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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眼睛骤然一亮。

不知为何如此开心。

他埋头在我颈肩，蹭了又蹭。

“月月这是吃味儿了。”

“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已经被我关在地牢中，你放心，当初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提到虞归晚，裴玄的脸上满脸憎恶。

完全看不出，前两日他还紧紧将虞归晚抱在怀中，一句句安慰她不要害怕。

“那都是逢场作戏，都怪你一直不理我，我想刺激你找我。”

我拼命挣扎。

“你所说的刺激，就是用剑指着我的喉咙，逼我给她下跪。”

“曾经你爱虞归晚，便对她言听计从，如今你恨她陷害我，转身就把她压在地牢中，裴玄，你的心意，真令人恶心！”

我恨自己瞎了眼，曾经竟然为这样的人心动。

裴玄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而被疯狂替代。

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刀，放在我手里。

“我知道月儿恨我，既然如此，你报复回来吧，只要将匕首插进我的胸口中，就原谅我好不好。”

他大掌落在我手上，举起匕首指着他的心脏。

“你疯了？”

曾经我们被皇子踩在脚下欺凌的时候。

裴玄始终紧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叫声。

他事后抱着我，发誓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报复他们。

蛰伏的七年，当太子的三年，他始终冷静自持，步步为营。

所有的疯狂都建立在合理范围内。

所以他逼我用刀刺他，也是在他以为的可控范围内。

他不是道歉，不是认错，是在逼我服软。

但我不是曾经的柳月了。

“我不会原谅你。”

我用力将匕首插进他的心口。

裴玄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那眼神就好像在所，我背叛了他。

“我已经决定放下一切离开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我走！”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动手，还会心软地原谅你，你错了！

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柳月了。”

“曾经我也以为你是要送我去寺庙修养，可后来我却进到了地狱中，你现在的愤怒，远不及我当初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