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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景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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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散了场,徐霜泽准备回家, 因为小远回家了, 明天他二伯二伯母肯定要带他去爷爷奶奶家, 为了避免傻孩子被怼得更傻, 他得去吸引一下火力。

    周欧要回部队, 其他的这几天闹了个够, 今天也准备回家了。

    徐霜泽最后也没问清若有没有和小远说或者怎么说。

    后来几次聚在一起, 杨禾和王栋就念念叨叨, 他们姐拍戏去了,果然场子炸不起来了。

    外加景尘不知道和楚之荷怎么闹的,没了耐心, 直接跟着他爹跑到国外谈生意去了。

    景尘回国前一天, 接到了楚之荷的短信,很大一长条。

    景尘现在是百分之百确定,楚之荷不正常。

    其实就现在而言, 楚之荷和他相比, 楚之荷前程大好, 相反, 他虽然现在有他爹在钱是不缺的, 但是就是他爹都常常念叨说他太不争气,以后不得被人家分着撕了,他亲爹亲妈现在都焦虑得很, 楚之荷却对很多事有不同寻常的肯定。

    这种情况, 在那次遇到关清若以后, 她就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各种乱飘的思维,继而就会有些情绪失控和癫狂。

    景尘是彻底没了耐心,电话早已经拉黑,短信扫了一眼发件人就直接删掉。

    景尘回来以后是王栋先提的,关清若现在拍戏的那个地点,是徐霜泽家一个庄园的旁边,而且他已经打听清楚,剧组就住在徐霜泽他们家庄园里。

    剧组只在那里呆一个星期,于是煽动着徐霜泽带他们过去,他和杨禾准备去探清若的班,听说拍戏很辛苦,给她带点好吃的去。顺道就当去玩了。

    景尘不怎么想去,因为,楚之荷很厉害,他们回国第二天,她堵不到他,直接去了他爹公司总部堵他爹。

    也不知道和他爹说了些什么鬼,他爹那天晚上让他回家和他奇奇怪怪说了一堆话。

    他现在有点心憔悴,看走眼了,怎么遇到个这样的神经病。

    不过后来,还是被他们几个死拖着去了。

    庄园距离四九城差不多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在路上吃了晚饭,到的时候接近九点,剧组还没回来。

    徐霜泽在杨禾的热情炮轰下去问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说是有个剧组,但是他们这两三天都是五六点就回来了。

    今天不知道几点回来。

    然后徐霜泽旁敲侧击问了问,才发现这些工作人员压根没发现拍摄人员里面有关清若。

    徐霜泽把问到的情况回来说了。

    这个庄园是徐家很有名的一个葡萄酒庄,于是几个人就直接奔着酒窖去了。

    晚上到了凌晨,剧组还没回来,几个人今天开车过来有点累,反正来都来到了,也没什么好着急的,洗洗睡。

    景尘又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十有八九是楚之荷,看都没看,直接删了。

    有点郁闷,偏偏这种感觉,就像哑巴吃黄连,即便是徐霜泽他们几个,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百无聊赖就开了车去旁边转悠。

    车子被拦下,“先生你好,我们剧组在前面拍戏,能不能麻烦您一下,别在开过去了。”

    景尘搭着车门边,往前看了看,“前面是护城河吧?”

    穿着夜晚会反光警示服的小青年点点头,“是的,真的不好意思了。”

    景尘转头看了一眼他挂着工作牌,“我是关清若的朋友,不开车,车停在这,我走着过去看看行不行?”

    小青年吓得直摇头,以为他是记者或者狗仔,“不行不行,先生,这是绝对不行的。”

    景尘本来就无聊,这个点完全不到他平时睡觉的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拿出手机开始翻号码。

    直接拨通了清若的号码。

    接电话是之前一起吃过饭的男助理,景尘大概说了情况,那边男助理不知道问了谁,而后告诉他,“景少您过来吧,您顺着路走就行,我过来接您。”

    景尘嗯了一声直接把手机递给车边站着的小青年,小青年半信半疑的接过电话说了两声,“还真是关姐啊。”

    把手机还给他,招呼他把车停到一边和他们剧组的车并排,“先生您车门要锁好啊。”

    景尘淡淡勾了勾唇,指头上的钥匙旋了一圈,“好。”

