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楼 > 就想这样宠你[娱乐圈] > 8.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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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乔最终还是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说:“这样吧,我告诉你秘密,你告诉我丰胸秘籍,一换一,也不亏,怎么样?”

    陆绽不知道为什么谢乔如此痴迷于丰胸,谢乔本身就很美,整个气质像极了《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的萝莉,如果顶着36E未必好看。

    陆绽说:“可我真的没有什么丰胸秘籍,我是天生的。”

    谢乔发现逗陆绽是件很有趣的事,但是逗过头了,自己就被绕进去了,她说:“今天你把花递给Darby的时候他看你了,那个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争取。”

    陆绽想问什么,公交车来了,谢乔急急忙忙和她交换了手机号,她上车的时候,谢乔挥着手机说:“陆绽,你在北京遇到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我,我虽然不是这片的霸王龙但也算得上这片的地头蛇。”

    陆绽鼻子一酸说:“好的,谢乔。”

    “还有下次见面一定要告诉我丰胸秘籍。”

    陆绽说:“好。”

    谢乔刚刚说的话在她的心里激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心怦然就动了,今天过后,那个人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了,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匆匆的遇到,匆匆的擦肩。她笑自己花痴,手机震了一下,谢乔发了一条短信:陆绽,注意安全。

    她回复了“好的,你也注意安全”。

    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句关心或者在乎都能让你感激涕零,她和谢乔就是这座繁华城市两个孤单的个体。

    *

    陆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租的十平的地下室,冬天整个地下室都是一片湿冷,她小心翼翼的把钱从衣服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放进了一个干净的铁盒子里,落上锁,然后把铁盒子塞到床下。心想着明天一定要去把钱存了,可不能弄丢了。

    手机响了,是秦漾老师。

    “陆绽,你睡了吗?”秦漾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

    陆绽没想到秦漾会这个点还给她电话,忙说:“还没。”

    “恩,今天一切顺利吗?”秦漾问。

    陆绽坐在床沿上,正襟危坐:“恩,还挺顺利的。”

    陆绽听到电话那端关窗户的声音,心想着秦漾这个时候是拉了窗户准备睡了,所以才给她打个电话想了解一下她的工作状况吧。

    “陆绽,托尼很郑重的夸了你,他说你很不错。”

    陆绽一听这话脸有点红:“是托尼前辈太抬举我了,我还有很多的不足。”

    秦漾说:“我介绍给托尼好多学生,你是第二个让他夸赞的人。”

    陆绽下意识的问:“那第一个是谁?”片刻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秦漾怎么说也是她的老师。

    “秦漾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下第一个被夸赞的谁?”陆绽补充说道。

    秦漾眉头一皱,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陆绽,第一个是我的同学——一个很优秀的演员,不过早几年就已经退出娱乐圈了。”

    陆绽有点讶异,秦漾不过二十八岁,这个年纪在娱乐圈正是劲头:“为什么?”

    她似乎听到秦漾叹了一口气。

    “陆绽,有机会我再和你说,今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的课你不要迟到。”秦漾说。

    陆绽“恩”了一声,她很好奇,但是没有问出口。

    她等了一会,那边没有挂断,3s以后那边还是没有挂断。

    “秦漾老师?”

    “恩?”

    “我以为你挂了。”说完就反应过来,忙解释:“我以为你先挂了电话。”

    秦漾说:“你先挂电话吧。”

    陆绽说:“那晚安了,秦漾老师。”

    “恩,晚安,陆绽。”

    他说完陆绽就挂了电话,整个人还处于学生和老师的状态中,良久才舒了一口气,秦漾那样的人,她无法将他和演艺圈挂钩,因为他由内而外都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绅士之气,就像挂电话这件事。

    她揉了揉太阳穴,把手机接上了充电器就去洗澡了。

    地下室的卫生间和房间仅仅用玻璃隔了起来,潮湿的冬天地下室最是难熬,陆绽瑟瑟发抖的脱了衣服打开淋浴头,三下五除二就洗完,裹着睡衣就出来钻进了黏滋滋的被窝,很难受。

    这个晚上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到后来她鬼使神差的在百度里输入了“Darby”,百度百科第一条就是。

    Darby

    姓名:顾湛肖

    籍贯:中国北京

    年龄:22岁

    位置:打野

    擅长英雄:狮子狗(S1赛季国服第一狮子狗)

    所属战队:DS战队

    奖项:2011年S1赛季LPL世界总决赛冠军、2012年S2赛季TGA冠军,2013年S3赛季世界总决赛四强。

    陆绽看着他百度百科里的图片,他坐在电脑前,看着镜头,嘴角微扬,这张百度图片一点也没修过,连光线都是暗的,可是却掩不住他脸上的喜悦,她忽然很好奇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她想了片刻,除了比赛赢了她想不到任何能让他笑的事,她寻思着游戏有那么好玩吗?能够左右一个人的生活,她有一点羡慕一个游戏。

    她看看看着就困了,抱着手机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以诡异的姿势被她压在胸口,屏幕里那个人的脸好死不死的就贴在她温热柔软的胸上,陆绽脸蹭的就红了,见了鬼似的把手机扔得远远地,下意识的把睡衣扣好,呆楞着坐在床上,过了一会惊魂未定的拿过手机,照片里的人嘴角微扬,一脸坏意。

    陆绽对着照片,语气不善:“你这人可真是不要脸,一点不知礼义廉耻。”

    那个人无动于衷的在笑。

    陆绽伸手指着他的脸:“笑什么笑,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人还是无动于衷的在笑。

    陆绽扔了枕头砸在了手机上:“你就是个登徒子,你懂吗?”

