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楼

14（第2页）

我应了婆婆。

临行前，婆婆将我送至万幻城门前。

“既知前世，为何还去？”

“寻个答案。”

我背着行囊，好重。

走了几步，回望。

婆婆已别过身去，拄着拐杖，蹒跚回城。

——我知，她不喜离别，不愿同我道别。

——我知，她不舍、不安。

——我知，她爱的方式是放手、尊重。

——我知，即便心痛，她亦遵守妖族信仰，不以爱为名禁锢。

婆婆踱了几步后，停住。

夕阳下。

她背对着我。

站在那里。

岣嵝的身影被夕阳拖在地上很长，很长。

妖来兽往的万幻城门口，我的婆婆，并未转身回望。

远远望去，她瑟缩的肩膀在抽动。

一动。

一动。

一动。

我强忍住眶中泪，朝婆婆背影大声喊道——

我知道！

婆婆！

你在哭！

对吗？

不要哭！

我一定会得到怨灵法杖的！

我一定会修炼到寂灭以上的！

我一定会问到答案的！

我！

一！

定！

会！

回——来——的！

……

她听到。

肩膀颤抖得更紧。

远远望，她似乎抬起手，袖遮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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