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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接触到我的眼神，勾唇一笑，抬手与我碰杯。

清脆的高脚杯碰撞声，与他的声音同时响起。

“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就像哥你从前喜欢嫂子这一款，后来又爱上另一款了，不是吗？”

“你都可以，嫂子当然，也可以。”

他言语带刺，挑衅意味十足，惹得江言背影一僵。

回头正欲指责他，在看见站在他身旁的我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陆晚？”

江言语气震惊，仿佛被自己才说过的话框框打脸，语气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愠怒，“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好久不见。”

我没有回答，对他和他兄弟礼貌打了个招呼，姿态从容。

“好久不见，嫂......”

他兄弟刚想喊出那个喊了近十年，早已成习惯的称呼。

下一秒，就被江言冷厉的眼神吓闭了嘴，连连道歉。

“不好意思陆小姐，忘了你和言哥离婚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本已差点维持不住体面的江言似乎也被离婚二字拉回了理智，恢复矜贵姿态。

“也是，都离婚了，我没权利再干涉陆小姐的社交，抱歉。”

他瞥了我和江淮一眼，又突然自以为大度的提醒，“但我这个弟弟天性太离经叛道，恐怕不太适合你，陆小姐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他一副真心为我好的样子，似乎忘了我此生受过最重的情伤，全都来自于他。

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他，不能。

我笑，正欲回话，身旁的江淮却先我一步。

“放心吧哥，总比你适合一点。”

他与江言碰杯，争锋相对。

让为了维持体面只能咽下无名火逃避的江言，输了个彻底，“好歹，我不会对嫂子始乱终弃。”

江言走后，江淮回头看我，挑衅的笑化为认真与势在必得。

“现在呢姐姐，改主意了吗？”

他凑近我，却又保持在个礼貌的社交距离，“我哥都说没关系了。”

很难想象他的脑回路，竟然能把无权干涉理解为没关系。

但这次我抿下一口酒，给了他想要的回应。

“改了。”

“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