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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极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其实是鞠了一个躬。他九十多岁的高龄了，记忆里只是别人给他鞠躬，他已经记不清上次他给别人鞠躬是什么时候了？
二十年前，亦或者是三十年前。或者可以再往前推。
秦皓实在记不清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麻艺是他非鞠躬不可的。他觉着自己必须鞠躬，是他心甘情愿的。他觉着他值得他这么尊敬。
可是看上去的时候，麻艺明明还是年轻人的模样，他已经老态龙钟了。远远看去的时候，实在不妥，可是他却是没有任何的怨言的。
“蓝晨啊？”麻艺极为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而后温和的笑了笑，道，“难道老哥忘了吗？三十年前老夫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离开的啊？”
“啊？”秦皓听到这里的时候恍然大悟。他只是知道麻艺确实是在三十年前因为一件事情离开的，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此时竟然被麻艺提了出来。
他有些恍然道，“麻老弟，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麻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就是这位叫做蓝晨的妃子，宸妃娘娘。”
“宸妃娘娘？”秦皓听到这里的时候，使劲地眨巴着眼睛，半响之后才缓缓地道，“先帝是有这么一位宠妃，不过也就宠幸了一段时间，后来便下落不明了。难道那位宸妃娘娘就是蓝晨吗？”
“正是。”麻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秦皓听到这里的时候更加的疑惑，不解地道，“不知道陛下找这位宸妃娘娘做什么？”
麻艺的唇角似是有一丝不明的笑意，像是在思考某个问题，但是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秦皓的长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有些花白的眉毛使劲地拧了拧，终于抬头，道，“太傅，当年您为什么因为这个妃子而辞官呢？”
麻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继而长长地叹气一口，而后点点头，道，“想必皇上这次找你们，找蓝晨这个人，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啊？”秦皓更加的不解，继续道，“什么事情可以历经两朝两代，让当朝的皇上不停地追踪呢？”
麻艺听到这里的时候，无奈的叹息一口，道，“真是孽债啊!“
秦皓听到这里的时候，更加的茫然，更加的不解了。
“太傅，是不是不方便说啊？”秦皓赶紧的追加了一句，问道，“您难道有难言之隐吗？”
麻艺只是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他一直在低着头，像是在看着地面。一圈一圈的转动，几圈之后终于道，“这件事情老夫还是不能说的，想必只有皇上知道了，他若是愿意说就说给你们听；若是不愿意，这个秘密，你们永远也不能知道。您只要告诉皇上那个蓝晨是宸妃娘娘就好。”
秦皓有些惋惜的道，“虽然知道了这位蓝晨就是宸妃娘娘，可是先帝的妃子如今一个不剩，即使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早已经是古人了？”
麻艺听到这里的时候，唇角有一丝丝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