    男助理叫刘畅,看见慢悠悠晃着的景尘过来和他握手,“景少你们怎么过来了。”

    “王栋说关清若在这拍戏,带了东西要来探班。”

    刘畅带着他往里面走,“咦,那有点不凑巧。前两天都是白天的戏,今天是夜戏。”

    景尘耸了耸肩,“反正都一样,明天不是也能见到。”

    刘畅点点头,“也是,倒是麻烦您们了。”

    刘畅领着景尘过来也没人怎么搭理他,剧组正忙着。

    一段水戏前前后后拍了十几次了还不行。

    清若补好妆换了衣服过来,拍摄又开始。

    这部戏的背景是华夏刚建国的时候,那时候各种势力交错纵横,关清若饰演的角色明面上是华夏第一个酒吧花了高价从国外请回来的华夏第一个调酒师,暗地的身份却是个国家安排潜伏收集情报的特务员。

    这一段,是她和队长接头差点暴露,刚好两个人到了护城河这里,队长让她掩藏在水里,自己引开追踪的人。

    他们受过特殊训练,隐藏在水里,加上是夜晚光线不好,完全没问题,但是没多久,她在水里听到了枪声,加上之前的情况,那个队长是必死无疑的。

    而后她一直在水里待了大半夜才出来回去。

    而且主要要拍的是她藏在水里听见枪声时候睁开眼睛,在水里还流眼泪,而且眼睛里的情绪还不能少。那是她的队长,为了保护她,但是同时,她还是一个特务员,他们一直的训练里,只有任务,没有情感。

    景尘站在人群后方,大概听了一下刘畅的介绍,只觉得满脑子问号,在水里睁着眼睛流眼泪?他以为拍个水下场景,P个眼泪上去,或者拍个流泪的模样,在和水下场景电脑技术合成一下。

    导演张导是个在圈子里比较有名望而且很严苛的,拍摄起来时候剧组各就各位,导演身边就没多少人,景尘绕了人群脚步轻轻站到了导演他们后面。

    无数拍摄器一起动,其实看拍摄现场,除非你只把视线聚焦在一个焦点,否则是很难带入情绪的,因为拍摄器太多,而后周围各种灯光,道具等等。有些同样的场景,需要不同方位拍摄好几次。

    像景尘这种没什么耐心和对拍戏一窍不通的,能看得有代入感才奇了怪了。

    所以他去看楚之荷拍过一次武打片之后就再也不想去了。

    但是似乎看导演面前的显示屏又不一样,每个机位一个显示屏传输,显示屏围绕在导演前面,显示屏都不怎么大,但是看得非常清晰。

    景尘站在后面,这是,从他来之后第九次了吧。

    清若又一次去补妆换衣服。

    不是她演技有问题,而是水下拍摄有太多不确定性,并且这一场是她所饰演的女特务内心变化很重要的一场戏,所以每个机位都要走一遍,后期再剪辑。

    景尘看着显示屏里,头发束在后面挽着,在水里只有周围一些细小的鬓角飘着,完整露出她精致的脸,紧抿的唇,和清浅的呼吸里带起的水里微小往上的气泡,她身体下方有水草,光线很暗,显示屏里的画面是只有月光,但是实质上河道那一段已经经过刻意布置确保安全以及灯光等等。

    现在是五月底,这会已经快半夜两点,风吹过来是温的。

    眼泪似乎真的和水有分辨,景尘皱着眉盯着监控器里她落的泪,怎么感觉,和水不相融呢。

    那是一种景尘从前从来无法理解的情绪,流泪的那只眼里,满是悲凉疲惫的痛,但是另一只眼睛,却全是冷锐的肃杀。

    景尘紧紧皱着眉,视线落在正对着她脸的显示屏上。

    原来演员演戏是这样啊。原来是他们说她演技好,好的定义是这样啊。

    拍摄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清若换了干衣服,外面裹着军用棉大衣,直接裹到了脚,头发上带着干发帽,手里捧着保温杯,浓浓的姜味混着辣味隔得老远景尘就被呛得有点想打喷嚏。

    她停了脚步,距离他两三步的距离,笑着问他,“困不困了?”

    还是笑得和上一次气得他全身发抖想打人时候一样漂亮又勾人。

    景尘抿了抿唇,上前走到她面前,低着头,呼吸间全是她身上带着的护城河河水里面有些奇怪的腥味,还有正冒着白烟的姜汤水味。

    “让我抱一下行不行?”

