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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把我拉起来，皱起眉问：“你为什么不变成鱼尾？”

我不理他，只死死瞪着他。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是鲛人，你就能孕育出鲛珠。”

我眼睁睁看着那半截鱼尾在锅中煮出熟悉的香味。

像极了这几年陈晨给我熬的鱼汤。

陈晨见我脸色大变，阴恻恻地笑道：“是不是很熟悉？你可喝了成千上万碗了，怎么样？同族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我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侧身呕吐起来。

巨大的绝望和悲痛将我吞没。

我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模糊了水中族人的尸骨。

我真是太蠢了，不仅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鲛人族，还被骗着吃下了子民们的肉。

我倒在水中，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我心痛得几乎喘不上气。

五年了，我与陈晨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却不知道甜蜜之下，竟是万人尸堆，而如今，我也要成为这对恶人的养分。

苏月儿抚摸着肚子走到我面前，微笑地看着我：“为了得到真正的鲛珠治好我的病，我已经等了整整五年，如今我孩子也有了，只要你献出性命，我和表哥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用力啐了她一口：“你做梦！

我诅咒你孩子流产，孽力反噬，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她面色一冷，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表哥，这个女人的嘴太恶毒了，我要砍下他的舌头！”

陈晨拿着刀过来，我的挣扎反抗在他面前丝毫不值一提，他轻而易举地卡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我的嘴巴掏出我的舌头。

苏月儿狞笑着割断了我的舌头。

剧烈地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满口鲜血呛入喉咙，我撕心裂肺地大喊，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鲛人族最引以为傲的歌声，我再也唱不出来了。

我泪流满面，绝望中看到两人将我拖上岸，掀开我的衣服，对着腹部狠狠划了一刀。

胸口涌上一股血腥味，浑身的神经不停地发出尖锐的刺痛，撕扯着我摇摇欲坠的意识。

我感觉到一双手伸进了我的身体里，大力扯出了腹中的鲛珠。

我喉咙一个闷哼，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最后的视野中，陈晨和苏月儿满脸笑意地捧着鲛珠，忘情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