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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沈芳的偷情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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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可以把王家栋这次变动理解为换届的前兆,但是翟炳德并没有说出这方面的意思,显然,翟炳德是不想过早触及到换届两个字。官场上的人事变动有时候就是政治的晴雨表,从林林总总的人事变动上不难看出当权者的政治品味和好恶。

    彭长宜没有选择王家栋任免之际回亢州,他知道锦安有人在关注着他的动向,所以,尽管他很想回去,但他还是忍住了,又过了一周后他才回来,大张旗鼓地召集了一帮人为王家栋祝贺。而这个时候的王家栋,早就成为了人大主任,已经顺利地进入了工作状态,并且都召开了两次会议了。

    有些该正常为之的事你如若不为,反而到不正常了,自从翟炳德找彭长宜谈话后,彭长宜的确注意了跟王家栋的接触,转入了地下,但是面上该做的事也要做,所以他才不避嫌地召集人宴请王家栋,这是清理之中的事,任谁知道了也说不上什么。

    酒席散后,彭长宜送王家栋到了家里。他再次看到了王圆的儿子,一个如今已经是胖嘟嘟十分讨人喜爱的小家伙了,彭长宜逗他的时候,他知道冲彭长宜笑了。

    部长见到孙子后,人前的那种威严一扫而光,他拿起孙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地拍着,说道:“好大的劲,好大的劲!”

    部长夫人笑了,说道:“两三个月的孩子,哪里来的力气,分明是你自己的力气。

    部长说道:“胡说,你看看,他在用力攥我的手指,你看你看,眼珠子都瞪圆了!那是在使劲!”

    彭长宜果真看到小家伙睁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嘴里还“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一只小胖手里,用力攥着部长的一根手指头。

    雯雯也笑了,说道:“那是下意识,您恨不得他一下子长大马上能给您打酒喝吧?”

    “哈哈。”部长开心地笑了。

    彭长宜没有从这家人的脸上看出沉闷的气氛,也许,孩子的降临,冲淡了笼罩在这家人心头的愁云。

    逗了一会孩子,王家栋征求彭长宜的意见,说道:“到书房坐会?”

    彭长宜本来也不想这么早回家,就点点头,跟着部长进入了他的书房。

    彭长宜怕部长多心,这才跟部长解释他之所以现在才回来的原因,就跟他说了和沈芳吵架的事,当然,只说了沈芳一心想当办公室主任的事,没有涉及到其它。

    部长抽出一支烟,彭长宜赶紧拿起火给他点上,部长这才慢悠悠地吐了一口烟说道:“小芳之所以有今天,第一是她妈妈教育的失败,第二就是你做丈夫的失败。”

    彭长宜看着部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部长说:“当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经历了好多事,见识了好多事后,我总结了一个未必正确的道理:欲成大器的男人,应当断然离开两种女人,至少应与之保持一定距离的女人。这类女人一个是太过聪明而又自恃高贵的女人,一种是不明事理而又好惹是非的女人。”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我有些听不懂。”

    部长笑了,说道:“我刚才就说了,这个理论未必正确,但却是事实。不过这可不是针对你们夫妻说的,既然做了夫妻了,有时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修补了,我权当闲话来说,以便你以后遇到这样的女人时要注意。”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不用声明,我自当能分辨得出,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再遇到别的女人?”

    部长看了看他,没有跟他计较这话的真伪,就说道:“你看现实生活中,无论是一些高级领导干部、超级富豪、知名演艺明星,还是在各个领域初现成就的男人,其中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受过这两类女人的折磨,甚至有的深受其害、苦不堪言。这其中,有的女人是老婆,有的女人是情人,有的则是把着男人经济命门又貌似商业合作伙伴关系的女人,这种女人更要命。”

    彭长宜认真地听着,点点头。

    第一类女人的特征是:机敏过人、聪明过人,故作大方却斤斤计较、心胸狭窄并嫉妒心强,总是精于打自己的小算盘而最终输掉的是整个自己。这类女人若当了老婆,内心的欲望就会膨胀,以自我欲望为圆心,以丈夫的势力范围为半径,这类女人有一个通病,会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地打着丈夫名义,干自己的勾当,结果酿成连她自己也傻眼的大祸。这类人若做了情人,断然不会成为红颜知己,而是一个背地里的搅屎棍或者是男人身边的定时炸弹。她或许表面上顾大局识大体,但内在的野心会呈几何状裂变、膨胀,最终会燃起欲望之火,这火也最终会烧到这个男人的。这种女人很有心计也很可怕,会在平时不知不觉地搜集男人的把柄,一旦达不到目的到了翻脸的地步,就会给这个男人背后捅刀子,所以这类女人无论是做老婆还是做情人都不能要。”

