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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我叫秦墨,是组织里面的随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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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我叫秦墨,是组织里面的随行医生

    下飞机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男人表现的从容不迫,好像压根不担心我会趁乱逃跑或者求救似的,分寸拿捏得又极其之好。

    我跟在后面走着,视线却扫过了我所能够涉及到的所有人的脸,却仍旧没能找到霍琛。

    现在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如果……

    如果在这个时候,霍琛没有找到我的话,应该会下飞机的吧?

    我抿着唇,心思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我不能死,至少在没等到陆臻回来之前,我还不能死!

    这么想着,我干脆在下飞机的那一刻,猛地推到了一旁刚刚上飞机的人,那人被我这么一推,立刻不满的嗷嗷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走路的?都不长眼睛的?上来就推我!

    我小声的嘟囔着,你长眼睛了还会被我推到吗?

    我在试图激怒面前的胖女人,只有在这里闹出混乱,才能让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的霍琛注意到这边的事情,然后,才能联想到我或许已经下了飞机。

    你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来撞得我,你怎么还倒打一耙了!那女人一看我不买涨不道歉,气势立刻涌了上来,伸手指着我痛骂,就差扑上来跟我打一架了。

    我生生的受着,走在前面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转过脸来,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半晌,觉得闹剧也该停止的他,走过来,将我拽到了身边,对着那胖胖的女人道:真是抱歉,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太太不太会做人,也不太会说话,她其实是想跟您道歉的,你还请消消气……

    被我撞到的女人瞥了一眼男人的脸,呼吸一沉,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女人走了之后,他扫了我一眼,维维小姐,你最好别再玩这种小把戏,飞机这边可是有不少我们的人,你要是惹急了他们,一个不配合的电话回去,那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我可说不准,所以,维维小姐,三思而后行啊。

    ……我仿佛被人戳中了痛点,僵硬的站在原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魏成连陪了他这么多年的姜其含都能痛下杀手,那么,跟魏成一起合作的女人,又能良善到哪里去?我不能再冒任何风险了,不然,我这一次准备去c市,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随着男人走到了机场的外面。

    一辆面包车缓缓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车上坐着三四个男人,都长得人高马大,见我们出现,便闪了闪身子,让出来了一个位置,示意我上去。

    我这一次没有犹豫,上去之后便被最里面的男人一把拽住,然后拉到了角落里面,蒙住了眼睛,耳边时不时地传来沉重而平稳的呼吸。

    我咬着唇,被蒙住的眼睛让我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锐了起来,我尽量避开旁边的人,缩到了角落里面,内心却无比的着急霍琛有没有发现我已经不在飞机上的事实。

    正担忧的时候,手背似乎被什么微凉的东西碰了一下,等我要仔细的去感受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将手给收了回去。

    大约过了几秒钟,有人在触碰我的手腕和脚踝。

    我配合的缩在角落,任由他们摆弄,手腕被捆绑到了一起,身上的手机和其他物件都一一被人摘了下来,准备扔到了面包车外面。

    而被丢掉的东西里面还包括我和陆臻的结婚戒指,在车窗被拉开的那个瞬间,我几乎是立刻出声,不要,求求你们,什么都可以丢掉,戒指不可以!求求你们——

    那是我跟陆臻的婚戒,绝对不能被他们丢掉!

    这么想着,我无数次的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丢掉我的戒指,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的威胁,我保证——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不匀称的呼吸,像是在隐忍。

    那几个男人似乎看了我一眼,拉窗户的动作依旧强硬,我将头撞了过去,不要——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挡在了我的头顶上,减缓了我撞向拿走我戒指那人的冲击力,随即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只是一个戒指而已,我们也不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有人说。

    你懂什么,越是这种小细节越不能放过!为首的男人训斥了帮我说话的男人一声,随即扬声道:把东西都丢出去,不能留下祸患!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妇人之仁,当真是连二当家都不如!

