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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彰把我的病情全部告诉了裴玄。

我刚进京城时，他就诊出我失了武功。

可那时的裴玄根本不信。

“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废了武功呢？柳月，孤其岂会轻易上当？”

如今，裴玄红着眼，问我发生了什么。

“你忘了吗？你让大和尚废了我的武功，让我老老实实待在庵里被教学。”

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平静地跟裴玄说出这件事。

可他却如被雷劈了一般，哑着声音道

“我从未让他们废了你的武功，我只是让他们看住你。”

“有什么区别吗？你不知道那里都是什么人吗？从前你可怜落魄女子，可你知道我那一年的生活，比那些女子还要痛苦百倍！”

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一张张邪恶的面孔，恶心到让我反胃。

见我全身瑟缩成一团，裴玄抬起胳膊就要抱我。

“滚！”

我蜷缩在床沿一角，紧紧躲在被子里。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

裴玄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去放松，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决了的。

“我好不容易决定要活下去，要离开这里过上新生活，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回忆起这些！

求求你放过我吧。”

裴玄声音哽咽。

“我不会让你背负着痛苦离开，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会帮你报仇，会想办法让你恢复武功。”

“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离开！”

我又被裴玄关起来了。

但这次他每日来我房间。

给我喂药，喂我吃饭，替我描眉，给我画唇。

我反抗不过，只能像木偶一样任他摆弄。

“月儿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姑娘。”

“我心中仙女就和月儿一样。”

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曾经红着脸给我涂上药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我露出那些伤痕。

“这样，也能算仙女吗？”

裴玄的呼吸忽地一紧。

我心中欢喜，就这样讨厌我，放我离开。

可他流着眼泪说，“算。”

撒谎。

“那你的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