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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渊修仙数十年，资质奇高，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颗妖丹！

他瞪大双眼，又用惊人的毅力克制住喷薄的情绪。

“不”

他的嗓音甚至带着哭腔，哀求我出来，“池窈，不要。”

我不予理会，淡淡笑着。

“为什么我体内会有你的内丹？”

谢归渊惊恐的发现真相，双眼空洞的没有一丝色彩。

“不，不会的。”

“难道那年人间瘟疫，你骗我说有仙人赐福，其实是你把内丹给了我。”

妖没有内丹，与凡人无异。

成婚第三年，他为救人间瘟疫倒在我的怀里，我亲手碾碎了内丹喂他才换回他的命。

我没有内丹只有普通的寿命，我想着，能和他厮守一辈子过平凡夫妻便心满意足了。

就算不救苏霜霜，我的寿命也不会亘古万年。

他不要命的开始毁坏最引以为傲的月祀阵，耗尽所有的气血。

我看着被微薄的法力撞击的阵法外壁，谢归渊俨然一头发怒的雄狮，不要命的试图撞击。

“池窈，我会救你的。”

“池窈，你反抗啊！”

“你攻阵眼，我们合力破阵。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谢归渊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我一点点被炼化。

血色布满双眼，嗓音嘶哑，“不要。”

我睁开眼，“谢归渊，我幼时贪玩被孩童嬉笑打闹，把我当球踢，要拨开我的蚌壳，是你出手相救。”

“我长大发现原来你是道人，我便时常去偷看你练剑。”

“你染上瘟疫，我以内丹救你。

你要紫珠，我不能给。

只好炼化我体内的妖力，成全你。”

“谢归渊，我不欠你了。”

谢归渊双眼猩红，衣衫凌乱的划破自己手臂，嘴里念出血咒。

“池窈，不，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要你一辈子都欠着我。”

他要以寿命之数，换无上之力。

苏霜霜见他，震惊的阻止，“阿渊，你会遭天谴的。”

“月祀是凡人阻止不了的，她是妖死不足惜。”

谢归渊冷着眼眸，甩开她的手，继续完成血咒的最后一步。

祭祀台上两股力量的对抗，谢归渊口吐鲜血也不顾的继续攻击者阵法，血染了他白衣。

大概，这是一个修仙凡人拼尽全力的抵抗了。

上天是眷顾他的，我活了下来。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颤抖着手摸上我的眉眼，气息孱弱，“窈窈，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