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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桌*3(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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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栾澄进了晟阳高中之后,一直是一个人一桌。高一上下学期班里都是四十五个人,后来上高二了,仍然是四十五个人。人人都有同桌,就他自己耍单。而这对于一个比较喜欢聊天的人来说其实是件挺孤单的事,特别是他们用的桌子是双人桌的时候,有几次他还真想过什么时候要是能有个同桌就好了。

    但是现在!此刻!他一点也不想要同桌!

    特别是顾倾淮这个同桌!

    不是说学校是阳气最重的几个场所之一吗?不是说没影的东西白天是不会出现在人前的吗?!那顾倾淮身后这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栾澄觉得自己应该镇定一些,不要再往那两个阿飘身上瞄,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这两个阿飘,看起来年纪要比顾倾淮大一些,其中一个跟顾倾淮差不多高,估计能有个一米八五左右。这“人”凤目微挑,鼻梁很高,穿着一身白色的古装,并且还白发及腰。而这也是他第一眼看到对方时觉得奇怪的原因之一。还有这位先生露出来的皮肤也都是白色的,白得像纸,只有那双眼睛和嘴唇像淬了血一样,红得让人心惊。

    这特么一看就让人想到练邪功走火入魔的XX教主啊!

    另一个不到一米八的样子,看着很纤弱,整体发虚,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穿着倒是比较正常,一套米色的三件式西装,还带着一个怀表,有点像民国时期的贵公子。相比之下,顾倾淮最正常,由于刚转来还没有校服,穿的是一件立领的白衬衫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西裤。

    栾澄此刻看着对方,而对方三“人”也在看着他。

    “倾淮,你这新同桌有点意思啊。”一头白发的“教主”笑着说,“他好像能看见我们,难不成有阴阳眼?”

    “不能吧?”贵公子歪着头好奇打量。

    “你在看什么?”顾倾淮问栾澄。他的声音像刀锋,犀利,冰冷,就连眼神都没有多少温度。

    “我就……随便看看。”栾澄说完之后强迫自己低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卷子。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疯狂蹿过数万只草泥马。以前他想要同桌,没有,好么现在一下来了仨,其中还有俩隐形的!还能不能行了?

    班主任见栾澄对新同桌接受度“良好”,嘱咐顾倾淮第二节课之后去她的办公室取书,之后就出去了。

    周鹏还在前桌偷摸抠玉米粒儿,栾澄戳戳他:“给我掰一半儿。”

    他强烈需要吃点东西冷静一下。

    “你不是不吃么?”周鹏护食护得紧。

    “突然想吃了不行吗?”栾澄瞪周鹏,“赶紧的!”

    “行,不过我可跟你说啊,我今天抠完脚丫子没洗手。”周鹏说着就要去掰。

    “打住!”栾澄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你还是自个儿慢慢吃吧。”周鹏跟他一个寝室,有抠脚的毛病他很确定。

    栾澄死死按着小桃木剑,强烈暗示自己不要看不该看的地方。

    旁边的人却全然不顾及他的心情,开始没事儿人一样聊起天来……

    “倾淮,我确定这小子能看见我们。”白头发的人围着栾澄转了一圈,说着栾澄能看见他们,还毫不避讳地穿过墙围着栾澄看。他邪魅地笑着说:“我还怕这里没乐子呢,可现在看来,很是值得人期待呀。”

    “白幽,你可别这么说,没看这位同学汗都要下来了么?”贵公子说话时也跟他的“人”一样,很温柔。可栾澄还是觉得瘆得慌。这还是四月份呢,北方的天气还挺凉,他是得有多紧张才会出汗?而且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明明都是人类,都是高二学生,只有他能听见这两个家伙的声音?而其他同学完全没反应?!

    “小月亮啊小月亮,你就是心软,我们又没有对他怎么样,他自己瞎紧张我有什么办法?”叫“白幽”的人说着猛然眯起眼睛,“我说怎么进了这屋之后就觉得不太舒服,原来这小子身上还藏着一件东西。”白幽看着栾澄的裤子兜,“握得那么紧,手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至于怕成这样么这位小同学?”说着他忽地压低上身,凑到栾澄对面,与栾澄只隔了一厘米的距离,用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栾澄:“再低着头信不信我吸你阳气?”

