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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婉儿，约了个时间，一起京郊游湖。

约定那天，为了不给唐婉儿带来麻烦，我特意带上了小荷，当着他们的面。

我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入水身上的皮囊就化作小小的皮偶落在我手上，我在水中恢复原来的样子，肤如凝脂，头戴宝珠，水面之下整条鱼尾摆动，在水面荡起圈圈波纹。

我笑着问小荷：[小荷，姑娘我没有骗你吧？我是真的回家。

]

那个小丫头紧张的要死，明明早早就告诉了储飞尘我恐怕要投井自尽，那日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敷衍我，拙劣的演技看的我暗自发笑。

唐婉儿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原来......海中仙是真的存在的啊！

你竟然是美人鱼！

]

[是，我已经准备回家了。

]

扶旗从我的身边浮出来，牵着我的手。

我正要走，耳边传来储飞尘撕心裂肺的吼叫：[桑渝！

！

——]

我转过头，储飞尘跌跌撞撞跑来：[桑渝，你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

]

他哭着往水中走，扶旗一挥手，水面炸起水花，将他拦住。

[桑渝......为何单单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就一定非要离开？你不是答应过我要一直陪着我吗？]

我皱了皱眉，这话当时我确实说过，那时候储飞尘一心想要往上爬，他说只有往上爬手中掌权才能说上话。

我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从前的朋友死在他的面前。

他怒吼道：[桑渝......你不是会医吗？你救救他们呀，救救他们。

]

凡人寿数自有天命，妄加干涉我得不到好下场，况且为了他，我已经破了很多次例了，起死回生，我做不到。

那次储飞尘整整三日水米未进，最后他抱着求我，不要离开他。

我说好，我会一直陪着你。

扶旗在水下捏了捏我的手，眼中满满的醋意。

我安抚笑笑，面对储飞尘，言辞冷漠。

[储飞尘，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让我留下。

]

[我让你娶我那次，你说你的心悦于我，必不会叫我失望，可转头就和婉儿定了婚。

]

唐婉儿愣子原地，嘴唇微动，不知想说些什么。

[我说要回家那日，你说让我等你几日，会给我一个解释，可最后我只等到了你们大婚。

]

[你说三日，给你三日你就同我一起走，现已经五日了，储飞尘，不要自欺欺人了。

]

[你还想把我禁在那一方小院子子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