    ……头顶上的手掌收了回去,随即开口道:那我来丢吧,我靠窗户外面的绿化带近一些!

    有人将东西递到了旁边这个人的手里,我惊呼,不要,求求你,不要丢——

    砰——窗户被人关上,东西终究还是全部都丢了出去。

    ……我的心一凉,十分颓然的垮下了肩膀。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宣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

    ——明明是初次见面,却没想到我会这么爱你。

    ——苏岚,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我们爱的见证。

    ……

    那些有关于婚戒的情话和画面,仿佛也随着那人的动作一起飞出了窗外,消失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我咬着唇,忍着心中的难过和焦急,沉默不语。

    那是我跟陆臻的婚戒,意义重大,我却没能保护好它。

    等检查了一次之后,确认我身上并没有其他东西之后,带我来的男人,才冲着司机扬了扬手,寒声道:东西都没了,可以走了……

    下一秒,面包车缓缓启动,匀速开上了公路。

    这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异常的复杂,车上时不时地传来几个人的对话,似乎是刻意让我听不明白似的,彼此之间的交流都是用的方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包车才缓缓的停下,车门被人打开,我蒙着眼睛,绑着手腕被人给从车上拽了下去,突然的动作让我连续打了好几个趔趄,险些摔倒,多亏了旁边的人拉了我一把,我这才堪堪站好。

    走吧,二当家的还在里面等着呢。领头的男人似乎冲着我周围的人下了命令,随后我的肩膀一沉,有两个人压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前面的方向推嚷着。

    我依旧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一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他们几个大男人的对手,二是,我不能用太大的动作去挣扎,头发里面的追踪器可不能被发现。

    走了一会儿,眼前的感觉似乎更加暗了一些,我知道,我已经进入了房子里面。

    二当家,人我给您带来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已经丢掉了!领头的男人,在看到所谓的二当家的时候,声音不再平静和无所谓,而是充满了恭敬和畏惧。

    我的心一紧,竖起耳朵听着前方传来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咔哒——咔哒——

    一声比一声接近,一声比一声沉重。

    我抿紧了唇瓣,等着对方走近,等着对方说话。

    咔哒——高跟鞋响了最后一声,有模糊的影像立在了我的面前,随即下巴上一暖,她捏住了我的下巴,维维小姐,我们终于在我的精心安排下见面了。

    是用了变声器的声音。

    我狠狠拧眉,你是谁?我都已经来了,你为什么不让……

    我迫切的想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谁,结果她似乎并不想现在就解密似的,紧了紧捏住我下巴的手指,低低的笑了下。

    我以为向来以疼爱孩子出名的圣母苏岚小姐,来到我这里,第一句话会问我关于你女儿的事情,看来,那些新闻媒体的话,不过是……

    顿了那么一下,她补充道:……你拿来欺瞒世人以及陆臻和陆邵阳的表象吧。

    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许的恨意和不满。

    那是因为我知道,除非你折磨够了我,否则,你怎么肯把王牌亮出来?我凭着面前呼吸的声音,努力的辨别着对方的方向,冷着脸说道。

    我就欣赏你在这一点上的洒脱,明知道过来会备受折磨,却还是自愿上钩,不让你跟陆臻说,你就真的没跟陆臻说,这都不知道让我该怎么奖赏你……二当家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声音很响,打在脸上的力道也很大。

    我的脸好几次被她给拍到了另外一边,又被她捏着下巴给拽了回来,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被陆臻或者陆邵阳知道之后,会不会心疼,或者说,谁更心疼……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迅速地开口,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二当家笑了下,典型的皮笑肉不笑,顿了顿,她冲着一旁的保镖喊了一声,去拿一把刀子过来,锋利一点的那种。

