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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

我爸妈都摇了摇头。

「你们再仔细看看，」张旭不死心地继续问，「确定没见过吗？」

我爸妈还是摇了摇头，确实不认识。

「问过那个人了吗？」我哥在一旁适时地开口。

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姜佳佳。

「还没有，她从被带回来精神就一直有点不正常，到现在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

「我觉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毕竟学校里有目击证人看到了那天晚上是他们一起出的校门。

」

「好，我们会继续审讯，直到问出结果，至于绑匪我们也会继续寻找有用信息，争取早日给你们一个交代。

」

「警官......能不能让我们见妍妍最后一面......」

我妈突然跪在地上恳求他。

「抱歉，这边的尸检还没有最终结论，所以还不能把尸体交给家属，还请您别为难我们。

」

「不，你不让我见她我就不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都是妈妈......妈妈该死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哥着急忙慌地把她送到医院。

我爸还在警察局呆着。

他两天没有合眼了，眼睛下是重重的乌青。

「您好，请问是姜妍的父亲吗？」

我爸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前站着另一位警官，也是上次去我家的那个。

我爸重重地点了点头。

「您好，我叫陆羽丰，也是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这边有个情况想要跟你核实一下。

」

「好......」我爸无力地抬起头，「我一定配合。

」

「是这样的，经过刚才重新解读尸检报告，发现受害人除了致命伤之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多处伤口，像是用利器和木条之类造成的，经检查这些伤口看上去不是新产生的，倒像是有些年头了。

」

「所以，我想问一下您的女儿是否经历过家庭暴力或者在学校里受过什么欺负?」

话音一落，我清楚地看到我爸的嘴唇在颤抖。

「伤口......她被打过吗?」

「我们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还希望您如实告知，这对案件至关重要......」

我爸的肩头瞬间垂了下来，茫然无措：「可是......我也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关心过我。

我过去的十几年里每天都在挨打。

养母一有不顺心就换着法子打我，拿拖鞋，拿竹条，拿铁棍......

但我的过去，我的痛苦，在他们看来都不如姜佳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