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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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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晖冉冉,天依然亮,却已经凉。教完了“剑法”,唐小妞、任红梅、毛铃铛三人才和小金子一起,带着暖暖打道回府。上楼、推门……房间内一阵安静,客厅亦是空的。暖暖疑惑道:“客厅没有人?”

    任红梅道:“在卧室呢,我听到了……刚才弯弯说了句‘她们回来了’!”她自信而笃定,剩余的三人一吼却狐疑

    她们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弯弯、大姐,我们回来了……”进了门,在玄关处,任红梅就大叫一声。遂。果听的小姨卧室中,小姨的应声:“早听见了。跑楼梯跑的‘噔噔’的响……”任红梅扭头,冲暖暖、唐小妞、毛铃铛挤眉弄眼是吧?

    暖暖……

    唐小妞道:“知道你耳朵灵眼睛亮,可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任红梅呛:“有本事你也显摆!”

    唐小妞气焰顿散。

    如任红梅这样的眼力、耳力,却不是随意一个人就能有的。那可是“量天尺”所独有的功夫,大概也只有小姨、妈妈才能与之比肩。见着唐小妞服软,任红梅便得意的“哼”了一声,昂首阔步朝着卧室方向走。

    暖暖、唐小妞、毛铃铛和小金子也跟着上去。

    至于门前,任红梅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但听的“咔嚓”一声,门便推开。就见卧室内,床上摆着一些被肢解的旧衣服,小姨和妈妈姐妹二人,则正在收拾……小姨抬眼,看了一下暖暖,问:“剑法学的好不好?”

    暖暖道:“不好,人家一双粉嫩的小脚丫,差点儿的就让她给打成猪蹄儿了……呜呜!”听着小姨一问,暖暖立刻告状,说的叫一个委屈。

    唐小妞驳道:“胡说,有本事脱鞋对峙……”

    “……”

    暖暖无语。

    其他人同样:“……”

    见几人进来,姐妹二人便将床上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须臾,床就变得干净、整洁,苏婉白唐小妞一眼,“哼”道:“还不知道你?肯定是欺负我家宝贝儿了。要不然也不会上赶着解释……”

    苏倚也笑,说:“咱们一会儿也欺负她一下……”

    任红梅道:“这个交给我。我最拿手了……”

    唐小妞可怜巴巴的看二人一眼。

    眼中尽是委屈……

    “么么……”

    “大姐……”

    ……

    任红梅恶意的,“嘿嘿”笑道:“大妈也没用!”

    ……

    嬉闹过后,暖暖便去做饭。吃过了晚饭后,依旧是如往日一般,练习“十二工学”。练完了功,就去洗澡、睡觉……暖暖裹着药纱,入睡、第二日天不亮,人便醒来,穿了运动服去天台练功。

    毛铃铛、任红梅二人也跟着起来:

    任红梅可是惦记着教毛铃铛剑法的。

    于是,大家便各练各的。暖暖练养生功,小姨、妈妈在一旁观摩。任红梅拿着剑,教毛铃铛剑法……时间飞逝,不觉便是天明。一轮红日跃出,霞光万道。天台上的五人也在这个时候结束了训练。

    一路跑了十四层楼的楼梯回到第十三层。

    进屋。

    遂,暖暖便去做早餐。

    简简单单的,做了牛奶粥配面包,吃过了饭,换了学生制服。之后又在家里稍微待了一阵,便由苏倚陪着她,去上学。星期一上午的课程是代数、生物、古典、几何四门课。四节课,她听的特别轻松。

    上一周,落下的功课也都由贞楠仁帮她补充完毕……贞楠仁的水平极好,条理清晰,欠缺的功课也都讲的分外清楚。

    所以,现在她听课,已经没有了上一周那种不懂或者艰涩了。

    而在上午的课间,同学们却依旧兴致不减的,围着她,要她讲一些卫星基地的见闻。还有一些,则是看过一些娱乐新闻的女生,问她要签名之类的。一本一本的,带着香味的笔记本送过来,让她签名。

    很多的本子,都是新买的……

    这些小女生的心意,她自然能够明白。所以,倒也不拒绝,只是一边和同学聊天,讲一些见闻,一边很认真的,在扉页上写下一段、一段的祝福语,然后签上“阮”字她并不觉这是一件烦人的事情!

