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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征服世界的第五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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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三正在抚摸服务器,看不见正常内容的话, 就过段时间再来吧!  “嗯嗯嗯, 你说的都对,”漫不经心的敷衍着辛西娅,瓦伦丁终于把王冠从乱糟糟的头发里解救了出来, “但是他们又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瞎!”女王很愤怒。

    “啊, 因为我们的支柱产业是暗杀和走私, 都不能走明账, ”他把王冠放大了一边,又熟练的帮少女拉开了礼服的拉链, “恭喜你, 你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暗杀和走私组织头目,这样想有没有开心一点?”

    好开心o(*////▽////*)q

    不对!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啊!”辛西娅抓狂了。

    “那你现在听说了, ”瓦伦丁回答的格外冷酷, “我叫伊恩教过你吧?卡斯蒂利亚的国土非常狭小, 哪怕是西边那群不禁打的野猪的猪圈也是我们的两倍……”

    新晋女王义正言辞:“可是我们的国土是花朵状的啊!非常非常漂亮!我觉得光凭这一点就可以打高分!”

    放弃了跟陷入民族主义的表妹讲理,瓦伦丁把穿着紧身衣和泡泡裤的辛西娅从礼服里薅出来, 又把她往新裙子里塞, 少女在表哥粗暴的举动下奋力挣扎:“……先、先把紧身衣脱下来……我……我要不能呼吸了……”

    被这么折腾了一通, 金发修士产生了一种正在给死猪脱皮的错觉, 本来就称不上好脾气的他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 恨不得把怀里的熊孩子掐死一了百了。

    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在男神面前别说泡泡裤连紧身衣都没守住的辛西娅好似被五雷轰顶, 觉得少女的娇羞似乎已经碎成了千百片被泪水冲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歇了一会儿, 瓦伦丁才把怀里的表妹扔回床铺上, 自己则是站了起来,理了理弄乱的领口,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翻出了常用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打了个响指,衣兜里的银色打火机就蹦蹦跳跳的蹿上了他的肩膀,自己揭开盖子窜出了火苗,把烟点燃后又合上盖子自己蹦回了原处。

    他的烟似乎是特制的,与其他修士用来提神打劲的消遣不同,这些烟卷燃烧起来总是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蕴含的药力让闻到的人不自觉间心情舒缓,这还是辛西娅跟他亲密接触三个月后才逐渐发现的小秘密。

    这种特制的香烟是瓦伦丁的镇定剂,只有在极度烦躁的情况下他才会点上一支,依赖却又小心翼翼,永远不会让自己对它上瘾。

    樱花色的唇含着淡黄色的烟嘴,修长的手指夹住米白色的烟身,形状完美的眉毛轻轻上挑,拥有神赐般美貌的青年微微闭上双眼,阳光透过窗纱为他染上一层淡金色,柔和了过于凌厉的眉眼,却又让纤长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昳丽的容颜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辛西娅屏住了呼吸,在这一刻她似乎能稍微理解教皇和爱丽的心思了。

    当太过美丽虚幻的东西出现在身边时,哪怕一开始敬而远之,可只要对方稍稍示好,就足以把理智消磨干净,倾慕和喜爱也会在接触中逐渐变质,最终归为破坏与占有,但无论哪种,归根结底都是疯狂。

    况且瓦伦丁本身就如一只极度危险的野兽,披着炫目的皮毛,表面上温顺,獠牙却随时可能撕开你的喉咙,他的温柔与臣服就是最为强力的一剂迷药,足以让你心神丧失。

    这是一种魔性,让人无法抗拒的魔性。

    “你说过,你想要这个国家,”鬼使神差的,辛西娅开了口,“如今我当上了女王,你却并不高兴。”

    “啊,确实很想要,这个国家——卡斯蒂利亚,在我眼中,没有比它更为美丽的东西了,”瓦伦丁叼着烟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生下来就被送到了圣光教所属的孤儿院,表面上在圣城接受统一的教养,被教导着信奉圣光,实际上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无论是贵族老爷还是修士大人,总有人偏好未长成的小孩子,很不幸,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小孩子是很脆弱的东西,稍微一过火就会要了他们的命,每天都会有几个运气不好的家伙被抬出去,像你这样的小鬼,估计在那里连半个月都活不过。”

    他又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遮掩了他的表情。

    “感谢我那位高贵的母亲,那群畜/生碍于她的颜面,哪怕盯着我像野狗一样自/渎也没有把我直接绑到床上,实在忍不住了也不过是一顿毒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母爱?托他们区别对待的福,我在孤儿院可没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小孩子往往比大人更加恶毒,这可真是有趣。”

