久才缓过劲来,她问身边助理,“散打五段是什么程度?”

    助理把百度到的内容给谢秦看,谢秦又开始咳嗽,“她居然这么厉害?!”

    ***

    林酥不在,剧组晚上的饭局,李因其实是不想去的。

    无奈佳佳催了好几次,她脸皮薄,只好答应了。

    为免有人注意到自己,她特意提前几分钟到场,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没想到即使这样,还是被人抓到了。

    饭局到一半,谢秦喝了不少酒,脸上红彤彤的,忽然站了起来,“李小姐今天也在,来,我要敬你一杯酒。”

    她一手端一杯酒,走到李因身边,“李小姐,我要谢谢你,谢谢你那天拔刀相助,替我演了那场特别重要的戏。”

    李因坐着,她弯腰,硬是把左手端着的酒杯,塞到了李因手中,“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爱睡懒觉,也因此闹了不少笑话,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我在这里郑重道歉,对不起!”

    她拉李因起来,“那天,要是没有李小姐帮忙,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收场。李小姐,你真是我谢秦的救命恩人啊!”

    李因:......

    “这杯酒,我就先喝了!”

    谢秦抬起胳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一双桃花眼,本就水润至极,这个时候,喝多了酒,更是惹人怜爱。

    李因被她盯着看,拿着手上的酒杯,端详再三。

    这杯子不大,酒却倒得很满,看着,少说也得有二两。

    她酒量不好,要是硬着头皮喝下去,醉了怎么办?

    林酥不在,谁拉她回去?

    见李因犹豫再三,谢秦假意有些恼了,“怎么?李小姐不肯喝我这杯酒吗?”

    李因摇头,“不是,只是......”

    谢秦轻蔑一笑,“只是什么?”

    她握住了李因的手腕,“你就喝吧!不就是一点酒吗,又不是毒/药。编剧那么能喝,李小姐和她交情又那么好,总不至于一点酒都不能喝吧?”

    李因与她僵持不下,抬手打算抿一口了事,坐在金导身边的季池川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到李因身边,从她手中接过酒杯,“阿因替你拍戏,冻得感冒了,来之前吃了头孢,不能喝酒。”

    “你这杯酒,我替她喝。”

    他说完,抬手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李因感激看他,谢秦却是一笑,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替人喝酒,数量加倍,一杯哪里够?!”

    ***

    谢秦最后灌季池川喝下的酒,少说也有五杯。

    佳佳和李因送季池川回房间,佳佳生气地小声抱怨:“她就是看准了池川明天休息,不用拍戏,才这么灌他的!”

    季池川意识还很清醒,不用佳佳扶,也走得稳当,“佳佳,你少说几句。”

    佳佳低声嘟囔,“我又没说错,这个谢秦,仗着自己现在人气旺粉丝多,整天为所欲为。拍戏迟到就算了,工作也不认真。我昨天看她和你对戏,因为有配音,连台词都不肯好好说。”

    季池川看她,“佳佳......”

    佳佳闭了嘴,她帮季池川和李因摁了电梯按钮,“李姐,你就住在池川对面,麻烦你顺便送他回去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就不上去了。”

    李因答应了,她和季池川一起走进电梯,佳佳转身就走。

    和季池川一起站在电梯内,李因不敢去看他的脸,只盯着镜面,“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

    季池川语气淡淡,李因以为他酒量好,这点酒下肚,完全不碍事。

    谁知他们出了电梯,快走到房间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手肘撑在墙面,眉头皱在一起,脸色也憔悴了许多。

    李因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季池川回答:“有点难受。”

    李因搀住他的胳膊,送他进房间,“你这儿有醒酒药吗?”

    “好像有,在柜子里,有一个药盒。”

    李因扶着他,让他坐在床上,“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

    季池川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李因转身,站在柜子前,找了又找,一点药盒的影子都没找见。

    她问季池川,“那个药盒长什么样子?长宽高是多少?”

    “长宽高?......”

    李因听到季池川在她身后轻笑,“阿因,你是想算它的体积吗?”

    当然不是。

    李因着急,往后一转身,却见季池川就站在她身后,他低着头,目光凝聚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他居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李因才要出声问,下一秒,便觉眼前一黑,唇上一热,腰间,也是重重一坠。

    “阿因......”

    季池川的气息温热,“我想和你探讨一下,吻戏该如何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