    其实,练一下子,也挺好的。

    签名,她权当练字。

    下午的策论,贞楠仁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题目,这一个题目不大、不小,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绝对的平等!说它不大,是因为它所处的范围,似乎是很小的,只在绝对和不绝对之间。

    说它不小,却因为这一个题目是“平等”。

    绝对的平等不存在,并且永远不会存在人不是用一个泥范反复复制出的泥偶,纵然是一个泥范做出的泥偶,彼此之间也多多少少,是有着区别的。这一个区别,就是所谓的个性

    人有个性。

    天地万物皆有个性。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不会有两片相同的草。

    草如此,何况是人?

    这一个题目,却让暖暖想了好一阵,才是开始下笔。她的字,很沉重,带着自己沉甸甸的思考。她这一次,没有写论据,没有写论点,仅仅是写了一段话……这一段话,无论是从格式上,还是文笔上,都算不得好……

    唯其沉、重,附着了暖暖的“想”。

    她写:

    愿望每个人都有但却只有极少数人愿意去做。不做的人是聪明人,他们现实而精明,然他们的理想智慧成为奢望;去做的人是傻子,被人嘲笑,撞破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对于他们来说,愿望很近,就只要朝前一步,再一步。

    ……

    写了这一段,她便停笔。

    贞楠仁见她写完了,便很自然的走到她的课桌旁,捻起她写的策论,读了一遍。而后,贞楠仁便有些惊讶的看暖暖,问:“这似乎不是策论……”

    暖暖道:“可这是我的观点……”

    这,就是暖暖的观点是她的感染、感动。那一种感动,有墨子,又有近代时候,无数的先烈。那是一种精神。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于是她便只能这样表达这是她最好的表达!

    一个人,其本身的根植于灵魂的东西,是只需要陈述而无须逻辑和证明的!

    贞楠仁看后,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暖暖的这一份另类的“策论”,将之放到了讲桌上。他冲暖暖招手,暖暖便离开座位,跟着贞楠仁去讲桌那里。贞楠仁坐下来,然后也让暖暖在旁边坐下

    贞楠仁道:“我们今天策论的题目是公平。你刚才写的这个,不算是策论,而且我也看不出这其中,和公平又有什么关系。”

    暖暖道:“刚才的题目是平等,不是公平。”

    暖暖很敏锐的听出了贞楠仁话中的漏洞。

    贞楠仁一笑,故意问:“平等和公平,有何不同?”

    暖暖道:“平等,是一条线。要大家都在那条线上。比如人一出生,他的爸爸妈妈就应该都是一样的,无论是美丑、身价、教育、谈吐这些,都应该是一样的。这样才会让人一生下来就获得平等。可剩下来的,除非单性别,不然又哪儿来的平等?”

    “怎么说?”

    “老师,咱们俩就不一样吧?你的身份是老师,我的身份是学生,你上课,我听课,你我之间是平等的吗?不是。所以这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而且,纵然是对于一些平等的追求,实际上也都是荒谬的……”

    “……”

    暖暖的话,却并非无的放矢。只是有些例子,她并不好说出口而已:

    比如,在“他”记忆中,一些偏激的女性,硬要弄什么站立排尿的厕所,反倒是不如蹲下来尿尿,反倒是麻烦。想要和男人获得一样的权力站着尿尿,其行为简直就是可笑真正的平等,岂非是非礼勿视?

    再比如,逛街的时候,为什么总要是男友拎包,吃饭的时候是男方掏钱?而回家之后,还是男的做家务,男子买房却写着妻子的名字……

    ……

    “那公平呢?”贞楠仁又问。暖暖道:“公平是指的机会,这个是可以有的,可以追求的。因为它的要求和平等本质不同。一个平等的机会,有没有能力,给你一个衡量的机会。有没有才华,给你一个展示的平台,这叫公平!”

    “嗯,这是你认为的公平?”

    “对……”

    二人一问一答,贞楠仁引着暖暖进行思考,进行思索……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班的同学都可以听得见。原本,好些无从下笔的,也从二人的对话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灵感,开始奋笔疾书……

    “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

    贞楠仁停下了话头,和暖暖点头,道:“下课了,帮我收一下策论。”然后,暖暖便去将策论收上来,五十六章a4纸摞在一起,形成了厚厚的一打。贞楠仁从暖暖手里,将整理的整齐的策论接过去。

    “好了,下课吧……”

    课间的十分钟,暖暖再次开始练字一本一本的小本子上,写了字。有本班的,也有外班的,暖暖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功力见长!她现在写字的速度可快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