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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孽障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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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逼急了把她们分别关起来审问,她怕事情败露,狗急跳墙,才下毒毒自己。

    “那她唆使你的事,你可有证据?”纹桃死了,死无对证。

    “都是嘴巴说的,哪里有证据。”沈姨娘犹犹豫豫眼神躲闪:“就连我这次,夫人也只是提了几句,并无实证。届时她要说是我想岔了,咬死了不承认,根本没办法。”

    “可是我在她身边这些年,她说的话我都懂。”沈姨娘急忙辩解:“她就是那样的心思。二奶奶您心思纯良,不知道这些大门后宅的龌龊,里面多少肮脏事……”

    “……从你进门起,夫人就看你碍眼。她预料着你是个呆板迂腐的姑娘,只会惹二爷讨嫌,没想到二爷却肯听你的话,还过了童生考试,她就后悔娶了你进门。”沈姨娘道:“我说了这么多,求二奶奶给解药。”

    “你还要解药?这次我饶了你,没把你抖出去都算不错!”何家贤冷哼:“我要是一口咬定你推我下水,想要一尸两命,你觉得夫人为了堵住你的嘴,会轻易饶了你?”

    沈姨娘闻言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你放心吧,你这条命我还不屑于要。”何家贤眼神在她吓得苍白的脸上轻瞟一眼:“每七日服一碗绿豆汤,也就是了,保你长命无忧。”

    沈姨娘满脸惊讶:“就是这样。”

    “听不听随你。”何家贤冷笑:“若不是我跟夫人说,是我们两个都不小心跌下去的,你如今安有命在?”

    沈姨娘不再说话,默默起身给何家贤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吉祥这才推门进来,怒道:“二奶奶也太好性子了,她这样害您,居然还饶她。依奴婢说,就该禀明老爷夫人,咱们都是人证,狠狠惩罚她才是。”

    “不必了。她已经老实了。”何家贤将在水下给她喂东西的事情说了,当时吉祥在岸上没瞧见。

    “那会不会毒死她?”吉祥听后抚掌大笑:“二奶奶您哪里来的毒药?”

    “喏。”何家贤努努嘴,朝着嘴里扔进一颗松子,拍拍腰间系的荷包:“我不是爱逛园子的时候带着吃一点儿吗?”

    “妙!”吉祥夸赞一句,笑眯眯的:“毒不死她也吓死她。”

    何家贤却想到当初纹桃下毒害她的事情,不寒而栗。若是陈氏言语几句就能让人杀人,那这言语的力量可太可怕。

    算起来,还是自己太懦弱的缘故,若是当初发觉事情不对,当机立断立刻用刑抓住纹桃,便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自此,她的吃食格外小心,都是吉祥亲自去厨房看着做好了拿回来的,中间不经过任何人的手。

    在这深宅大院里生活,果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难怪事后方其瑞用私刑重慑下人,她的日子才好过些。

    这将近一年的豪门媳妇生活中,除开陈氏等人对她的恶意,她出身低微带来的负面影响之外,其余的全部是她的妇人之仁,害她不浅。

    这一次,能够拿住沈姨娘,也是痛定思痛,才能有此好结果。

    是谁说的,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送走沈姨娘,红梅来报:“大夫已经在外院等候了好一阵子了。”

    何家贤忙传他进来。虽然知道没事,但是怀着身孕自然更慎重。

    想到沈姨娘指认陈氏的那些话,何家贤不得不防着。

    将红梅打发出去,给了大夫二十两银子:“不知道我这一胎,是男是女?”

    大夫不敢接,唯唯诺诺:“老朽不擅长这个。”

    “那就是女儿了。”何家贤将银子塞在他手中:“二爷想要个女儿……”

    大夫多给富家夫人小姐们看病,哪有不明白的,忙道:“那若是生了个儿子……岂不是砸了老朽的招牌。”

    “此言差矣。”何家贤笑眯眯的,压低声音:“世间人多爱生男,不爱生女。若是你诊出是个女儿,却生了个儿子,别人只怕更加趋之若鹜才对。求着你把脉断男女呢。”

    这倒是。若是说儿子,生了女儿,那就会怪罪。

    可若是说女儿,生了儿子,那可是意外之喜,别人又怎么会怪他?难不成他们想要儿子再变回女儿?

