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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终于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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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大雨磅礴,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

    寒凉之气弥漫。

    屋内却一片暖意融融。

    谢桥产子,经历鬼门关。惊吓到一干人等,特别是秦蓦,比之过往,更加小心呵护备至。

    谢桥躺在床上,身着白色小衣。露出小腹上,一道狰狞的伤疤。

    秦蓦轻柔的上药,伤口愈合慢,却并未感染。

    盖上一层白纱布,拉下小衣。秦蓦端来温热的水,小心翼翼托扶着谢桥翻身,拧干白绢布,替她擦拭后背。

    谢桥舒服的喟叹,背上的黏腻感散去,一片清爽。

    擦完背,秦蓦将她放平躺着,细细擦拭着她的身体,“桥桥。”秦蓦的声音沙哑透了,并不像他平日里的声音。“头发不许洗,再忍忍,等一个月后再洗。”

    谢桥温顺的颔首。

    她如此听话,秦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秦蓦。”谢桥偏着头看他,总觉得秦蓦变了,与往日不大一样,可若要具体贴切的说出哪里变了,却又说不上来。

    秦蓦听到她轻柔的叫唤声,抬眼看向谢桥,背着光影而立,眸子幽深似海,带着一丝紧张:“身子不适?拉扯到伤口了?”秦蓦弯身,掀开被子一角,准备卷起小衣,检查她的伤口。

    谢桥哑然,在他的眼中,她仿佛轻轻磕碰,便会碎的精美陶瓷。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别紧张,伤口不痛。”

    秦蓦侧头看她,薄唇抿得紧紧地。

    谢桥的手顺势而上,攀住他的肩膀,费力的搂着他的脖子,“我没有这般脆弱。”

    秦蓦抬头,温软的东西擦过脸颊,吐息温热,那是擦过她的唇瓣触感,鼻息间弥漫着她浅浅淡淡的兰花香。

    秦蓦修长的手指触碰着脸颊,目光揶揄:“这是奖赏?”

    谢桥脸颊发热,似有腾腾雾气熏染,苍白的面容上如晕染着胭脂,端妍昳丽。腾出一只手,轻轻划过他眼角眉梢,硬挺的鼻梁,柔软的薄唇……

    他的头往下一压,她的手指压在他的薄唇上,与自己的胸前,动弹不得。

    谢桥一怔,指尖一热,被他卷入唇舌中。犹如电击,一股子酥麻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浑身微微颤栗。

    谢桥手指颤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秦蓦似乎被她这反应给取悦,闷笑一声。温热的大掌,握着她的手心,盯着她那一根被水光晕染的纤细手指,透着莹亮的光泽。他脸上是一贯冷淡的神情,唇角微微含着笑,“喜欢?”

    谢桥有一瞬茫然,下一瞬,回过神来,挣扎着抽回手,牢牢被他桎梏住。指尖被他盯着,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不自在的蜷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一逞口舌之快:“我喜欢,你将如何?”

    四目相对,谢桥看着他脸上的笑,脑子里有一瞬空白。

    心中惊乱,害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谢桥慌乱的抬眼,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他却顿了顿,粗砺的大掌在她那一截玉白的手腕上来回摩挲,仿佛把玩着一件上好玉器,颇有些爱不释手。嘴角的笑依旧清淡,挑高眉梢道:“喜欢……先记着。”

    谢桥憋红了脸,不甘示弱:“说实话,是你喜欢,又不能奈何我罢?”

    “真聪明。”

    “……”

    两个人,仿佛之间,又回到过去。没有冷战,没有罅隙,也没有惊险之后的沉重。有的只是小心翼翼的珍视与温柔似水的体贴。

    谢桥又被秦蓦捧在手心,千依百顺的疼宠。

    更胜过往。

    乳母抱着孩子进来。

    孩子乌溜溜的大眼,明亮清透,盯着秦蓦,眼底似有着好奇。

    秦蓦心头一片熨贴,抱过孩子逗弄着。

    有些时间,便是天性使然,水到渠成。

    秦蓦并未如何练习,抱着孩子的姿势却有模有样。孩子在他的怀里也不哭闹,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盯着他看。

    谢桥有些吃味,她想要抱。

    秦蓦却不准许,怕拉扯到她的伤口。

    尽管她保证,他依旧不肯松口。只是坐低身子,让她看一眼孩子。

    谢桥手指轻轻触碰着孩子粉嫩的脸颊,目光柔软,嘴角轻绽一抹浅浅的笑容:“名字取好了么?”

    “在想。”

    谢桥抬眼看向秦蓦,戏谑道:“还未生的时候,你便开始张罗着名字,怎得还未曾想好?”

