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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两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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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贤忙推脱不敢不敢,陈氏便道:“既然妹妹喜欢你,你便带着她到处转转,左右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把玉珠招待好了也算是尽了力。”

    何家贤直觉她并不太喜欢方玉珠,文绉绉的酸的很,又不敢违抗,只得答应下来。

    两个人走了一段,回头一瞧小郡主也跟在身后,便笑着道:“我这里有事,你自去找你的家人罢。”

    郡主将小脸一撇:“我没有家人,我跟着大表嫂来的。”

    何家贤这才知道郡主封号叫文宣,是七王爷的外孙女,与伟昌侯府是远亲,在府上作客,因伟昌侯夫人身体不适没有来,便跟着方玉荷一起来。

    方玉荷身体不好,没办法看顾,稍不留神就叫她一溜烟乱跑,不小心撞到何家贤。

    “那姑奶奶该多担心你,快回去吧。”何家贤殷切叮嘱。

    文宣却将头一昂:“她病怏怏的,说几句话都费劲,我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听说等一下还有许多戏文听。”她瞧着何家贤紧张的模样,噗嗤一笑:“我已经留了丫头告诉她我转一转就会回去的,也不会去外院胡乱跑的。”

    何家贤本就怕她去外院见到外男坏了礼数,此刻听来郡主虽然贪玩了些,处事却很有分寸,越发欣赏。

    小郡主见何家贤似乎愿意留她,就指指方玉珠:“你打算带她去哪里玩?”她掰着手指头:“我瞧她不像是个爱玩的。”

    方玉珠见何家贤称她为郡主,又弄清了身份,听见这话觉得有趣,到底也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不由得放下文绉绉的模样,笑着问道:“我不爱玩您爱玩儿,京城里的郡主都是你这样的吗?”

    郡主见她不再摆个骄矜的模样,似乎此时才展露天性,也和善许多:“那官府小姐都是你这样假端庄吗?”

    方玉珠便笑了,摸着头不好意思说道:“父亲大人有要求,若是不从,惹得他唠叨几天,便是吃睡不宁了。”

    小郡主也笑:“我母妃也是,所以我时常也装个样子哄哄她。”

    何家贤见方玉珠放得开,才知道方才的模样都是佯装的,不由得噗嗤一笑:“我差点以为你真的……”

    方玉珠莞尔一笑道:“不这样怎么脱身?我瞧着你也浑身不自在,如此救了我,也救了你。”

    小郡主忙在一旁举手:“还有我。”

    何家贤陡然得了两位朋友,喜不自胜,忙请她们去屋里坐,喝茶吃饼。

    待发觉只有陈茶时,又一阵不好意思。

    方玉珠便道:“喝那些茶有什么意思,肚子寡淡的很,我瞧着喝点白水吃点糕饼就很松快。”

    小郡主对方玉珠的洒脱不羁很是羡慕,一下子就成了她的应声虫:“我瞧着也很好。”

    何家贤见这二位是真心洒脱之人,小郡主年纪小可能还不是完全有主见,方玉珠举手投足已经很有一番成熟风韵,心理年龄只怕超过三十,忍不住就笑起来。

    方玉珠便轻唾她一口:“呸,要笑大方点儿笑,别偷偷摸摸的笑。”

    何家贤强忍住了,小郡主往口中塞了一块点心,含糊不清问道:“你在笑什么?”

    方玉珠真是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故意寒着脸道:“总归不是笑我人前人后两副模样。”

    何家贤便捂着嘴又忍不住笑了许久才停下来:“你倒是知道,我觉得你跟我看得那些话本子上的侠女一样,白天是个循规蹈矩的良家妇女,一到晚上面具一戴,便换了一个人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方玉珠便探身去敲她的头:“本小姐可不是见什么人都现原形的,只有看到傻子才会。”

    何家贤反应过来,知道在骂她傻,也不生气,小郡主听明白两个人打趣,插话说道:“可不是傻,跟我振振有词说了一大通大道理,被婆婆一叫,立刻缩头乌龟似的战战兢兢。依我说,就该不理她才是。”

    何家贤与方玉珠对视一眼,知道这位小祖宗有不理人的资本,她们可没有,因此必须要装个样子。

    只是方玉珠高明,人前装端庄。何家贤生涩,只能做出个胆小怕事的模样。

    这又跟二人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有关系,一时不好对小郡主言明,就又问她京城的趣事。

    小郡主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有我还来燕州城?”