    再说,他本不擅长这个,保险起见不给人看就行。

    只要不砸招牌,这倒是一桩一次性的好买卖。

    那大夫略一沉吟:“好。”

    何家贤便开门让红梅进来送客,到底是心有不甘的嘟哝:“看准了,真的是女儿?”

    大夫只含笑点头,并不言语。

    何家贤又叫来吉祥吩咐:“且看红梅会不会说出去!”

    这样让陈氏高兴的事情,她若是陈氏的人,定然会回去报喜。

    然而一直到下午,也没见有什么风言风语。

    何家贤瞧着红梅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情,倒是对她刮目相看,又让吉祥把自己怀的是女孩子的事情装作不经意走漏。

    翌日一早,不少人就惋惜着聊天:“哎,真是可惜了,二奶奶怀的是个女娃娃,方家的长孙没有了,只有一个长孙女。”

    传了几天后,有经验的婆子妈妈们,瞧着何家贤有些滚圆的小腹,就开始窃窃私语:“肚儿尖尖是儿子,肚儿圆圆是女儿,你瞧二奶奶那肚子圆的。”

    其实才五个月不到,能看出什么呢。

    何家贤只轻笑。

    与此同时,落水那日的傍晚便传来消息,方老爷和陈氏均狠狠斥责了沈姨娘,罚了她半年的月例。

    陈氏瞧着沈姨娘走后,忍不住冷哼:“不中用的东西,这点儿事情也办不好。”

    “是不是奴婢暗示得还不够清楚?”金娘子犹豫:“她怎么抱着二奶奶一同掉进水里了,该是她推二奶奶一个人下水才对呀。”

    “谁知道呢。她那谨小慎微的性子。平时张张嘴说几句话,挑拨离间还成。到了办大事的时候就战战兢兢,一副不识抬举的蠢样子。”陈氏也很是头疼,这样一来,何家贤只怕更提防了,再想下手机会更难找。

    “不过好在二奶奶没识破。谁料想她居然身子这样顽强,除了虚弱些,落了水居然还母子平安。说起来,要是推进池塘只怕也伤不了她分毫,倒是把沈姨娘还暴露了。这样还算便宜些。”金娘子给陈氏捶肩:“到底沈姨娘不敢说破,咱们再允诺她四少爷读书,她定然还会想办法的。”

    “老二媳妇只怕再也不想见她,哪里还有办法?行了,暂时先这样吧。我业儿这桩大买卖完成了,把小铺子经营起来,老爷若是重新重视他,我这块石头才真的落了地。打压别人,还不如自身强大。”陈氏提起方其业倒是很高兴:“说起来,业儿快回了吧。”

    “恩,来信说启程了,大概两日的功夫便到了。”金娘子深知陈氏说的有理,一味防卫别人做大,万没有自身强大要紧,忙奉承道:“三少爷有本事的,无非是缺个机会。先前也是年纪小被人挑唆,才犯了错。如今夫人这样为他铤而走险,必然能东山再起。”

    陈氏笑得合不拢嘴:“我想也是。对了,五丫头那里别对她们太好,这个人情还要送给二丫头才是。”

    金娘子忙道:“说到这里,那个冯姨娘说是染了风寒,要不要请大夫看?”

    “看什么看?只要饿不死她们就成!也别让别的什么人去佛堂。”陈氏变了脸色:“拖一段时间,等二丫头满意了再说。”她有些开心:“原先我不愿意与二丫头谈生意,是怕她狮子大开口。现在看来,她还是小女儿心性,小肚鸡肠,瑕疵必报,成不了什么大事。五丫头正好也碍眼,这个顺水人情送得,真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金娘子也忙陪着笑脸:“我总觉得二小姐不安好心。”

    “那是,我提防着她呢。小事可以商量,过分了我也不会给她脸。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主持方家这么多年,她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想要翻出我的手掌心,以为嫁了人高攀了就能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休想!”陈氏恨恨的,又道:“去给三丫头写封信,别忘了,她可是第一孝顺的姑娘。”

    金娘子忙叠声答应。

    翌日傍晚,方其瑞从京城回来了,还没进屋,路上碰见雪梨,就绘声绘色把何家贤落水的惊魂一幕描述了一番。

    何家贤刚打开门,就被方其瑞抱了个满怀,紧张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都看了一遍,又把脸贴在肚子上听了好一会儿,才拍着胸口:“我刚不在就出事,你怎么也不小心些!”

