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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第1页）

翌日，赵悦将公孙策请去楚楚的客房，给她诊脉，打着的是关怀腹中胎儿的旗号。

公孙策把完脉后，口中只道：“一切安好。”

便与赵悦一同回了书房。

“如何？”

包拯首先发问。

“回大人，”

公孙策眉头微蹙：“这名女子，的确身怀有孕，只是脉象很奇怪，她的寸关尺三脉俱不扬，起伏微弱，细细察之，似有滑胎之像，应是极紊乱才是，可是她的脉象却又是极稳定的，学生也是初次见这样的脉象。”

公孙先生都没见过的脉象，其余众人又怎能明白？

“先生，”

赵悦问道：“您看她的胎像，应是身怀有孕多久了？”

公孙策略一沉吟，便肯定地说：“两月有余，不过一旬。”

“当真？”

赵悦眼睛一亮，追问道。

“应是不错。”

“如此，”

赵悦似是舒了一口气，道：“两月有余……那便好，那时，展大人应是与我一同在云台山呢。”

听她这样讲，众人方如梦初醒，不由得齐齐松了口气，道：“如此，便有了人证了。”

只有展昭微微一怔，望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包拯却仍是愁眉紧锁，缓缓道：“可是大宋律例，这样的事，若是女子首告，则一般认定为真……况且赵护卫同是开封府之人，证词……恐怕比不上那位楚楚姑娘的话更能服众。”

这话倒确实在理，大宋律法“奸出妇人口”

，即便那楚楚到开封府来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告状，可一旦展昭否认与她的关系，她又会如何行事？这个可当真未可知了。

赵悦慎重思索半晌，方道：“属下倒是有个想法，楚楚还未与展大人相见，不如，我们……”

楚楚独自居于客房中，一日三餐都有人准时送来，生活无忧，只是等了许久，展昭也未现身，不由得有些焦急，却苦于不知应去何处寻他。

正坐立不安时，门外有人似有意似无心般低语道：“展大人来了。”

另一人悄声答话：“这是来见未婚妻了？”

“定是如此，想不到展大人他竟然……”

声音渐远渐悄，聊天的两人已经走远了。

楚楚心跳如擂鼓，慌忙起身整衣毕，快步走至门前，手扶门框正欲打开，一时间又有些迟疑，顿了片刻，终似下定决心一般，“哗啦”

一声将门拉开。

门外不远处，正缓步走来一人，身高腿长，眉清目秀，四目相对时，来人微微一笑。

“展大人……”

楚楚面色微红，低下头去，有些羞怯怯地轻声唤道。

来人唇边笑意加深，出口的话语却令楚楚惊愕抬首，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