    辛西娅的手不由得抓紧了裙摆了。

    “大概因为我是那所孤儿院少数几个神智还正常的孩子,每次遇到高贵的大人物们前来挥洒他们无用的爱心和三分钟热度的时候,我就会被推出去当做稀有动物被他们参观,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一些以前接触不到的人物,也得到了一些旁人得不到的机会。”

    说到这里,瓦伦丁笑了一下,弹了弹手里的烟。

    “在我差不多10岁的时候,教廷派人来孤儿院选拔预备教士,亲上任的地区主教亲自将我的名字填上了筛选名单,然后他告诉我,他爱我,与那些只为欲望行动的家伙不同,他发自真心的爱我,然后他就成为了我的第一任主人。”

    捂住了嘴巴,辛西娅感到一阵恶心。

    “如果鞭打也是爱的一种形式,那还真是不得了啊,”他淡淡的嘲讽道,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为了所谓的爱情,他在鞭打之外的时间里尽力讨好我,愿意满足我的一切欲望,不仅让我读书,还告诉了我身世。”

    “卡斯蒂利亚,这就是我生母所统治的国度,一个连遮羞布都懒得盖的罪恶国度,在圣洁的修士们眼里,连说起这些伪信徒都会脏了他们高贵的嘴巴,偏偏异端审判局设立在这里,又让他们瑟瑟发抖。”

    “但我喜欢这里,因为她就像我一样无可救药。”

    香烟燃烧到了尽头,瓦伦丁干脆在烟缸里摁灭了它,他走回了床边,屈膝半跪在辛西娅面前,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眼神却穿过她看向了远方。

    “我在教廷里越爬越高,踩着一个又一个利欲熏心的家伙走到现在,手上沾染的鲜血与罪孽洗都洗不掉,以前欺辱我的人在我如今的权势面前痛哭流涕,可我依然无法满足,这远远不是追求的终点。”

    “哪怕我成为了异端审判局的裁决长,踏上了这里的土地,我依然触摸不到这个国家,她就像菟丝花一样缠绕在教廷这棵大树上,依靠着它施舍的光辉和威名而生存,她被教廷、被教皇所掌控,仍然不属于我。”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第一次停留在了辛西娅的身上,冰蓝色的眼睛里透出前所未有的热度,宛若沸腾的海洋。

    “我爱你,辛西娅,”瓦伦丁的声音甜如蜜糖,“一想到你会成为这个国度的真正统治者,那世间就不会有比你更值得我爱的人了。”

    他的唇贴上了少女的唇瓣,冰冷的触感让辛西娅战栗。

    “难道你就不渴望吗?”紧贴着对方的嘴唇,瓦伦丁在唇齿交缠间露出了微弱的呢喃,“抓紧手中的权力,再去谋求更大的权力,哪怕是鲜血淋淋的爬到终点,世界也终会被你踩在脚下。”

    辛西娅抓着裙摆的手逐渐松开,轻抚上了瓦伦丁的肩头,明明唇上的触感是如此冰冷,身体却在瞬间被烈火点燃。

    “你看,”青年笑了,结束了这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吻,“我说过,我们是同类人。”

    把头埋到对方的胸膛,辛西娅嘟起了嘴唇:“上一个被你这么热情告白的家伙现在死透了吗?”

    “啊,谁知道呢,大概跟那个孤儿院一起,正在地狱的角落里静静腐烂吧。”

    她的母亲凯瑟琳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拿着黑色的羽扇遮住半面,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与不远处的陌生男人调情,隐藏在扇面下的嘴角划出了一个不屑的弧度。

    年幼的公主紧紧抓着母亲华丽的裙摆,用懵懂无知的外壳来抵御四面八方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彼时她们孤儿寡母,只能依靠作为女王的姑母才勉强在帝都站稳脚跟。

    辛西娅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这个据说为国捐躯的男人抱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也不能怪他,面对政治联姻的产物,他已经是数的上号的耐心和细致了。

    对于继承了暗精灵血统的卡斯蒂利亚人而言,善良和纯洁一直都是天方夜谭,撒谎、背叛、利用、欺骗才是家常便饭,对于爱情和婚姻也是如此。

    嘴上说着爱一个,怀里抱着另一个,床上躺着再一个,在这里可不仅仅是低俗的笑话和段子,而是真真切切的生活。

    讽刺的是,精灵偏偏是个浪漫的种族,一生都在追求着命定的完美爱情,这一点多多少少也遗传给了自己的后代,哪怕是在卡斯蒂利亚这个无药可救的国度,也有着浪漫的爱情传奇。

    辛西娅的父亲便是编织这些爱情故事的主角团中一员,只是他遇见真爱的时机很不巧,不仅在国王的安排下娶了出身高贵的凯瑟琳夫人,长女辛西娅也才呱呱坠地,可一切都阻拦不了命中注定的波涛汹涌,他疯狂的追求一个卑贱的平民女子,不仅共坠爱河还生了一个儿子。

    平心而论,若是这位亲王大人还是单身,以精灵对真爱的推崇,娶个下地干活的老婆完全不是个事,哪怕他是女王的亲弟弟呢?