    是,二当家。那人应了一声,然后走远。

    不多会儿,那人回来,手中的刀子似乎递到了二当家的手里。

    苏岚,哦,不对,应该是维维小姐。她用带着寒气的刀子拍了拍我的脸颊,声音冷漠如冰,你猜,陆家的那两个少爷,是因为什么看上你的?脸,还是其他的?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心里更是摸不清楚这个二当家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只能是屏住自己的呼吸,尽量的不去激怒面前的女人。

    见我不说话,她也不恼怒,只是拿刀背拍我脸的动作一个反转,锋利的刀刃便抵在了我的脸颊上,突然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喊出了声,啊——

    身后有人及时的抓住了我的肩膀,不让我挣扎着逃开二当家手里面的刀刃。

    刀刃如二当家所要求的那样,十分锋利,几乎是在触碰到皮肤的那个瞬间,就见血了,我能嗅到血腥的气息顺着我的脸颊逐渐的浓郁起来。

    这就疼了么?二当家冷冷的笑了下,对我的痛苦低吟置若罔闻,锋利的刀刃往下划着,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动作流淌了下来,蔓延过下巴,滴到了地上。

    啊……啊……我忍着疼痛,小声的叫着。

    肩膀上的束缚太厉害,我根本无法移动,只能忍着这种持续不断的疼痛,低低的呻吟着。

    这种刀刃缓缓划过的感觉,真的不如直接往我的脸上猛划那么几下,折磨的厉害。

    你说,如果你毁容了,他们还会喜欢你么?二当家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怠慢,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她低低的笑了起来,不对,应该是你还有脸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吗?要知道陆家最重视的可就是面子……

    ……脸上的痛感已经有些麻木了。

    也不知道就这样来来回回划了我多少道伤口,面前的二当家才似乎察觉到无聊,她对着按住我肩膀的保镖道:松开她吧,这可真无聊……

    我抿着唇,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有些打颤。

    我们……那二当家似乎想要跟我说些什么,结果旁边突然有人打断了她的话。

    二当家,是那个人的电话。

    二当家的话顿住,随后接起了电话,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异常的明显,手机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我压根听不清楚。

    过了大约一分钟,她挂断了电话,走到了我的面前,歪着脑袋看了我半晌道:给她这张脸来个特写,发给pda的陆臻和陆氏集团的陆邵阳。

    不要——我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脸给藏起来,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用。

    那二当家看我这样,乐了,连忙开口道,快点!

    就这样,无论我如何闪躲,那些鲜血淋漓的照片还是被拍了下来,似乎已经发送给了陆臻,因为我听到了两声短信发送成功的声音。

    我有些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内心是不断翻涌的绝望和悲伤。

    我不敢去想陆臻看到那些照片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

    陆臻绝对不会比现在我的感觉到好受,一点都不会!

    啪啪——有人拍了拍手掌,随后二当家开口道,把她带到阁楼里面,派两个人看着她,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去看望她,明白?

    明白!

    有人领命,将跌坐在地上的我给拽了起来,然后押送到了所谓的阁楼里面。

    我没想到,不过短短半天,我居然会横空生出来这么多的变故,脸颊上的伤痕火辣辣的疼着,到现在我还能嗅到满满的血腥气息,没人给我擦药,任由血液干涸。

    我的手腕依旧是被人捆绑着的,显然,他们没打算松开我。

    许是我的配合,让这几个人的警惕心放松了一些,在看了我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候,守在阁楼里面的两个男人有些无聊的聊起天来,隐约间,我听到有人如是说道。

    咱们二当家以前只闻声不见人,刚刚一见,真的是美上天。

    是啊,你说这样的女人还会有人不要?长得美,身材好,主要的是还有钱,有能力,要是我的话,早就抢回家藏起来了!有人捶胸顿足的说道,似乎是在为那个二当家打抱不平,语气之间除了满满的可惜,还有些许微弱的嫉妒。

    对啊,对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姓陆的那家人不识好歹,一个两个的都看不上咱们二当家的,跟瞎了眼似的!有人冲着我狠狠地啐了一口,偏偏一个两个都喜欢面前的这个丫头,都没长开,身材样貌都不算上乘,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好!