    秦蓦不以为然,“想好的名字,见到她的那一瞬,便觉得都配不上她。”

    谢桥颇为无语。

    “字常乐。”

    谢桥手指放在孩子幼小的手心里,被紧紧的抓握住,心里升腾着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柔声说道:“秦蓦,你将她放在我身旁,陪着我睡一会。”

    “旁边太窄,她会不舒适。”秦蓦果断拒绝。

    谢桥抿紧唇,闷声道:“我睡进去一点……”

    “她饿了。”秦蓦不等她说完,便让明秀抱去给乳母。

    明秀同情的睃谢桥一眼,抱着孩子快速离去。

    谢桥眼巴巴的看着明秀消失在屋子里,看都不看秦蓦一眼,拉高被子蒙住头。

    秦蓦将被子拉下来:“盖着头睡不好。”

    谢桥控诉道:“常乐是我生的,你不许抱,我不抱。我只是想她睡在身旁,好好看她一眼,多陪她一会。并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为何不愿?”

    秦蓦静默片刻,叹道:“魏青说孩子容易依赖母亲,与你多接触,便不会愿意旁人照料。你的身体太虚弱,并不适合长时间照顾她。”

    “放屁!”谢桥气的爆粗口,心中很是委屈:“你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孩子现在这个阶段,并不会认人,不会造成影响。等她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好全了,她依赖我有何不好?我那时候可以亲自照顾她。”

    秦蓦蹙眉,“这样说来,并非半年后才能行房事?”

    谢桥一愣,反应过来,尖叫道:“秦蓦!”

    柳氏跟在明秀身后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谢桥怒吼一声。脚步一顿,站在珠帘后,隐约可见她气红的双颊,满面委屈的模样,微微皱了眉头,看着秦蓦冷着脸的模样,怕谢桥惹怒他,连忙说道:“郡王妃,有事儿好好说。肝火旺盛,便多喝降火茶。”

    秦蓦如何不知柳氏是为谢桥好,看着瞪他一眼的谢桥,眼底闪过笑意,起身站开,给她们叙旧:“明日让乳母抱过来,陪你一日可好?”

    谢桥轻哼一声,看着柳氏不赞同的目光,不情愿道:“嗯。”

    秦蓦一走,柳氏坐在床边的杌子上,将她放在外面的手放在被子下面:“天气寒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想起她遭的罪,柳氏眼眶发热,不忍拿方才的事说她,只温和的提点一句道:“郡王疼宠你,可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好脸面,你私底下说别让旁人听见了。当着旁人的面,难免脸上挂不住,让你们夫妻间生出罅隙。若是无人,他听听也就罢了。”

    谢桥点了点头,她知道柳氏进来正好听见她吼秦蓦,柳氏心中亦是难为,便抢在秦蓦面前数落她。

    殊不知,秦蓦并未放在心上。

    可柳氏这一番好心,她却是受了。

    “您今日怎得来了?”谢桥示意明秀看茶。

    柳氏将一个匣子拿出来,放在谢桥的枕边:“这是我给孩子准备的洗三礼,你身体的缘故,郡王未曾举办洗三礼,婶娘却不能不准备。”

    谢桥盯着匣子,心中百感交集,她从孤身一人,到有亲人关爱,友人关怀。有疼爱的夫君,可爱的女儿。

    不枉此生。

    柳氏微微笑道:“还有一件喜事儿,没有与你说。苏相请旨赐婚,圣旨已经下了。姝儿这一回成亲,不能马虎了。她原想跟着一起来,我不答应,让她好好留在府中绣嫁妆。”

    谢桥心思微转,缓缓说道:“秦隐?”

    柳氏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姝儿嫁给他,不知珍惜。如今和离之后,成日里来府中。往日他歪缠着,赶不走,也便由他去了。如今不同,姝儿与阿璃有婚约,自当要避嫌。姝儿一出府,他便会缠上来,免得传出不中听的话。”

    谢桥眼底闪过深思,秦隐对姝儿极为上心了,姝儿如今与苏璃被赐婚,他怕是会逼得更紧。想到此,谢桥赞同道:“姝儿这段时日里在府中静一静心也好。”顿了顿,谢桥担忧道:“有的事情,还是让姝儿与秦隐说清楚。秦隐不肯罢休,即便躲过去了,他若是在婚礼上或者是成亲后,依旧缠着姝儿,我怕这时候传出的闲话,便如一柄杀人的利剑。”

    柳氏心中凛然,容姝在宫中的遭遇,好在有苏璃在身边开解,否则定然是走不出来。

    若是再闹出是非,苏璃产生误会,当真会逼死容姝。

    “婶娘记下了,改日请他进府将过往恩怨开解清楚。”柳氏一想秦隐不肯罢手,便坐不住了。

    谢桥沉吟道:“秦隐自南陵回来,与他同行有一个女人,名字唤作白露。她与姝儿有些交情,若是秦隐不肯放手,你便找白露。”

    柳氏脑中搜寻一番,并没有白露这一号人。

    “她身份复杂,许是借助姝儿入秦府回京。不知她目地达成,可还在秦府。若是找不到人,你便让姝儿联系她。”谢桥调查过白露的身份,身份被刻意隐藏,查不出来她的出身。

    柳氏点头:“如果她是利用姝儿,身份成谜,如果是危险人物,岂不是会连累姝儿?”