    彭长宜笑了,说道:“别说,还真有这样的例子能对上号。”

    部长说道:“当然,这类女人也许有较高的学历、有很多的见识、漂亮有风情,但却犹如罂粟花一样可怕,所以,记住,这辈子都不能沾这种女人。”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另一种女人呢?”

    部长说道:“另一种女人的特征是:不明事理、目光短浅,受不得委屈、跌不得面子,争风吃醋、好惹是非,不懂得识大体、顾大局。这和其成长环境缺乏文化教育有关。由于其见识少而孤陋寡闻所致。其实,这种女人,是极度不自信、极度自卑有关,刻意表现的自我强大,其实内心空虚,对丈夫总是疑神疑鬼,旁敲侧击,自作聪明,恨不得把丈夫拴在腰带上才放心,这类女人无论做老婆还是当情人,她对男人的伤害是‘慢火煮蛤蟆’,不知不觉三五年、一二十年就过去了,本来成大器的男人却有可能因此蹉跎岁月,你想想,是不是现实中总会有这样的女人对上号?”

    彭长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想到了袁小姶,想到了沈芳,想到了成克杰和他的情妇李平……

    “当然,我总结的兴许有偏颇,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大体上这两类女人比较难缠。所以,要远离这两种女人。男人这一生离不开女人,但有时男人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样的女人,所以许多发展前景非常好的男人却毁在了女人的手里。我指的是大面上的事,这和你的家庭不沾边。”部长说道。

    记得好几年前,彭长宜还在组织部的时候,受部长的委托,去车站替部长接待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古卓,当时部长出于某种考虑,他没有见古卓,古卓知道王家栋是有意不见自己,在到的当天下午就走了,当时彭长宜就非常佩服部长,曾经的相好都送上门来了,明明是有感情,却能做到不见面。当彭长宜跟部长开玩笑的时候,部长瞪着他就说道:你小子记住,在女人问题上,男人,永远都要知道该怎么做,要懂得进退自如,收放有度,绝不能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这样做尽管有的时候残忍,但是也要做。

    这句话,尽管彭长宜没有牢记于心,但时刻都在注意着,所有后来有了放手叶桐,有了对夜玫的凛然正色,有了不敢跟羿楠亲近,他知道这些女人当时都是带着目的来跟他接近的,所以他做到了“进退自如、收放有度”,但是,恰恰对于这两种女人以外的丁一却无法做到真正的放下……

    由于是在部长的家里,雯雯和孩子也都跟部长他们住,彭长宜没敢呆太晚,告别部长一家人后,彭长宜开着车,慢慢地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以前,尽管也和沈芳拌嘴,但家依然是家,但是今天他这个家回得有些沉重,尽管家还是他的家,只是他已经不知道妻子的心是否还属于他。

    妻子有缺点,也有优点,对于这些,彭长宜心里非常清楚,无论好与坏,都是自己的,是自己当初选择的。所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自然而然就都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私有财产,但是,却不像私有财产那么好管理。如果炒股,陪了就陪了,顶多就是自己没看好,造成投资失败,损伤的也就是金钱。但是夫妻不一样,这支“股票”陪了后,损伤的不只是金钱,还有面子、事业、甚至是下一代,方方面面都会受到影响,如果核反应堆一样,所以说影响是深远的,一般情况下,当事人都会非常谨慎对待这次投资失败的。

    沈芳脖子后面的红印,分明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这一点,沈芳可能当时没有意识到,但是对于彭长宜来说,一眼就识破了,对此,他无法释怀。他不知道陈乐调查的结果,所以也无法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但只要和三源没有关系,只要沈芳是单纯的出轨,那问题就好解决了,毕竟属于他的家务事,既然是家务事,就在可控范围之内,他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那个男人只是一时好色,而没有别的其它的目的。

    沈芳还没有睡,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看女儿洗脚,看情景沈芳也是刚回来。

    “是不是回来看部长了?”