    景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软,语速不快不慢,似乎很平常的话语。

    清若惊讶的抬头看他。

    身子已经被景尘伸出手臂环住。

    她裹着厚厚的大衣,前面还抱着杯子,景尘没挤她的手,这么一抱,居然后背都没环严实。

    景尘侧头,隔着干发帽都能闻到她头发上河水奇怪的味道。笑开声音轻轻的问她,“你累不累?”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休息,景尘这么一抱,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被王导呼了一声又收回目光忙自己的事。

    清若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听见刘畅在那边叫他们两才轻声开口,“回去吧,我好困的。”

    景尘抿唇,退开曲着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她眼睛已经滴了眼药,可是这会没用粉压着,周围还是红了一圈,就是这样了,她这眼睛里的明媚在周围不明亮的灯光中还是要漫出来一样。

    景尘回去之后和剧组的导演副导演打了个招呼回了房间就蒙头大睡。

    半夜屋里暖气太热,景尘做了梦,翻来覆去睡得不踏实,被子已经踢到了地上,可是他分不清是梦里还是脑子里一直回荡的是今晚在片场听见的对话。

    似乎是片场道具的新人,在清若去换衣服的时候小声的问他师傅,“这关姐这样拍受得了吗?”大概是以前跟过别的剧组,刚来这个剧组,见识过其他剧组的大牌,他念叨,“关姐得对王导有多大意见啊。”

    他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关清若和王导第三次合作,第一次合作时候我就跟着王导了,那时候她才十七岁,一场大火的片,没用替身,那时候她不如现在,王导是个要求严苛的,王导都有点狠不下心了,她自己还是坚持细节不过要重拍。”那老道具轻轻吁了一口,“所以说,还真没什么好嫉妒的,我就是三十岁时候也吃不下那个苦。王导对她有多少期待,就有多严格。”

    “行了行了,一会仔细点,别出问题了。”

    他们在景尘后面,景尘一直没回头没转身,但是很明显,后来那个道具新人再应声的时候,已经认真了很多。“我知道了师傅。”

    第二天他起来时候,王栋他们几个已经带着昨日带来的好东西和剧组打成一片,并且今天人家剧组出去的时候就跟着去了。

    剧组定了庄园里半数的房间,剩下的除开他们就没什么其他人了,现在不是什么节假日,也不是庄园的旺季,这会剧组里的人和王栋他们全出去了,工作人员都有自己的事在做,景尘站在二楼小阳台放眼看,整个庄园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景尘在外面晒着火辣辣的太阳发了会呆,而后给徐霜泽打电话,说他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

    徐霜泽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他说不用,就是他爹召见他了。徐霜泽就让他开车小心点,他们明天也回去了。

    景尘笑,“那我先回去等着你们啊。”

    他自己开车回去,路上饿了才想起来自己一整天啥都没吃。

    找了个休息站随便吃了份快餐,在外面抽了支烟又继续开车回去。

    徐霜泽他们三个第二天回来,景尘打电话问了他们什么时候到,要订吃饭的地方。

    电话是打给杨禾的,景尘问他,“要不要叫其他人,还是我们兄弟四个行了,好好说说话,省得人多吵。”

    杨禾说好,挂了电话就着单手开车打开了微信,给徐霜泽和王栋发语音。

    他们来的时候开了四辆车,因为王栋和杨禾准备了不少东西,后来徐霜泽想了想,自己都准备了一车带过去,所以去的时候四辆车都装满了。

    四个人,景尘就定了个小包,四四方方的木桌子,上了三个荤菜两个素菜加一个汤,摆起碗筷,没有酒杯。

    徐霜泽他们三推开包间门时候看着坐在桌子后面抽烟的景尘都意外的楞了一下。

    景尘从来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什么时候都最能闹,也最爱闹。

    景尘看见他们,按息了烟,“刚到?”

    王栋点点头,“直接就过来了。”

    景尘笑了笑,低着头开始盛饭。

    三个人都有些小心的坐下,看着面前景尘盛好饭的碗,看着他拿筷子开始吃,跟着拿筷子,徐霜泽连口气都放轻了,“昨天着急回来家里什么事呀?”

