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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的，是周围的这些人……”
她恍然，有点明白了什么。
“他们说，你打人，是不是……”
眸光微垂，落在他的右小腿上。
“这是他们打的？”
“他们并不比我好多少？”
步生莲冷笑的，压不住的狠。
“二十三条人命，换我半条腿，值得！”
二十三条人命？
凌洛羽轻叹！
她能感觉到他骨子里透出的恨意。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因为我杀了人！”
“……”
“杀他们，是因为他们一群人……都该死。”
步生莲猛地摇摇头，似乎是要将那曾经的过去一并忘掉。
可是那种钻心的痛，从他的眼底淡出，凌洛羽能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所做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杀了他们，你并没有快乐，而是更深的内疚！”
步生莲没有说话，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摇摇头。
曾经的过去，说一次就等于揭开他一次的伤疤。
伤疤的揭开，疼的人是他。
“你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为了和我谈心吧？”
许久没和人正常的交流谈话，步生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和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
或许，是她的气场和自己比较合拍吧。
“你知道倾水台？”
凌洛羽也不客气，单刀直入。
“倾水台？”步生莲的身子不由一震，猛地坐起来。
这个话题，比她前面所说的那些，都要震撼。
再次打量了一下凌洛羽：“你问倾水台……什么意思？什么倾水台？”
她看出了一丝警觉。
这可和她所知的信息有点不符合！
——不是说，他是将倾水台的事情告诉别人，都没人相信吗？
现在，怎么亲自否认了？
“步生莲，天下间，除了神主修炼的倾水台外，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倾水台吗？”凌洛羽不急不缓的淡然一笑。
他否定，意味着不想说。
既然不想说，她就不能太着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步生莲忽然起身，抓起墙边的拐杖，蹒跚起身。
“对不起，让让，，现在是午饭时间，我这一天，可就指望着这顿饭了……”
凌洛羽没有追，而是悠然的看着他离开。
“步生莲，如果你想起什么事情，就到城中最大的客栈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步生莲的脚步顿了下，最终，还是消失在人流中。
凌洛羽留下记号，找了家客栈，定下四间房。
过了正午，周琰率先回来。
他和凌洛羽对了一下关于步生莲的事情，没说完，定庙也循着记号找来。
两炷香后，风成林才急急慌慌的进门。
“你们怎么样？有结果吗？”
风成林屁股还没落座，就倒了一大海碗凉茶，一口气灌下。
“真是渴死我了！”
其他三人纷纷看来——
“你干嘛呢？好像渴了三天似得。”定庙忍着笑。
周琰也是摇头：“至于吗？都渴成这样了，就不能找个地方喝喝茶，坐下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