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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安慰他，可只能被迫待在秦臻臻身边，看着他离开。

秦臻臻失神出声，「他什么意思？他说谁死了？」

李无侥扯下她的手，「你把我抓疼了。

」

见秦臻臻依旧没有关心他的意思，他眉头一皱，「你该不会真以为郑光明死了吧？我的伤难道还是我自己划伤诬陷他吗？」

秦臻臻立刻软下语气道歉，他还没来得及得意，迎面便挨了一拐棍。

小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手上的输液针被大力拔掉，气势汹汹地拄着拐杖敲地。

「你害了光明，你是坏人，打你，打死你！

」

秦臻臻一把扯住奶奶，皱眉，「你闹够了没有？」

小老太婆拉住她的手，「臻臻不哭，光明长寿着呢。

」

我心里一堵，我曾问奶奶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光明。

她说，她的老伴叫郑向前，可他的生命在28岁的年纪定格，停滞不前。

她说，她的儿子叫郑平安，她只愿他平安，可他被仇人报复，在25岁生日那天被砍得没了人样。

那时，她用悲伤的眼眸看着我，「所以，你叫光明。

」

可她的光明呢，死于24岁。

我终究没能如她的愿。

秦臻臻恍惚一瞬，任由奶奶给她擦眼泪。

地上的李无侥爬起来，边抬手边骂，「死老太婆，你敢打我！

」

秦臻臻拦住他，「医院人多，别闹得太难看，你先去处理伤口吧。

」

周围许多人探头瞧热闹，李无侥只好作罢离开。

小老太婆打针睡下后，坐在边上的秦臻臻捏着手机的指尖发白。

良久，她打开对话框输入。

「郑光明，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你不喜欢阿侥也不该伤他。

」

她果然不信我。

无论是我的清白，还是我的死讯她都不信。

「如果你愿意，我们好好谈谈，别总吓唬人。

奶奶今天听到你哥们编你去世的消息，发了疯似的打人，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再这么下去我只能考虑和你离婚。

」

从前，我最怕听到离婚二字，可现在，我好像真的释然了。

这回，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