    景尘耸耸肩,“无非是日常一怼,昨儿个我爹突然想怼我了呗。”

    怎么看都不对劲呀。

    景尘问他们,“看见他们演戏了?”

    点点头,看景尘挑过来的眉眼,王栋和杨禾略遗憾,“就是我姐头晚夜戏,第二天没她的戏份,就看她指导了其他人几句。”

    这么说他们倒是想起来了,“景尘,你那晚看见我姐演戏了?是不是真的演技666?”

    景尘似笑非笑挑眉看着他们两,“人家好像比你两都小吧,你们这拜的什么姐。”

    两个人才不鸟他,吃肉,喝汤。

    吃完饭景尘就说要回家了,家里老头子这两天心情不大好,他得乖觉点。

    景尘走了,徐霜泽他们三个在停车场研究了一下,景尘家生意上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这娃不对劲呀,但是四九城做生意的,本来他们这一圈父辈家里的生意就多多少少有往来,若是景尘家生意有什么问题,他们绝对知道呀。

    最后也只能总结为,景尘的大姨爹来了,理解理解。

    景尘整整在家窝了三天,每天午饭时候起床下楼吃午饭,而后回房间,晚饭时候下楼吃晚饭,然后回房间。

    就连景夫人都觉得自己儿子不对劲了。

    正准备要找自家儿子谈谈心时候,景尘又出去浪了。

    “……”就知道,白担心这小子了,绝对就是钱不够用了,回家装惨卖乖,而后骗了她的钱又出去浪了……

    到了六月底,四九城天气最闷最热的时候,楚之荷的手机上显示了景尘的来电。

    楚之荷接了电话,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明明想好了那么多话,可是现在她却连简单的一个嗨都说不出口。

    是景尘先开的口,景尘说,“你别去找我爸了,我在时光咖啡厅,鼎盛大厦旁边这个,你过来吧。”

    楚之荷的车子还停在景家总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她突然有点想要哽咽,低着头应声,“好。”

    她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有见到景尘,她没有人可以问,更不可能请人找景尘的行踪。

    这是她第二次来景家的公司总部,车子刚在停车场停了不到五分钟,景尘的电话就打来了。

    景尘之前想过,如果楚之荷再纠缠不休,他就要找大哥帮忙了,周欧那里的人,有的是办法让楚之荷以后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这个想法,从他说分手楚之荷死缠烂打就开始有的。

    一开始是他觉得丢脸,不到烦得不行,他不想和周欧开这个口,之后,是他在考虑。

    现在,算了,周欧那里的人出手,楚之荷恐怕一辈子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不是怜香惜玉,也不是什么好心肠,他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景尘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二楼是大大的窗户,临街的位置整个街道的场景一览无遗。

    楚之荷下车前仔仔细细补了妆,只是最近她演的电影正在上映,怕惹麻烦,戴了帽子又带了墨镜。

    六月底四九城的太阳又燥又辣,戴帽子和墨镜的人很多。

    楚之荷坐下后只拿了墨镜,朝他微微一笑,“景尘~”

    景尘靠着柔软的沙发,点了点头,口吻平和,“之荷,我们好聚好散吧,你现在自有你的大好前程,你看你现在代言和戏都越来越多,以后你定是前程似锦,若是日后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你开口,我一定尽力。”

    楚之荷低头看着桌面的冰水,抿了抿唇,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只留下鲜色亮眼的唇。

    “你如果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我不想分开。”

    景尘穿了白衬衫,因为天气热,袖子挽起,纽扣也开了两颗,现下抬起手指扯了扯白衬衫的领子。

    “那你觉得我哪里好,之前我们也顶多一个月见一次面,我也和其他人在外面玩,你也知道,你也不在意,我一直以为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玩伴。”

    楚之荷抬起头,目光直直看着他。

    景尘一愣,他在里面,看到了很明锐直接的恨意。

    “是因为关清若吗?”

    这个话,楚之荷不是第一次问。

    景尘摇了摇头,“我和你分开,确实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之荷嘲讽的勾唇,“那你敢发誓,你以后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吗?”

    简直是不可理喻,景尘皱眉,“你为什么要我发这种没有意义的誓言,我这种人说话不算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们已经分开,大家你好我好不行吗?”