    ——不过是你拿来欺瞒世人以及陆臻和陆邵阳的表象吧。

    两次了,那个女人和门口看着我的保镖所说的话都提到了陆臻和陆邵阳。

    而能够因为陆臻和陆邵阳的感情跟我产生隔阂,对我不满的人,就只有——

    砰——

    阁楼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缓缓地走了进来,手上似乎提着什么东西,因为走路的时候,我能清晰的听到衣料摩擦重物的声音。

    有消毒水的味道传了过来,是医生吗?

    我从地上爬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听着逐渐向我走近的人的脚步声。

    旁边有保镖拦住了他,十分诧异的质问,哎,二当家不是说谁也不可以来这里的吗?

    是二当家让我过来给她上药的,毕竟还是我们用来跟陆家那两个少爷谈条件的筹码,要是脸坏了,对方不要了,那怎么办?那人说着就要继续往我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是吗?可是,半个小时之前,二当家明明出门了!有保镖继续拦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你为什么迟了这么久才来上药?

    闻言,那人脚步一顿,似乎是不愿意再纠缠,一阵窸窣的声音之后,男人低低的开口。

    这是手机,你可以给二当家打个电话,问问她,这个女人的脸需不需要收拾干净,药需不需要上。顿了顿,又像是善意的提醒似的说道:不过,二当家现在还在气头上,这个电话打过去,什么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那保镖迟疑了一分钟左右,才喊道:快点处理!别浪费时间!

    那保镖的话,算是松口了。

    那人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随后蹲下身子,微凉的手指碰到我的手背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别碰我!

    我不知道这人要对我做些什么,所以,防备心严重了些。

    那人强硬的按住了我的手腕,将束缚着我的绳子解开,语调温和的说道:我叫秦墨,是这个组织里面的随行医生,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话落,蒙住我眼睛的黑布也被他给扯了下来。

    不过,他的动作很轻,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和刺激。

    有保镖在一旁嘟囔,就上个药而已,还要把这些束缚解开?真是,我早就说过这种从小医院挖过来的医生,就不能用!把绳子解开,这女人跑了算谁的?

    我很期待你取代我的位置。给我解开绳子的男人,不卑不亢的回复了一句,如果,你也能随时随地跟着大当家出入枪战现场,遇到事情第一个给他挡枪的话,你一定能比我被重用。

    虽然说是不卑不亢的语调,但话语里面的讽刺意味明显。

    你——那保镖明显被气到手抖,却又因为吵不过秦墨,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眼前突然出现的光亮,让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办法适应。

    好半天,我才眯着眼睛看向正在给我擦脸的男人,在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时候,抿唇道:在车上的时候,挡住我头顶的人是不是你?

    那个微凉的触感,应该是面前的这个人没错。

    伤口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是不深,保养两天就会好。秦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拿着棉棒细致的给我上药,眼神认真而清冷,亦如他给人的感觉。

    漠然而又孤立。

    我抿着唇,侧着脸,看向了窗外,我不知道那个二当家是谁,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我的孩子,我像是陷入了一个未知的大网,挣扎不开,也无法挣扎。

    上完药之后,秦墨收拾了自己的医用药品到急救箱里面,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老公孩子,你就应该拼了命的活下去。

    我当时并不明白,那句拼了命的活下去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

    话落,秦墨就要转身,而我则迅速的抓住了他的衣角,追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孩子?

    秦墨背过身,在地上放了一张揉成团的纸巾,随后他也没有捆绑我的手脚或者蒙上我的眼睛,拿着急救箱往外面走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你会见到她的,而且,她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话落,秦墨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面。

    我抿紧了唇,侧过脸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那被秦墨丢在地上的纸巾似乎闪过了一道光,我一怔,随即连忙将纸巾打开。

    只见,我跟陆臻的婚戒横躺在纸巾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