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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互相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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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互相掐架

    柳晏卿躲在道旁的草丛里,注视着那群人。那中年人功夫了得,即便被十余人围攻,也威风凛凛,大气磅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救他,大约是被他脸上的正气所摄,深觉此人不凡,且正直无私,死了实在可惜。

    然而,她并没有想到什么可以救他的方法。只能先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那人若没有受伤,那些人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柳晏卿看了一阵,得出这个结论。可现在他已经受伤了!

    忽然,那人一脚将一名杀手踢倒在地,落到离她不远的路边。柳晏卿悄悄对准他射了一箭。那杀手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柳晏卿却捂着胸口喘息起来,觉得手都在颤抖。她居然又杀人了!

    定了定神,一眼望去,那中年人因为受伤,已经被那群人又划了几下,形势危急。

    这时,一把剑出现在中年人身后,悄无声息。他正对峙着面前的两人,无暇顾及。柳晏卿惊叫道:“小心后面!”

    既已暴露,她亦不假思索跳了出去,对着他背后之人就是一箭。那把剑只刺破了他的皮,就停在那里。

    那人回过头,对那偷袭者又补了一掌。柳晏卿才松了口气,就见到一名杀手朝她冲过来。

    艾玛呀,无路可逃了!柳晏卿硬着头皮迎战,伸手对准他按动袖箭。

    “当”的一声,那人拿剑隔开,势头不减,朝她刺了过来。柳晏卿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发动袖箭,却被他一一挥开。

    眼见着那一剑已至眼前,柳晏卿绝望闭眼,手上最后一根袖箭发了出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没有等来落在她身上的剑。她不由惊奇地睁开眼,就看见一把剑停在她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接着那人就在她面前慢慢倒下,露出身后一身雪白锦袍的宁远侯。

    他眼中的惊恐一闪而过,柳晏卿再想仔细看时,已恢复一贯的清冷。是的,清冷!他对她露着最初的那种表情,没有一丝温度。

    柳晏卿心里一慌,有种被厌弃的感觉,想叫他,他已经转身走开。

    另一处,宁远侯带来的人马很快就将那些杀手击毙。见那人性命无忧,柳晏卿也放心了。只是心情低落,闷闷地站在那里,埋头整理自己的袖箭。

    那中年男子走过来,对她道谢。柳晏卿这才抬起头,笑着说:“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那中年人随着宁远侯的人马回城了,柳晏卿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的马车跑了,独自一人,在这漆黑的夜晚,心里不免有些惴惴。

    宁远侯上马,等了一会儿,没见她过来,心里的怒火烧了起来,朝她怒喝道:“过来!”

    柳晏卿裹足不前,今天的努力又白费了,跟他回去不就回到从前了吗?而且,他好像很生气,柳晏卿心里有些不安。

    宁远侯失了耐性,这个不听话的丫头,真是欠调教!打马过她身旁,伸手一捞,直接将她捞起丟在马背上。再一扬鞭,马儿极速奔去。

    柳晏卿横趴在马上,尘土飞扬,扑得她满面满嘴都是,最难受的是,胃顶在马背上,上下颠簸,颠得她快吐出来。

    她挣扎着想起来,宁远侯骑马却疾驰如飞,无处可借力,怎么也起不来。

    “停下,快停下!”柳晏卿又气又急,伸手拍打他的腿,那人非但不理,反而扬鞭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儿吃痛跑得越发快了。

    “宁远侯,你混蛋!快放我下来!”柳晏卿狠狠地在他腿上拧了一把。

    宁远侯疼得直皱眉,伸手就往她臀上用力拍了一下,“你敢掐我!”

    柳晏卿一惊,委屈又愤恨,手上越发用力,死死掐进他肉里。宁远侯恼了,狠劲打了她几下,啪啪作响。

    两人互掐了一阵,最终柳晏卿败下阵来。心里的委屈化作两行清泪,噗噗往下掉。

    宁远侯见她停了手,默不作声,心里一紧,停下马来。

    “卿儿,卿儿?”宁远侯拍了拍她的背,见她没有反应,连忙跳下马将她扶了下来。

    柳晏卿被颠了一路,本就不舒服,加上委屈难受,一点也不想理他。一下马,胃里一股气往上涌,忍受不住,连忙推开他在路边呕吐起来。

    “卿儿!”宁远侯急忙上前,顺着她的背,心里一阵懊恼。见她吐得差不多了,便掏出手绢,一看是她上次给他擦了雨水的那条,犹豫了一下,又放回怀里,拿他那白色袖子给她擦嘴角。

    柳晏卿推开他径直往前走,宁远侯气恼,上前一把将她拉回。扶着她的肩,拨开她披散在脸上的秀发,却发现她泪流满面。

    那一刻,他的心揪了起来,心疼得手足无措,慌忙问道:“卿儿,你怎么了?是我打疼你了?”

    柳晏卿咬着唇不说话。她挥开他的手,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秀发和泪水黏在一块儿,脏兮兮的像花猫脸。

    宁远侯皱着眉,拉住她的手,用袖子轻轻擦拭,动作温柔,像擦一件珍宝。

    “刚才……是我不好,不该那么用力打你。”宁远侯想了想,觉得是自己打重了,她一个弱女子,怎受得了他的重手?

    柳晏卿一听却越哭越厉害,他的意思是打她没错,只是力度用错了?再次挥开他的手,恼怒道:“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卿儿,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好吗?”宁远侯握住她的肩不让她离开,心里却为这般猜测而烦恼。他自诩聪明过人,却忽然觉得自己愚笨,怎就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柳晏卿只是无声流泪,她也不知为何会觉得如此委屈。从前被柳家的人打得还少吗,次次都比这疼,却也没吭一声,更别说哭了。可是,他打了她,她竟受不了了。难道自己竟如此矫情?

    宁远侯深感头疼。她流泪,他难受,却又无能为力,一种挫败感袭来。

    看她挣扎着想离开,咬着唇不肯告诉他原因,那副柔弱委屈的模样,实在让他心疼不已。一个用力,将她搂进怀里,禁锢着她的手,像要将她融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