    方玉珠便道:“总是听说京城繁华,那街道又大又宽敞,看来还不如我待的西北边陲小地。”说着便讲那边的风土人情,什么不吃米吃面啊,比肚子还大的饼啊之类。

    听的小郡主和何家贤一阵神往。

    正热络的说着呢,外间有丫鬟来传,说是徐氏到了,请何家贤移步迎客。

    何家贤正纳闷父亲母亲怎么没来,此时一听喜出望外,急忙快步迎了出去。

    走到半路上便有一位嬷嬷扑过来拉住小郡主:“我的郡主欸,你跑哪里去了,叫奴婢一顿好找。世子夫人身体不好歇着了,遍寻不着你急得上火呢。”

    小郡主见何家贤有正事要办,一吐舌头做个鬼脸跟嬷嬷去了。

    徐氏来的很晚,才寒暄几句就要开席了,何家贤不能上桌吃饭,只能在一旁伺候,远远瞧见母亲混在衣着华丽,首饰富贵的夫人们中间,朴素简单的衣饰格外出众,面容也老了些。

    尽管如此,何家贤还是能瞧出来,母亲是精心打扮了的。

    只见徐氏低着头慢吞吞吃着,偶尔有婆子从身后布菜便受宠若惊,连声推辞,畏畏缩缩。何家贤眼尖的从有些人脸上看到讥讽的笑容,徐氏却浑然不觉。

    这样也好。

    何家贤想着,来得早了,只怕也不喜欢夫人们之间的寒暄热络。

    一顿饭结束,周氏拉着她帮忙吩咐下人收拾,陈氏安排女客们去临时搭建的戏园子听戏,何家贤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徐氏跟在一群人身后,浩浩荡荡的走,娇小单薄的背影,却又格格不入,分外孤独。

    还不如不来的好。

    何家贤心里默默想到,又察觉何家慧没有来,想着先前顾清让的离席……又努力打消自己的疑虑,父亲母亲此时才来,顾清让很早便来了,不可能有交集。

    待一切忙完,已经好一阵子,何家贤还未与徐氏说上话,就有丫鬟来报,说亲家太太要回去,请二奶奶去送一送。

    何家贤下意识觉得是不是听戏时受了委屈,快步过去,徐氏已经在内院门口,频频回头,不知道多少次才瞧见何家贤,忙等住脚步。

    何家贤瞧除了胡妈妈并两个丫头,陈氏并没有来送,暗道果真是轻视至此,便拉住徐氏的手:“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徐氏叹气道:“你父亲要回去,命人来叫我。母亲何尝不想跟你说说话……”

    何家贤瞧了面色严肃的胡妈妈一眼,心下一动,从荷包里掏出两锭银子递过去:“胡妈妈,您也是做娘的人……母亲这边我送就是了。”

    胡妈妈瞧了瞧那两锭银子,犹豫片刻,叫了那两个丫头一齐退下去。

    徐氏这才松了口气:“这么大的宅子,娘走路都战战兢兢的,家贤,你过得怎么样?”

    何家贤鼻子一酸,强忍住委屈,张开手臂原地绕了一圈,又指指头上的珠翠:“除了规矩多些,样样都好。”顿一顿又笑着:“不过规矩再多,能有爹的规矩多?”

    徐氏瞧着她荣华富贵,身上的夏衣是上好的绸缎,可见的确过的不错,笑着道:“娘家家底薄,娘就总担心你被轻视。”

    何家贤笑着道:“担心就是多余!你瞧着我刚才出手多阔绰,二爷在外头有铺子,三五百两的给,我嫁妆都还没动呢。”她又补充:“有银子在哪里都能当大爷,您说是这个理不?更何况我还是正经主子。”

    徐氏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正待叮嘱几句话,胡妈妈过来:“二奶奶,散戏了。”

    此处是必经之路,何家贤就送着徐氏往外走——她是妇人,偶尔见见外人不算什么,更何况是送母亲,是有孝心的表现。

    因此出了角门到了外院,一直送到大门口,才见到在那里等着的何儒年和方老爷。

    何家贤见何儒年眼神殷切,再多的埋怨和顾虑都烟消云散,只咧诺着叫了声:“爹……”就说不出话来。

    何儒年也老了许多。以前两鬓都是黑发,如今有些斑驳了。

    何儒年冲她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才强扭过头对方老爷道:“叨扰了。”