    楚之荷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紧,刚做的指甲尖尖的扣在她的掌心肉里。

    楚之荷看着他,“景尘,你信不信,我可以抢走所有属于她的戏。”

    景尘耸肩,叹了口气靠着沙发,完全无言以对。

    看着楚之荷几乎有些扭曲的眼睛,还是耐着性子开口,“之荷,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我觉得你似乎不需要这样,你很好,也不需要和旁人比较才能显出你的好来,我说你前程似锦,是真心实意的话,你好好的,朝着你想要的方向去走,不好吗。”

    楚之荷紧紧盯着他,“我想要你呢。”

    景尘摊手,“如果你觉得感情可以强制。”

    说到这种程度,景尘觉得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站起身就准备走。

    路过楚之荷的时候,被楚之荷拉住了手腕。

    楚之荷的声音有些颤,可是声线是冰冷的,“景尘,你不可以这样,我可以帮你很多,你不要和我分开。”

    景尘头都没回,“之荷,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好好说,你以后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你有想要帮我的心,我很感谢,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可以留着去帮别人,当然,如果你非要强行帮我,我想,我大哥也会想要好好谢谢你,他管着的能人异士比较多,也许那些人会有些什么特别的感谢方式。”

    景尘顿了顿,“只是担心你现在行程繁忙,能不能很好的接受那些感谢。”

    听到景尘提起周欧,楚之荷愣了一下,手上没了力气,景尘轻松抽手走掉。

    他们这圈人里面,除了他,楚之荷只对周欧摆出一副客气礼貌的姿态。

    不是有所图,就是有所俱。

    大概真的是以周欧之名威胁起了作用,楚之荷之后就真的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也没有再去找过他爹。

    当然,更有可能是她已经腾不出时间了,楚之荷的新电影上映之后,原本就排得满满的行程几乎要计算到分钟去了。

    快到年底的时候,景尘他爹也很忙,他妈忙着各种人情往来,送礼回礼,还有和亲戚商量着准备春节的事,也很忙。

    徐霜泽他们几个家里也差不多,除了周欧在部队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们剩下的就和每年一样,无所事事。

    徐远泽又出去读书去了,徐远泽的妈妈是铁了心要让徐远泽抱个高学历回来,或者直接以后就让徐远泽在国外待下。反正徐家海外也有生意,以后让徐远泽爸爸把工作重心转一转,也没什么差别。

    徐远泽大学最后一年时候他妈妈就开始在找一些国外研究生的资料,她是华夏大学的教授,哪怕徐远泽的成绩不那么理想,但是毕竟也是外国大学毕业的,要送去读研究生不费劲。

    杨禾打电话来的时候景尘刚爬起来开了把游戏,脸没洗,牙没刷,就是睡醒时候突然想玩游戏,他的电脑桌在床旁边,桌子可以伸缩,直接拉到了床边,坐在床上开电脑,点烟,开游戏。

    “三哥,起了没。来喝茶。”

    景尘以为自己听错了,“喝酒还是喝茶?”

    杨禾重复,字正腔圆,一字一句重复,“喝茶。”

    景尘吐了烟噗嗤一笑,“小禾,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杨禾啐他一口,“快来,我姐放寒假了,好久没见了,来喝茶。”

    景尘脑子里转了一圈回忆了一下,杨禾好像没有什么在读书的姐姐啊,“谁呀?”

    “关清若我三哥,我有几个姐。”

    “……”景尘皱眉,这时候游戏开始,景尘把烟叼在唇间,手机夹在肩膀上,斜着头耸着肩膀一边操作一边问他,“关清若放什么寒假?”

    杨禾懒得和他多说,“你快当点收拾出门,昨晚又下雪了,地上滑,你开慢点。”

    景尘哦了一声就准备挂电话,杨禾这才想起来,“拂云阁啊,3号包间。”

    景尘寻思了一番这个名字,没去过,不过他倒是知道是个喝茶的好去处,他们之前没那闲情雅致,完全没兴致去当个品茶的雅人。

    景尘挂了电话扔在桌子上,拿下叼着的烟弹了弹烟灰,想了一下,是有蛮久没见到她了,这又是放哪门子的寒假,她不是早从华夏戏剧学院毕业了吗。

    景尘【For.】

    ‘成长’

    原来是瞬间,

    而不是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