    彭长宜刚进门沈芳就这样问道。彭长宜有意识试探一下沈芳的政治嗅觉,说道:“我看部长什么?”

    沈芳自以为是地说:“你说看他什么?部长从市委被别人踢出来了,你能不知道?装傻吧?”

    彭长宜很反感她的用词,说道:“什么叫踢出来了?那是工作需要,谁都会有这么一天。”

    沈芳笑了,没跟他辩解,说道:“反正和他儿子的事有关系,如果没有儿子这嘛事,肯定他还能干上几年。”

    彭长宜说道:“他现在也在干,而且是正处级,干得好好的,都开了两次会议了,怎么了?”

    沈芳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谁不知道副书记的权力大,人大主任就是那么回事,以后说话就没人听了。”

    彭长宜酸酸地说道:“你现在懂得很多呀?原来你可是从来都不谈论这些。”

    沈芳没有抬头看他,伸出手,在帮女儿洗脚,她很自豪地说道:“那当然了,我现在接触的人都是当官的,他们经常说这些,别以为你不跟我说,我就不知道,我现在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说完,起身端着女儿的洗脚水就出去了。

    彭长宜看着女儿,就见女儿正在看着他嘻嘻地乐。

    彭长宜说道:“笑什么?”

    女儿说道:“妈妈说她现在什么都知道。”

    彭长宜很奇怪女儿居然能听懂他们的谈话内容,就说道:“妈妈都知道什么?”

    女儿说:“妈妈说以后让我学会照顾自己,她要接触社会,要了解社会,要实现自我价值。”

    彭长宜是不能和女儿讨论这些的,就说道:“那你学会照顾自己了吗?”

    “学会了。”

    “学会了为什么还要让妈妈给你倒洗脚水?”

    女儿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争辩道:“是她自己愿意做,我有什么办法?”

    沈芳这时进来了,听见了他们爷俩的对话,就说道:“什么是我愿意做,还不是因为我最近忙,觉得亏欠你们的,真是,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遇到你们这两个大懒蛋。”

    女儿看着爸爸,彭长宜也看了一眼女儿,女儿就捂着嘴偷偷笑了。

    夫妻俩躺在床上,尽管在外工作的彭长宜,很想行夫妻之事,但是他没了冲动和热情,一夜平安无事。

    这次回来他没有去见陈乐,因为他知道,陈乐之所以没有主动跟他汇报,就是他自己任务没完成,或者完成的圆满,所以,他也就没有打扰陈乐,毕竟陈乐办事他是放心的。

    几天后,陈乐来三源找彭长宜了,赶上彭长宜正在开常委会,彭长宜就给褚小强打电话,让褚小强代他接待一下陈乐。等彭长宜散会后,他就赶到了福源山庄,褚小强和陈乐在那里等着他。彭长宜到了后才发现,小窦也在那儿。

    原来,小窦和褚小强已经明确了关系,双方家长准备最近见个面,然后就依三源的风俗举办结婚仪式。

    褚小强为双方家长见面的事,弄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因为父亲褚文不愿跟小窦的父亲见面,说是配不上人家,尽管褚小强做了大量工作,甚至小窦也登门去做未来公爹的工作,但是褚文依然不同意见面,褚小强早就有心想请彭长宜去说服父亲,但是最近几次见到彭长宜,都感觉彭长宜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谈这事,今天,战友陈乐来了,他就把女朋友接来,跟陈乐见面。

    陈乐早就知道小窦为了褚小强,放弃大城市的工作和安逸的生活,一直逗留在三源当一个没有工资的志愿者,今天一见果然不错,他很为战友高兴。三个人正在谈笑风生的时候,彭长宜就到了。

    彭长宜也受到了他们的感染,尤其是见到了小窦,就更加开心,他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喝喜酒?”