    “我小心啊。”何家贤调皮的吐吐舌头:“只是我故意的。她们都想不到,我会水。”就把当日折磨沈姨娘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方其瑞满脸惊异:“你怎么会水?”

    燕州城并不临江临海,多为平原和山区,何家贤一个大家闺秀,如何有机会学会水里的本事?

    何家贤早就想好托词,笑眯眯的:“我原先在书上看过,觉得有趣,就在小时候,趁没人时,在我家院子里的大水缸里演练了许多次。虽不能游的远远的,但是在水里上下起伏,保持呼吸没问题。”

    说完做了几个游泳的姿势:“她想害我,没那么容易的。你说过,要我保护好咱们的孩子,我一定全力以赴。”何家贤眼睛亮亮的瞧着方其瑞:“我嫁进来这么久,明白了一个道理。你犯错,不是他们欺负你的理由。你弱,才是。要想不受欺负,先得有底气。这孩子,方家的长孙,就是我日后立足于方家的底气。”

    何家贤想到方玉烟嚣张跋扈,特别是成为王府的侍妾后,回来耀武扬威,连陈氏都得陪着笑脸,看她脸色给几分薄面的骄傲姿态,像一只漂亮的孔雀。

    她也要做孔雀,要人仰望,高高在上。而不是扑棱着翅膀,怎么飞也飞不起来的小鸡,随便被人一巴掌就扇翻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不,孩子不能作为你的底气。”方其瑞柔声道:“他首先得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要呵护他平安健康快乐的长大。”

    “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成为你的底气,除了你自己。”方其瑞摇摇头:“你再想想。”

    见何家贤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方其瑞笑笑:“来日方长,慢慢你就会懂了。你的依仗,最后都会成为你的软肋。这一点,方玉烟就比你通透的多。”

    “可她也是飞上枝头才……”何家贤听他提方玉烟,笑着反驳。

    “可她在方府时,你见她怕过谁?”方其瑞反问:“你再想想方玉珠……”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要你罩我!”何家贤兜头抵进方其瑞怀里,撒娇埋怨:“去了这么久,连个礼物也不曾带给我。”

    “走得匆忙,忘记了。”方其瑞笑着道:“本来还想等三弟一同回来的,他说还要多逗留两天,我就赶紧回来了。想回来早点看到你,这诚意还不够?”

    何家贤纳闷:“他去京城干什么?他铺子他不管了?”

    “他说是拜访以前的老师,倒是尊师重道。”方其瑞赞许的点点头:“我忙得脚不沾地,还是偶遇他说了两句话,知道他的落脚处,派人问了一声而已,没有过多接触。好在幸不辱命,老爷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

    方其瑞捏捏何家贤的脸蛋:“这才几天不见,又圆了……”

    “圆了才有手感。”何家贤笑笑:“换衣服吧,臭死了。回来就跟审犯人一样。”

    “这不是路上碰到雪梨,她赶紧跟我说了嘛。”方其瑞嘟哝:“关心你也有错了?再说,我关心的是咱儿子,他可不嫌我臭!”

    又是雪梨?何家贤沉吟,她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想到吉祥和梦梨受她挑拨,差点反目成仇,若不是吉祥忠心,及时说破,很可能两败俱伤……何家贤不由得不多想。

    方其业出事的消息传来时,已经是方其瑞回家两天后的事情。有个陌生男子带信,方其瑞和方老爷急急忙忙赶往京城——方其业就是在刚出了京城一二十里的山路上遇到了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