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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7章 王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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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天的欺瞒令镇北王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白玉盏用力掷在地上,茶水溅起一朵水花,碎瓷片更是崩的到处都是。

    “分明一市井之徒却胆敢愚弄本王。”镇北王拍案而起,“来人,将这厮抓来,他不是吹嘘油锅里捞纸钱吗,本王就让他真个下油锅。”

    贴身近侍孙副将连忙应是,让另一个近侍去把法天押来,自己则去去了扫帚将碎瓷片打扫干净。

    镇北王蓦地回身,面对着菜市口的方向,眸光狠厉,脸色阴沉,周身似有寒流涌动,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脸上有一片片红斑,表面起皮,好像鱼鳞,更甚者有严重的地方还发生了溃烂,领口处更是密集,配上他这脸阴鸷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可怖。

    镇北王猛的一掌拍向窗口,整个人止不住发颤,与其说他恨法天的愚弄,倒不如说他更多的是恐惧。

    没错,他生了怪病,否则一向不信奉鬼神之说的他又怎么可能找来法天?

    更遑论七个月不踏出垂风院一步。

    民间管这种病叫做蝶面疮,因为形似蝴蝶而得名,纵然这病有个美丽的名字,可在民间的传闻却很可怕,说得了这种病的人是受到了上天的诅咒,会带给人厄运。

    堂堂的镇北王,被传出受了上天的诅咒,整个辽南府势必会大乱。

    镇北王慌了,既怕辽南府大乱,又怕赵家毁于一旦,更怕命不久矣。

    其实年轻时候的镇北王并不怕死,毕竟是沙场战将,在上阵杀敌的同时也面临着死亡。

    但近几年许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现在的镇北王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

    他甚至效法秦始皇求仙问道,先后派出去十几拨人马请得道高僧或者是高道,以求长生之术。

    法天就是这么来的。

    回想起这大半年来自己对法天的有求必应,镇北王更加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敢愚弄他的人,千刀万剐不足惜,虽死不能泻他心头之恨。

    还有一点他没想到的是,他宠信法天的行为在百姓心中也颇失威望,落得个不辨是非的印象,反而是陈果儿因为揭露了法天的真面目而赢得了更多人心。

    很快的法天被押解到了王府,跟着一同前来的还有陈果儿和赵玉婵几个,当镇北王听说他们求见的时候,脸色更加阴沉。

    他现在这幅样子不敢见人,不光是外人,自家人也不敢见,而他们身为他的子女,难道非要步步逼他吗?

    “不见。”镇北王一甩袖子,满脸怒容的呵斥,继而又道:“将法天处以极刑,不,所有的刑具都让他尝试一遍,未完之前不得弄死了。”

    胆敢愚弄他就要付出代价。

    孙副将应是,却没有立即离开,犹豫的看了眼镇北王。

    “还有事?”镇北王撇过来的眸光似利箭。

    孙副将是他最信任的人,甚至比他的儿子们都得他的信任,难道他也要忤逆他了不成?

    孙副将心中一紧,他跟在镇北王身边多年,自然看出这会王爷已然生气了。

    但有些话他还是想说。

    “王爷,卑职觉得九少夫人她嗯……”孙副将硬着头皮,想脑海中不断的想着措辞,“无论是术法还是医术都不凡,又是自家人,莫不如……”

    莫不如让她来给王爷看看。

    “她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替她说话?”这大半年来镇北王脾气阴晴不定,而且多疑,看着面前跪着的他最信任的近侍,竟然也替那妖女说话。

    镇北王怒不可遏。

    “王爷息怒。”孙副将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并非替九少夫人说话,只是忧心王爷贵体。”

    他是唯一一个这么多年来寸步不离王爷身边的人,当初若不是九少夫人,赵家早已覆灭,单这一点就值得他的信任与尊敬。

    再者抛去九少夫人,他信任九爷,九爷信任的人自然是值得信任的。

    这大半年来王爷的痛苦都看在他眼中,虽然他不太相信什么术法,但九少夫人医术也同样了得,当初九少夫人治好了九爷的肠痈,这件事整个赵家的人都知道。

    与其信那妖道法天,倒不如信九少夫人,至少是自家人,绝不会坑害王爷。

    镇北王沉吟了下,眸光明灭不定,似在斟酌。

    片刻之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摆手道:“令九少夫人去垂风院。”

    说完背着手出了瞭望台。

    孙副将心中一喜,王爷总算是答应见九少夫人了……

    丽姨娘听说了法天的事,放在袖底的手猛的收紧,面色平静眼底却早已聚满了风云,“原来竟是个江湖骗子,幸好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等到报信的人离开之后,丽姨娘咬碎银牙,这无用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败露了,亏得他昨日晚间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切都没问题。

    余光看到镇北王进来,丽姨娘立马迎上去,状似不在意的说了句,“九少夫人当真是女中豪杰,经此一事只怕九爷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更高了,王爷有子如此,妾身替王爷高兴。”

    这话表面上听着是恭维,实际上却在说赵九的声望如日中天,俨然已有压盖过镇北王的势头,镇北王还活着,绝不能容忍儿子凌驾于自己头上。

    尤其这大半年来镇北王性情大变,性格多疑,丽姨娘恰到好处的在他心底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果然,镇北王脚步一顿,原本平静的眼底再起疑惑。

    “休得胡言。”镇北王震怒,一甩袖子阔步进了堂屋,独留下丽姨娘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没多一会,陈果儿被带到了垂风院中,镇北王在左边的厢房接见了她。

    镇北王端坐在软榻上,丽姨娘随侍一旁,屋子里还有没来得及撤掉的香炉和蒲团,袅袅香烟从香炉中飘出,氤氲满室。

    有随侍的小厮去到香炉里弄了些香灰来,以黄酒调和恭送到镇北王跟前,一日三次,这是王爷每日必用的。

    哪知道今日却被镇北王一手挥开,抬起脚踹在小厮的心窝,“滚,将这些无用之物统统给本王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