    谢桥一怔,她倒是疏忽这一点。

    “罢了,我想办法。”谢桥心中想起在南陵,白露为容姝所做的事。她手段狠辣,善恶在她心中有一个评断,并非是常人眼中认为的善恶!

    但她知道,姝儿入她的眼了。

    秦隐交给她处理,目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谢桥想让秦蓦去处理,按照秦隐当初对待西院里的那位态度,险些与秦蓦撕破脸。如今,他对容姝很执着,秦蓦劝他定会不听。使出手段,他们之间又是血亲,谢桥不想让秦蓦为难。

    柳氏看着谢桥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你为姝儿做的够多了,如果事事都需要你操劳,她日后如何立起来?此事就交给她自己处理,今日你说的话,我会如数告诉她,看她如何选择。这今后的日子啊,是她自己过,我们帮得了一时,难不成能护着她一世?”

    柳氏这心里头,已经想通了,满面心疼的说道:“你也不容易,孤身一人,肩负着仇恨,独自一人回到京城。全凭你自己的努力,才有如今的一切,无人能够夺走。我们帮姝儿铺路,若是一点小事都解决不好,这得来的东西,今后也守不住。既然是如此,倒不如最初,便莫要开始了。”

    谢桥懂柳氏的意思,容姝总归要成长!

    柳氏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告辞。忽而想到一事,对谢桥道:“你父亲来信,他得知你生孩子的消息。让你二叔疏通,让他回京探望你。你二叔心里觉得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他也知道悔改,便帮了忙,他大抵明日便会抵达京城。”

    这一个消息,太过意外。

    谢桥几乎都要忘了,她还有一个父亲。

    “婶娘让二叔别多想,毕竟是他大哥,这个人情不帮,说不过去。”谢桥面无表情:“我不认他这个父亲,血脉犹存,常乐是他的外孙女,他想要见常乐,我无权阻拦。”

    柳氏心中叹息,到底没有劝,令谢桥为难。

    那人虽是她的父亲,何尝不是血仇?

    她能如此想,已算是豁达。

    “卿卿的名字叫常乐?倒是一个好名字。”柳氏心中品会着名字的含义:“知足常乐?”

    谢桥抿嘴一笑:“天天快乐罢?”秦蓦此人,才不会是让孩子‘知足常乐’!

    在他心中,这天下之物,全都捧来给常乐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有常乐不要的,没有常乐要不到的。

    “这是小名,大名还未想好。”谢桥吐槽道:“他心里宝贝着孩子,这名字没有半年,怕是不会落实。”

    柳氏噗呲一声:“他疼女儿,才是你的福气。”

    谢桥心里甜丝丝的,但是多少有些埋怨他不愿让她多陪陪女儿。

    许是禁不住谢桥念叨,柳氏走后不久,秦蓦抱着吃饱,睡得很香的小粉团儿放在谢桥的身边。

    谢桥看着孩子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极为满足。

    秦蓦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母女两,心中蓦然闪过两个字。

    情深。

    秦深。

    ——

    归云楼。

    容姝与白露约见。

    白露上下打量着归云楼,饱满殷红的唇瓣,勾出一抹笑:“不错,我当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容姝不好意思道:“这并非我的功劳。我大姐姐一手弄好,我只是监工而已。”

    白露笑道:“你有一个好姐姐。”

    “嗯。”容姝也觉得。

    “听闻你要成亲了,恭喜你。”白露由衷道贺。

    容姝脸上的笑意敛去,静默半晌,方才问道:“我今日邀你叙旧,是有一事相求。”

    白露顾自斟茶,她早已猜到。

    “秦隐。”容姝抬眼看向白露,有几分难为情:“你如今还居住在秦府?”

    “嗯。”白露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云淡风轻道:“快要走了。”

    容姝默然。

    白露道:“你是想让秦隐不再纠缠你?此事好办,你等着我消息。”

    不必容姝开口,白露便满口答应。

    容姝心存愧疚:“你不会有麻烦?”

    “我怕麻烦?”白露挑眉,笑得花枝乱颤:“除了一个人,就没有我怕的东西。”

    容姝捕捉到一个字眼,询问道:“你来,就是为了找人?”

    白露脸上的笑容尽敛,仿佛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容姝看着她眼底闪过哀伤,知道自己揭了她的伤疤,想要转移话题,却见白露点头,“是啊,为找一个人。”

    容姝想问她那个人是谁,她可以帮得上忙。

    白露却起身道:“行了,我该回去了。”拂动着裙摆,一拢长发:“好姑娘,今后别找我了。”

    “为什么?”

    “和我走得太近,对你并非好事。”白露再度提点容姝一句:“日后碰上我,也权当不认识。若有你不认识的人找你问起我,你便说我只是你给秦隐买的一个妾,其他一概不知。”

    容姝心一沉,便觉得她是一个心存秘密的人。

    白露利落的走出雅间,与一人相遇,脚步霎时顿住。冷艳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转瞬便绽出一抹笑。

    她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褚明衍望着白露的目光,极为陌生。

    白露似乎也觉察到,笑意不减,反而愈发的浓郁:“阿衍,你说我能够摆脱身份找到你,你便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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