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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没有！”德妃惊恐万分，更是冤枉的要死，“臣妾怎么可能会害皇后娘娘的孩子，臣妾真的没有！”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有人来传皇上口谕，命她到太极殿觐见。
结果才一进来，皇上就发雷霆之怒，说她在给皇后的糕点中加了桃仁，要害皇上小产！
可她根本就没有做过！
“你还不承认！”皇上愤怒而痛心，“亏的朕和绮菱那么信任你，将皇祖母生辰之事都交给你来打理，你也没叫朕失望。绮菱怀了身孕，朕才依她的意思，命你打理皇宫，谁想你竟是人面兽心，做出这样的事，朕岂能饶你！”
“臣妾真的没有！”德妃虽是害怕，却很坚决地否认，“臣妾从来没有要害皇后娘娘，皇上要让臣妾死，臣妾不敢不从，可臣妾没做过的事，是不会认的！”
释芷凝冷眼旁观，德妃这样子，明显是问心无愧。
当然，表现的问心无愧，并不表示就一定没做亏心事，也许是德妃演技太好，连她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你拿死威胁朕？”皇上也被激怒了，“朕会成全你！不过你既然这样说，朕也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你敢不承认，这糕点是你拿给绮菱的？”
“回皇上，糕点确实是臣妾拿给皇后娘娘的，可臣妾没有要害娘娘。”德妃始终坚持这一点。
“你——”
“皇上，臣问句话？”释芷凝见皇上也是气昏了，根本就没抓住重点，不得不开口。
她也是才想起来，自己是有参政之权的，就是皇上的“臣子”，应该自称“臣”，噗。
“皇婶请问。”皇上气的心口疼，忍不住就想动手。
“是，”释芷凝看着德妃，“德妃娘娘，你不要怕，也不必有什么顾虑，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否则皇后娘娘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现在虽然牵扯到娘娘，但不到最后，也不能确定谁是凶手，娘娘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可好？”
德妃坦然看着她，点头，“本宫相信王妃，王妃一定能还本宫清白，王妃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本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宫没有做亏心事，什么都不怕！”
皇上生气之余，也不禁感到怀疑，难道真不是德妃？
要知道皇婶是很聪明的，医术又超绝，就没有她查不出来的事，德妃还敢这样说，除非是真的问心无愧，否则早晚被收拾。
“谢娘娘，”释芷凝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只要你是清白的，谁都动不了你。你且说说，你是经常给皇后拿糕点，还是昨天是第一次？”
“虽然不是经常，但也不是第一次，本宫娘家最擅长做糕点，本宫是从小吃着长大的，后来入宫为妃，有一次皇后娘娘过来探望本宫，看到本宫吃的点心，尝了一点，说是味道很好。”
德妃当时其实也不太清楚，皇后说味道好只是客气话，还是真的挺喜欢吃，不过既然皇后这样说了，她也不可能装做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如果频繁地送点心过去，又会让其他嫔妃觉得，她有皇后之嫌。
故她只是偶尔给皇后送些点心去，尤其是若她的娘家那边有了新的点心花样送来，她都会先给皇后送一份过来。
皇后每次都派人来谢她，说是点心很好吃，也会给她一些赏赐什么的，两人之间，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样算起来，自打她入宫，给皇后送点心的次数，应该也不会超过十次吧。
皇上的脸色，已经有所缓和。
他记得绮菱跟他提过，德妃送了几次点心过来，挺好吃的，还让他一起尝。
不过男人一般对甜的东西不感兴趣，他也就随口尝了，并没有往心上放。
“以前你给皇后送的点心，有没有用到杏仁、桃仁这类干果？”释芷凝继续问。
“杏仁是一定有的，对身体好，至于桃仁，据本宫所知，一般不会用在点心里，它的味道并不好。”德妃不懂医，但因为喜欢吃点心，所以对于这其中的道道，还是知道的。
“不错，娘娘说的极是，”释芷凝心中越发有数了，绝对不是德妃要害皇后，“桃仁一般不会用在点心里，它是一味药，只不过如果有人有心害皇后，将桃仁弄成杏仁的样子，一般人还是看不出来。”
德妃惊道，“那到底是什么人？”
“点心是你送的，你自己不知道，难道是做点心的人？”皇上冷冷问。
这些点心既然都是德妃的娘家人送进宫来的，而桃仁又不会用在点心里，足见就是有人故意针对绮菱怀的龙胎。
因桃仁虽不合口，对普通人却没有什么影响，唯独会对孕妇有害。
德妃大惊失色，“皇上，臣妾的家人绝对不会害娘娘的，皇上明查！”
这牵扯到她也就罢了，要是牵扯到父母家人，她可就万死难赎了。
“不查清楚，还不能下定论。”皇上语气很严厉。
“皇上……啊，臣妾想起来了！”德妃方才也是急糊涂了，竟然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臣妾、臣妾最近两次给皇后娘娘送的点心，并非臣妾娘家带来的，而是宫中御厨所做，请皇上明查！”
吓死了，居然忘了这个！
点心不是从她娘家送来，当然跟娘家人无关，至少娘家人可无事了。
“此话当真？”皇上竟也松了一口气。
他也真不希望是德妃娘家所为，否则真要查起来，牵连可就广了。
“臣妾不敢撒谎，”德妃赶紧道，“因臣妾娘家离京城到底远了些，有些点心又不能久放，否则不但味道差太多，有可能还会坏掉，所以臣妾就写了一些点心的制作方法，给宫中御厨，昨日这糕点，就是御厨所做。”
她可万万没想到，她方子中的杏仁，会被换成桃仁。
这个御厨跟她，到底有什么仇，要这样害她？
释芷凝道，“皇上，是否将御厨叫来，问个清楚？”
该控制的人，都控制起来了，不怕他们互相串供。
“好。来人——”
“皇上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