    麻烦就麻烦在,他已经有妻有女,还跟真爱生了个私生子。

    私生子——无论在哪里称得上是敏感话题,即便法律已经明文剥夺了他们的继承权,但暗度陈仓的花样也多得是。

    只是凯瑟琳夫人也着实沉得住气,照常喝茶聊天出席舞会,无聊的时候再逗逗傻闺女寻开心,表现的活像是“私生子传言”纯粹子虚乌有,亲王大人也没有一个酷爱种菜的真爱。

    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过了不少年,辛西娅度过了10岁生日,凯瑟琳夫人换了几打情人,亲王大人头顶的绿帽子已经幻化为了一个肥沃的大草原,真爱生的小儿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一切都跟其他贵族家庭没什么两样。

    直到玛丽女王把手套扔到了邻国国王布满褶子的脸上,第一百零一次拒绝了那个傻瓜的求婚,两国的战事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本来只是一场闹剧,祖先血统为野猪的邻国完全干不过憋的快疯了的半精灵们,连国王都被揪出皇宫暴打了一顿,偏偏就在邻国国王哭着签下了丧权辱国的猪肉供应条约,大军就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军队的前线最高统帅——唯一的亲王大人——辛西娅他老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巨大野猪给拱了。

    虽然肇事的野猪立马就被执行了五马分尸酷刑,但它尖利的獠牙也刺穿了亲王大人的心脏,如此巧合,也只能说是命运了吧。

    这个消息传回国的时候,端坐在王座上的女王大人作何感想尚不可知,但辛西娅和老妈手拉着手在亲王府里跳了一首欢快的华尔兹。

    等到华尔兹的最后一个音符落地,娘俩个就带着侍卫杀气腾腾的冲进了真爱的住所,由亲王夫人亲自操刀,把毫无抵抗力的真爱和私生子切瓜砍菜一样直接干掉了。

    那是辛西娅见到的第一个血腥画面,手握佩剑,浑身浴血的母亲提着那个总是摆出得意洋洋嘴脸的外室圆目怒睁的首级,脚下是吓倒在血泊里的所谓弟弟,身后的侍卫用宽厚的手掌支撑着她微微发抖的身躯。

    “过来,辛西娅,”在此之前,拿过最重的东西仅仅是镀金扇子的亲王夫人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女儿,“轮到你了。”

    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弟弟看上去已经吓傻了,身体不自然的抽搐着,瞳孔微微有些放大,鼻涕和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完全看不出来每次见面时对她嗤之以鼻的傲慢态度。

    “你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们了。”亲王夫人在背后冷冷的说。

    辛西娅用力闭了闭眼睛,双手握着对她而言过大的长剑,对着毫无抵抗力的异母弟弟的心脏狠狠刺了过去,锋利的剑刃刺穿活人肉体的感觉让她想吐,但握着剑的手却用尽了力气。

    她刺的太深了,重新□□花费了不少力气,为了万无一失,她学着母亲用剑去砍下弟弟的头颅,小女孩的力气毕竟不够砍断颈骨,剑刃与骨头摩擦发出毛骨悚然的刺啦声。

    等到满身血污的辛西娅扔掉手中已经磨出切口的精钢剑,抱着切下的头颅跌跌撞撞的向亲王夫人走去,她顺利的得到了母亲赞赏的笑容。

    凯瑟琳夫人的判断非常正确,传令官第二天就踏上了亲王的领地,为远在帝都的女王带来了温柔的抚慰,并且热情邀请他们前往帝都与女王作伴。

    女王的怀柔只会给予亲王唯一的继承者,凯瑟琳夫人干脆利落的决断为她和女儿赢得了胜利的荣誉,只要稍有迟疑,接受女王传召的就是真爱与私生子。

    就这样,跟随着英明神武的母亲,辛西娅离开了居住了十年的亲王城堡,搬进了位于帝都的华丽大宅,享受着姑母的宠爱和无数人的恭维,只待她成年,一位新的女大公就会诞生。

    既然是政治联姻,凯瑟琳夫人对于已故的亲王也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在故作伤感的深居简出两年以后,她就化身为花蝴蝶扑进了帝都的社交圈,游刃有余的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与贵妇人称姐道妹,不遗余力的为自己的女儿积累着人脉资本,成为了女王最为信任的眼线。

    精明的亲王夫人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成为忠诚的保皇派,躲在女王的羽翼下,这是她和女儿所能选择的最好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