    黄伯将车赶过来,方老爷又殷切叮嘱了许多话,才依依不舍上车。

    何家贤抢先上前去搀扶徐氏,与黄婶左右相交时,趁机将一小包银子塞在她手中。

    方老爷对她孝顺的行为点点头,有些遗憾道:“可惜没有时间与亲家老爷多叙闲话。”

    何家贤见公公的确是很欣赏自己父亲,也难怪对自己带着几分宽容,大为感激。便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若没别的吩咐,媳妇后院待客去了。”

    方老爷温和的冲她点点头,叮嘱道:“今儿个老二喝的有些多,你好好照顾他。”

    何家贤点头,一个人回后院去,在角门处,却发觉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张望,忙呵斥道:“什么人在那里?”

    那人身形高大,回头见是何家贤,笑了:“是我,又见面了。”翰哥儿的父亲,伟昌侯世子肖金平。

    何家贤有些尴尬,忙道:“是啊,又见面了。”

    瞧见何家贤不自在的表情,肖金平很是开心,他咧开一嘴白牙,显得有些耿直:“内子身体不好,翰哥儿天**玩闹,我怕他打扰内子休息,过来接他到外面。只是今日宾客太多,我不方便入内,在此等候”

    爱妻爱子,又守规矩,知道爱惜姑娘们的名节,是个好男人。

    何家贤点头:“我进去帮你催催。”

    肖金平凝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多时,何家贤抱着翰哥儿出来,微微有些吃力。翰哥儿却很是开心,指着她:“爹爹,二舅妈的弹珠打的比你要好。”

    肖金平咧开嘴又笑:“那请二舅妈到咱们家里做客。”

    翰哥儿也笑着扑进爹爹怀中:“好,我去下帖子。”

    童言童语惹得周围人都笑起来,带她的嬷嬷有些不高兴,催促道:“世子爷快走吧,戏已经散了,待会儿要摆晚上的宴席了。”

    晚上都是些走得近的亲戚留饭,何家贤也需要在桌旁伺候。

    今日人手不够,吉祥雪梨等都被叫去搭手,如今根本找不到人在哪里。

    何家贤一路走一路想,要注意些什么规矩,回头跟着周氏就行,就发觉一条窄巷子口有个丫鬟跪在那里摇摇欲坠。

    何家贤忙上去扶她一把,那丫头清醒过来,急忙伏地磕头:“奴婢腊梅见过二奶奶。”

    何家贤问她什么事跪在这里。

    腊梅委屈道:“舅太太要吃蜜饯,奴婢拿了酸梅的,她不爱吃,叫奴婢换甜的来,奴婢撤下时不小心打翻了,有几颗便落在她身上,舅太太生气,说她的衣料上等的蜀锦,打了奴婢一个耳光,又叫奴婢跪到明日早上。”

    那大概是听戏的时候。只是多大的事,打了还不算,还要跪一晚上,那不吃不喝,夜里也不许起来,岂不是白白折磨人?不晕过去才怪。

    “哪个舅太太。”能这样不饶人的,何家贤一时只能想到薛氏。

    “大舅太太。”腊梅脸色苍白,冲着何家贤磕头:“奴婢不怕跪,只是实在是饿了,今儿个忙了一天,才扒拉两口饭就被叫去伺候,奴婢实在是受不住了。”

    何家贤也是一天没怎么吃,只刚才客人们听戏时胡乱吃了点儿,很是理解腊梅的处境,便冲她点头:“你等着,我命人拿点儿来给你。”

    腊梅愈发感激涕零:“她们说二奶奶是个善心的,奴婢也只有对着您敢开这个口了。”

    何家贤正打算拐到厨房,瞧见吉祥跑过来,急匆匆道:“二奶奶赶紧的,夫人找您呢,要开席了。”

    何家贤忙讲腊梅的事情说了,让吉祥去安排,自己则赶紧去了花厅,客人们都已经入席,周氏正在安排丫鬟们站队,谁谁谁服侍哪一桌不许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