    “阿嚏”,那个所谓的“登徒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昨天庆功会闹得太晚,顾湛肖觉得自己好像感冒了,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抬眼看去其他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在沙发上躺着。

    他一般都起的很早,一来是训练,二来他喜欢清晨清醒的感觉,他不喜欢赖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自己。

    他穿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端着咖啡去了阳台的躺椅,冬天北京的七八点是热闹的,但汤臣公寓是清冷的,因为这处地租贵,人源没那么繁多所以当初他才挑了一间120平的公寓作为比赛的训练基地。

    他呷了一口咖啡,刷了一遍知乎,发现昨天那个问题下面多了一个回答。

    路人丁:这年头有女生盯着你你还不上,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顾湛肖发现广大网民真是无聊透顶,然后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

    那边的陆绽小姐洗漱完把手机立起来对着墙放置好:“我现在去看会书,你就为你早上的行为去面壁半小时吧。”

    然后她果真去看书了,留下那个登徒子的照片对着灰白发霉的墙。

    闹钟在八点三十的时候响了,陆绽利索的收拾好书包,揣着手机去秦漾那边上课。

    楼道里遇到好几个去上班的人,如果运气好能够上得去公交,如果运气不好,光是公交都要排个四五班才能挤上去,这就是北京,两千多万人口均价5万一平的城市,陆绽忽然想到了谢乔,谢乔的目标很明确,她是来赚钱的,那她自己呢?赚梦吗?

    她到秦漾那边的时候秦漾已经在楼下等她了,他穿了一身卡其色的呢子大衣,脖子裹着格子的羊绒围巾,文艺腔带着沉稳,他看到陆绽的时候给她递了一杯热茶。

    “刚楼下便利店顺路买的。”

    陆绽点头,她能闻见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檀香味:“谢谢你,秦漾老师。”

    “这种小区治安好,但就是进出麻烦,我正考虑着把培训班搬到市里面去,省的学生们接二连三的往这郊区跑。”

    “不麻烦,有公交直达很方便。”

    前台看到秦漾,微笑着打了招呼:“秦先生回来啦?”

    秦漾笑的很温和:“恩,带学生来上课。”

    “秦先生慢走。”

    陆绽想这种小区真好,连前台都这么友好,不像她住的城郊的小区,经常能听着物业和业主在撕逼。

    她来过这里十几次,每次都能闻见楼道里有股淡淡的烟味,这一次也不例外。秦漾是不抽烟的,至少她没见过。那就只可能是对门的一户,她打量了一眼,门没关好,有一个门缝,看不见里面但能听见里面的讲话声,有点吵,有点激烈,像是骂人。

    隐隐约约传来:“妈的,孙贼,你刚刚上那个傻逼机器人就死了,草!你要玩就认真玩,故意送人头算个屁!”

    “你是智障吗?”

    ……

    陆绽想不管住在哪里,都会遇到戾气很重的人,就算这样豪华的小区也一样。

    秦漾转动了钥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隔壁住了一群打游戏的小朋友。”

    说道“打游戏”陆绽才把刚刚的争吵在脑子里连了起来:“游戏行业这几年好像很火。”

    “是的,莫名其妙的就火了,可能是我年纪大了,不太懂小孩子们的世界。”秦漾说着把拖鞋给她。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不过换句话来说,时代在发展,各行各业的出路都变得更广,不再像以前,一条路走到底。”

    陆绽点头,确实是这样,早十年卖煎饼的后来去炒了房,一下子变成了千万富翁。

    秦漾说:“这些火热的东西往往都是过眼云烟,现在火了,没准哪天忽然就灭了。娱乐圈更是如此,一个人会走红,也会走黑。”

    屋子里很安静,秦漾的话却字字落在她心上,直到后来很多年,她才明白“一个人会走红也会走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洗净铅华后的从容。

    秦漾拿了拖鞋给她,她不是第一次来秦漾家,但每一次来就感觉没离开过这里,入眼的都是中式家具,方圆有道,进户门的正对面的红木柜上放着一个不算大的佛像,佛像面前摆放着青花陶瓷香炉,香炉上经常燃着三根很细的香,所以整个屋子都有股清淡的檀香味。

    陆绽刚来的时候问过他为什么对面的位置放着佛像,城里人很少会把佛像放在家里,以前在老家佛像也只是放在供桌上,秦漾说他体质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算命先生就让他在家里供奉了药师菩萨,佛像放错了位置很容易适得其反,正对的大门有神自门来之说。

    陆绽去了她的老位子——一套红木的桌椅。

    “陆绽,前面的基础课你其实都学的差不多了,唯一差的形体,但形体是不是一日之功,所以只能将重点放在作品上,作品编排必须短小精炼,短时间内抓住观众的眼球。”

    “形体是选舞蹈或者武术吗?”

    “60s的形体考试很多人会认为是考舞蹈,其实并不是,形体考的是协调性、可塑性和节奏感,哪怕只是广播体操,当你把它的朝气透过舞台传递给面试官,那就是成功。”他继续说:“我给你找一些以前学生的作品,你可以了解一下这门课考的具体是什么。”

    他点开了一系列的文件,鼠标翻滚,每一个文件都是按照序号一排标号,当鼠标悬停在一个叫“2002级聂榛”时停留了一下,秦漾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落在了陆绽眼里,她没有问,莫名的把这个名字和昨天电话里说的那个同学联系到了一起,聂榛吗?

    如果陆绽没记错的话,聂榛应该是前几年凭着一部民国剧火的女演员,那部戏秦漾老师也有参演,而聂榛演的是女主,她脑子里就浮现了中山服的秦漾和穿着旗袍的聂榛,唯有般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