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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对我们说。”

妈妈曾经是老师，说话比爸爸有条理多，但也更加戳人心。

“我们从来没有强求你什么，是你装得太像，自己都把自己骗了。”

“妈......”

江喻时想努力解释。

妈妈打断他：“我们不是你爸妈，你爸妈早就死了，别咒我们。”

“......”

江喻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余光瞥见，电视机上照片里姐姐的笑颜富有生气，像朵不会凋谢的花。

他好似不解的心，忽然明白了什么。

口口声声说爱的自己。

好像真的......正在背叛死去的爱人。

江喻时艰涩道：“我......我当时说得都是真心的，没有作假。”

我笑了笑：“只是你做不到，既然如此，又何必承诺？”

江喻时头垂得更低：“爸妈，陈钰，你们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江喻时想故技重施，利用江文轩：“快去求求你爷爷奶奶，不然他们不要我们了。”

想起我说过的话。

妈妈突然看向江文轩。

板着脸，像极了严厉的老师逼问江文轩：“你叫那个女人妈妈是吧？”

江文轩是第一次被亲奶奶这样凶。

眼里憋着眼泪打转，委屈地承认了。

妈妈毫不留情推开他。

“你们父子俩好啊，都是白眼狼。”

爸爸缓过来，对我说。

“把你姐姐带走，她呆在这受委屈。”

我点点头，把所有关于姐姐的东西都打包带走，最后江喻时护着不让我拿电视机上的照片。

相框摔碎在地上，他就把手摁在玻璃渣上。

不让我拿。

“疯了......”

我看着他满手的鲜血，嫌弃得走开。

他珍视最后一张姐姐的照片。

在我和爸妈走到屋外，江文轩拿出小孩的杀手锏，在地上撒泼打滚。

大哭起来：“爷爷奶奶......你们不要轩轩了吗？”

爸妈失望地看着他，没有挣扎，他们是真的放手了。

江文轩又爬过来，死死抱着我的腿，像一个无尾熊。

我一把扯开他。

“我不是你妈妈，找你那个年轻漂亮的妈妈去。”

在踏出门前，我好像隐约听到江喻时不甘地问我。

“陈钰，你敢发誓你没有对我产生过感情吗？”

我轻声道。

“从未。”

“我陈钰发誓，从来没有爱过你。”

本以为这样就到此为止了。

晚上手机收到信息。

是匿名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

骗子。

有时候人真的会无语到笑的。

特别是遇到江喻时这种幼稚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