    小窦就把羚羊般的一对眼睛对准了褚小强。

    褚小强说道:“卡壳了,进行不下去了。”

    彭长宜说道:“为什么?卡在什么地方了?告诉你们,我是最善于攻坚克难的了,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

    褚小强激动地说:“终于有机会跟您说了。”

    于是,就将父亲褚文的态度跟彭长宜说了一遍。彭长宜笑了,说道:“你们别急,老褚的心情我理解,这事交给我吧。到时你们多敬我两杯酒就行了。”

    小窦和小强听到这话后,立刻端起酒杯和水杯,就要敬彭长宜。

    陈乐说道:“小强,你们心不诚,怎么着弟妹也要喝杯酒,哪怕是敌敌畏也要喝下去,这才能表示出迫切的心情和非彭书记无人能胜任的劲头,同时,这也能考验出小窦非你不嫁的决心和信心。”

    褚小强看了看小乐,又看看小窦,就说道:“你倒上吧,不行的话我替你。”

    陈乐早就眼疾手快地给小窦倒满一杯酒。

    小窦端了起来,面有难色,她说道:“看来,如果我不喝了这杯酒,陈大哥就会怀疑我爱的程度,这样,小强,咱们也当着陈大哥的面,表表决心,敬彭书记。”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行吗?”

    小强也看着小窦,小窦说道:“不行也得行,连敌敌畏这个词都用上了。”

    小强说道:“这个词是彭书记的专利,他经常这么说。”

    陈乐说:“那当然,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得学着点呀,学不到骨髓还学不到皮毛吗?”

    彭长宜今天很高兴,说道:“好,我接受,但是有个条件,小窦就别喝了,抿一下给小强吧。”

    小窦端着杯,笑着说道:“我就当这是敌敌畏了。”

    说着,三人就碰了碰杯,小窦果真喝干了杯里的酒,随后辣得咳嗽起来,小强赶紧递给她水,小窦又把杯里的水喝干了,这才拍着胸脯说道:“我真纳闷,这么辣的东西你们怎么这么喜欢喝?”

    三个男人都笑了。

    褚小强端起杯,又要单独敬陈乐,彭长宜说:“小强,一会我跟小乐还有事,他本来就不胜酒力,当年两杯啤酒就晕乎的人,能端白酒已经是进步不小了,你要是把他灌迷糊了,他一会说话就颠三倒四了,那不是白瞎了?你也少喝点,一会还要送小窦走山路。”

    陈乐说道:“彭书记,谁说他一会要走山路,人家就不兴住在婆家?再说了,结婚证都领了,新房也早就准备好了,干嘛偏要黑灯瞎火地往山里赶?”

    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听了陈乐话的原因,小窦的脸红红的,说道:“还尊称你为大哥呢?不够格!”

    “哈哈。”彭长宜笑了,好长时间他都没这么开心了。

    彭长宜让陈乐坐上自己的车,让老顾开着陈乐的车,他发现,陈乐开的不是那辆新捷达警车了,而是从前的那辆旧警车。

    回到海后基地,彭长宜给陈乐沏了一杯浓茶,说道:“小乐,说吧,结果怎么样?”

    陈乐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说道:“您先看看这个。”

    彭长宜看着鼓鼓的信封,没敢接,他的脸白了,故作镇静地说道:“什么?”

    陈乐说道:“照片,您先看看,我在跟您汇报其它的事情。”

    彭长宜按捺着狂跳的心,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了信封,这是一组黑白照片,彭长宜知道是陈乐自己洗印的,他没有拿到外面去冲洗。

    他镇静了一下自己,开始看照片,第一张就是一个小区的门口,停放着一辆奥迪车,尽管彩色胶卷洗成黑白照片,对比度不够明亮,照片有些发灰,但是并不影响辨认。彭长宜看了半天,却没有认出这是哪个小区。

    他接着看第二张,就看到了电局长的坐骑停在这个小区楼洞前面,并且掉好了头,第三张照片显示,从漏洞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非常苗条的长发女人,然后上了电局长的车。

    彭长宜揉了揉眼睛,这个女人不是沈芳。再往后翻,都是电局长和这个女人在酒吧的照片,接吻、抚摸等等不雅的动作。

    彭长宜快速翻看着,又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夜间互相搂着进了宾馆房间的照片,一直到第三个女人出现,地点还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尽管画面有些虚,但是可以清楚地看清是电局长和女人半裸着上身躺在一个被窝里,这张照片不知陈乐用了什么手段拍照到的。

    这一大沓子照片中,没有沈芳的身影,彭长宜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就这些?”

