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楼

10（第1页）

10

林初卷着家里的钱跟男朋友跑了。

为了“爱”

。

林思远每天都在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只有被酒精麻痹时才感受不到痛苦。

庄静柔不停做梦，辗转反侧都想见我一面。

经过我同意，系统把我拉进她的梦里。

她在对着镜子给一个小女孩扎头发。

“阿嵘，妈妈给你绑好看的花辫子，然后我们去玩好吗？”

画面一转。

“我”

拿着卷子哭，觉得自己很笨。

“不会，我们阿嵘是最聪明的孩子。”

再转。

“我”

生病了。

她倚靠着床头，把我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唱摇篮曲哄我入睡。

她在梦里是个好母亲。

但我开口：“都是假的。”

于是顷刻间，所有温馨有爱的画面化为泡影。

她看见我了，冲上来想要拥抱我。

我后退两步，她就不敢往前。

“阿嵘，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妈妈？”

她眼眶红透，“你回来好不好？”

“不能，不好。”

我冷眼看她，像个无情的刽子手：

“你梦里的这些都是假的。”

“你从来没给我绑过花辫子，没夸过我聪明，生病时你也不在我身边。”

“这些都是你给林初的。”

她使劲摇头，想往我这多走两步。

却被我冷漠的眼神刺痛，只能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无比期盼过有家人。”

“但现在不盼了，甚至觉得有你们这样的家人是累赘。”

“你把我接回来，嫌我愚笨，嫌我丢脸。”

“可我往前数十几年都是野孩子！

没有人教过我。”

我近乎是报复般，撕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

“你不是不会做母亲，你给了林初所有的爱，但凡从指缝里漏出一点都够滋养我了。”

“可你没有，你根本不爱我。”

“既然不爱我，当初何必假惺惺的要找回我。”

我说再多的不在乎，归根究底，都是有怨的。

怨为什么都是她的女儿，林初随手一抓就是满溢的蜂蜜。

我却只能一遍遍的麻痹自己试图找她爱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