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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晨曦番外之千言万语
晨曦依稀记得，当初到晨氏去面试总裁助理的程暮语。
那时的她，穿着不怎么合身的正装，努力做出一副严谨的样子，可是眼神中却依旧带着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的怯怯与羞涩。
那时的她……就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不起眼，却总会发光。
而现在的程暮语……她已经完全可以自己发光了，她像一只蝴蝶般游走于宾客之前，浑身盈满自信。
六年的时间，她变得越发的亮眼。
可是她的眼神，似乎也跟着疲惫下来。
程暮语注意到周围所有人的变化，她知道，有很多人对于她与晨曦的关系都是怀疑的，可是此刻，今天过后，将再也不会有人怀疑。
他们只会认为，晨氏夫妇……恩爱美满。
虽然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带着晨曦去见“青梅”的一众同事时，不出所料的看见那些人对她挤眉弄眼的调侃，最终程暮语无奈，拿出上司的气派试图镇压下去，无奈还是破功了。
只是当将晨曦介绍给景然的时候，晨曦分明在景然的眼睛中看到了不甘与嫉妒。
就像是……第一次看见程暮语的感觉，那般相像。
晨曦微愣，他没有想到，竟会在景然的身上看见程暮语的影子。
怔忡间，音乐声起，周围不少男女已经纷纷滑入舞池。
景然上前，想要邀请程暮语跳第一支舞，却被程暮语拒绝了，她只是缓缓摇头，而后看向晨曦：“第一支舞，自然要同自己的先生跳！”
晨曦没有拒绝她，二人滑入舞池的时候，程暮语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她怕刚刚若是真的被拒绝了，恐怕……她在这里再也抬不起头了。
只是周围人似有似无的目光随时飘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突然，晨曦的身躯一僵，整个人动作似乎都停职了下来。
程暮语微愣，顺着晨曦的目光看去，却只看见一抹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她的心顿时凉了下来，那一抹身影，即便是背影，都很熟悉。
像极了……林子青……
“晨曦……”转过头，她不安的唤了一声晨曦的名字。
“也许，只是相似而已！”晨曦安慰般对她笑了笑，继续跟上舞曲的节奏。
程暮语心中的不安却越发的大，终于，一曲终了，晨曦几乎迅速朝着舞池外走去，动作迅速，她跟在身后，甚至来不及呼唤一声他的名字。
景然邀请她跳第二支舞，程暮语余光看了一眼晨曦，对方却毫无反应，最终，她站起身来。
以往的景然总是彬彬有礼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故作成熟的样子，虽然有些稚嫩，却让人心生歆羡。
但今晚的景然似乎有些不一样，比起以往，他的神态似乎有些放肆。
程暮语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揽着自己腰身的动作都紧了一些。
“景然，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程暮语没好拂景然的面子，却依旧厉声命令道。
景然的手一颤，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放松了一些：“暮语，他根本不在乎你，我都看出来了！”
景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目光却肆无忌惮的看向一旁角落中的晨曦。
晨曦也在看着他，目光中似乎有不悦一闪而过，可是转瞬，却变成了无波无澜，仿佛他们二人跳舞的动作，不过是简单的华尔兹而已。
“我和他什么关系，景然，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程暮语直接把话说开了，“你喝多了！”
“我没有！”景然直接反驳道，声音都变得急切起来，下一秒他缓缓朝着她靠近着，近乎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只是没有用力：“暮语，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
程暮语身体一僵，如果她真的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么现在……她也就不会这般痛苦了。
“你醉了！”最终，她轻描淡写的隔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周围有人看向他们，程暮语也只是故作一脸调侃的笑，“学弟，你是被现场气氛感染了吧，喝了这么多！”
只有这样说，才不会让景然难看。
这么多年，她变得圆滑世故，这么多年来，晨曦便是她的底线，除了晨曦，她从没有为任何人的感情而委曲求全。
她是真的将景然当弟弟宠爱，因为她好像看见了当初初出茅庐的自己。
可是……景然还轮不到和晨曦相提并论……晨曦，是她内心最不能被碰触的那根刺！
“告诉你少喝一些，还是我送佛送到西吧！”边说着，她边扶着景然朝着人群之外走去。
见景然甩给他的经纪人，程暮语直接便要转身离开，却还是被拉住了手臂，景然的神情第一次浮现一抹茫然，想说什么，却眉心紧皱，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程暮语心中是有些不耐的，她害怕晨曦先行离开。
“那些高定礼服……”景然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什么？”
“那些高定礼服，暮语，你其实是为他做的吧？”景然的声音终究自唇齿间挤了出来。
程暮语愣住，她了解一个男人，了解到仅凭想象，便能将他的身影完完整整的构思出来。
“你都知道了。”最终，程暮语勉强一笑，挣脱景然的手，转身朝着晨曦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是晨曦在开车，程暮语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蹙眉靠着，今晚晨曦在，她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只是头依旧有些隐隐作痛。
“难受？”晨曦的声音透着一丝喑哑。
“还好。”程暮语顿了顿，“只是感觉有些胸闷，开点窗子吧！”
此刻的天气，依旧带着丝寒冷，程暮语打了一个冷颤，胸口的烦闷却舒缓了很多，她愣愣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只觉得满心茫然。
“停车吧，晨曦哥……”程暮语突然出声。
晨曦愣了愣，却还是依言将车停靠在路边，心中困惑。
“晨曦哥，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程暮语转头，眼神在夜晚中那般亮。
晨曦愣住了，他心中的确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她景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甚至开始害怕，害怕景然的年轻与激情，最重要的是……景然爱她……
只这一点，他便不及……
可千言万语，问出来又如何简单？
“算了……”最终，只听见女人颓然的声音，“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