    陈乐说:“目前就发现了这些。”

    彭长宜忽然看着陈乐,目光锐利,又说了声:“真的就这些?”

    陈乐说道:“真的就这些,除去这几个女人之外,还抓拍到他到锦安市领导家送礼的照片,这些,我还没洗出来。”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

    陈乐说:“这个电老虎局长原来是市局一个农电处的一个小科长,一直不得志,后来交了好运,才调到亢州任局长,也就是供电公司总经理……”

    “说我不知道的。”彭长宜打断了他的话。

    陈乐说:“您别急,下面就是您不知道的。”他接着说道:“据了解,他是老牌的专业人才,而且是电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是单位里的中坚力量,但却一直不得志,许多不如他的都升了上去,眼看跟他一同来的同学都被委以重任,有的下到县里当了局长,有的进了机关领导层,只有他还徘徊在小科长的位置。后来,在新年联欢会上,他年轻漂亮的妻子被领导看中,他便把妻子贡献给了领导,没出半个月,他就破格提拔当上了处长,后来就一路升迁,最后到咱们这里当上了局长,亢州电力局是个大局,他来到后驾驭全局的能力毕竟有限,又急于表现自己,就搞了一系列的内部改革,管理非常混乱,财务不清,各种隶属关系也不理顺……”

    “捡主要的说,别扯没用的。”彭长宜阴沉着脸,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陈乐又怔了怔,继续说道:“首先就是他要搞各个电力所的所长竞聘上岗,据说,马上就要搞局内部竞聘上岗,阿姨就在这之列。”

    彭长宜嘴角动了一下,没说话。

    陈乐继续说:“这个人似乎有些心理变态,他专门搞当官的女人,凡是他能接触到的当官的女人,他都搞。这上面三个女人,都是他们系统内的职工,都跟他共过事,也都是他成为局长后才跟他好上的,她们的老公不是在下面县里任职,就是在锦安市机关上班,有人说他是在报复所有当官的男人,因为他的女人被当官的搞了,他也搞当官的女人。”

    说道这里,陈乐不说了。

    彭长宜问道:“没了?”

    “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彭长宜半信半疑地看着小乐,说道:“继续跟踪,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狐狸尾巴?”

    陈乐点点头。

    老顾上来了,他说陈乐的房间开好了,让陈乐去看看。”

    陈乐看了彭长宜一眼,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个档案袋,就势说道:“不用看了,冷不丁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我也累了,我这就跟你去房间休息,彭书记,我先去睡觉。”

    彭长宜似乎有些不甘心,他看了看小乐,点点头。

    陈乐拿起自己的包,就跟老顾走了出去。

    彭长宜无心看这些照片,他不觉陷入了沉思中,凭他的直觉,陈乐一定隐瞒了什么,不该只是这些证据。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大信封上,里面似乎还有东西没有掏出来,他抓过这个大信封,就看见里面有一盘录音带,彭长宜看了看,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好长时间都不用的录音机,插上电源后,把磁带装进了带仓,里面传出刺刺啦啦的声音。就听一个男人说道:

    “今晚出来吧?”

    “不行,孩子期末考试了。”

    是沈芳的声音。

    “她不是可以一个人在家吗?”

    “那也不行,她现在会给他爸爸打电话诉苦了,他爸那天回来后跟我吵了一架。”

    “哎——那天真不该放你回去,害得我一夜都没睡好,我就纳闷了,你为他守什么?你没听有个流行段子怎么说吗,说目前的领导干部是吃饭抽烟基本靠送,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他是不是也这样啊?

    沈芳“咯咯”笑了两声,说道:“胡诌,他才不是这样呢,那是你自己吧?是你自己的老婆闲置不用。”

    “哈哈,我的老婆早就不归我用了。”那个人大笑着说道。

    “你老婆不归你用归谁用?”沈芳问道。

    “如今当官的就是这样,自己的老婆不用,都在用别人的老婆。”

    沈芳说道:“那是你,我们不是这样。”

    “哈哈,那是你不知道?他好几天不回来一趟,能憋得住?”

    “能不能憋得住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还是回去用你老婆吧。” 说完这话,沈芳又"咯咯"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