    “别!”栾澄倏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栾澄?”周鹏再次转身看栾澄,再看看顾倾淮。离着近的其他几个同学也疑惑地转过头来。

    “没什么。”栾澄的眉毛差点挤到一块儿。

    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攥着小桃木剑的手这下握得更紧了。栾澄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小剑交出去。对方的反应很明显,是抵触这东西,可万一他交了之后连最后一道防护都没有了怎么办?

    谁知道顾倾淮这几个是来干什么的。一般人都不会在高二这种关键时期转学吧?可是顾倾淮不但转了,而且还带了俩阿飘!

    栾澄鬼使神差地把脸歪向另一头去看顾倾淮,不料正对上对方一双有些发灰,带着一丝疑惑的双眼。

    眼睫毛真特么长,栾澄不由自主地想。想完之后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注意对方的美色。

    凭心而论,顾倾淮确实长得不错,身材修长,还有着立体感十足的俊美五官,尤其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灿如晨星,加上他此刻异于他人的装扮,着实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如果只是个普通转学生,栾澄觉得自己没准儿,不对,是一定,他一定会主动跟顾倾淮搭话。可是现在,他真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好吧,他是不敢有。

    顾倾淮这时翻开书包,从里头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A4纸、胶棒、剪刀、各种彩色的皱纹纸,还有扣子(?)

    栾澄看着一脸懵逼,差点脱口来一句:同学,这里是高二,不是向日葵小班,你带错东西了吧?

    顾倾淮却面无表情地摆弄起桌上的东西来,他把彩纸和扣子收起来,用剩下的东西做手工。这人将A4纸卷成了拇指粗的纸管,再用胶棒粘起来,使它们不会绷开。

    栾澄数了数,顾倾淮卷完之后,桌上的纸管差不多有六十个之多。这人把所有拿出来的A4纸全都卷完了,此刻正把这些纸管分成两份整齐地排在一起粘好,使它们成为两块方型的板。粘完他可能是觉得大小与预计有一些出入,于是又拿了个本子出来,似乎是想要撕。

    当然,最终顾倾淮也没撕,而是转过头来看着栾澄。他略犹豫一下之后问栾澄:“有不用的废纸么?算纸或者卷子之类的都行,有的话麻烦你先借我一些。”

    栾澄不明所以,心想这是什么见鬼的怪癖?但对方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所以他还是从书斗里拿了本用完的速写本递过去:“这个行吗?”

    顾倾淮接过来问了声:“可以撕?”

    栾澄点点头:“可以。”

    三分钟后,顾倾淮把栾澄给的速写本也全部撕了做成纸管,做完他留下八个,剩下的再次分成两份,往之前的两个方板上粘。粘完他把这些纸管全部放进了书包。

    栾澄实在想不出来这人要干什么,想猜都没个方向。不过到了第一节课下课之后,他就知道了。

    第一节下课之后,周鹏找栾澄上洗手间,栾澄没去,但是快到上课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尿意,便着急忙地慌跑了一趟。这时候马上要上课,洗手间里都没什么人了,乍一进去还挺瘆人的,感觉背后直蹿凉风。栾澄想着得赶紧上完回去听课,但他刚从隔间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拿着那些纸管的顾倾淮。

    “尿得可真够久的。”顾倾淮说。

    这话说的,栾澄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他觉得自己该走,奈何架不住他好奇顾倾淮想干什么。

    顾倾淮见他不动,也没刻意赶人,说了声:“不走就帮我带一下门。”

    栾澄朝外看了一眼,把门带上,他把自己留在了洗手间里的同时也将外头的杂音给隔绝开来,让这一小片臭气熏天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跟顾倾淮,还有白幽和小月亮。

    顾倾淮这时旁若无人地点了一支烟。他把烟叼在嘴里,将预留的八个纸管分别粘在了之前那两块纸管方板上,弄得像凳子一样。之后他当着栾澄的面,用烟头火把两个纸凳子给点着了。

    纸凳子遇了火,很快烧成灰,化成虚影出现在白幽和小月亮的旁边。

    白幽和小月亮在上头坐了下来。

    “这回做得不错,技术见长。”白幽说,“不像以前那个一样两条腿长两条腿短了。”

    “我的这个也不错。”小月亮说。

    顾倾淮见两“人”还算满意,继续抽着他手里的那支烟。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灰色的烟雾散在他的周围,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还有一丝看不透的孤寂。

    直至有烟叶的部分全部烧成灰烬,顾倾淮才收起打火机,准确无误地把烟头丢进马桶里。

    他转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栾澄:“不回去?”

    栾澄下意识答:“回……”

    顾倾淮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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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课是物理,物理老师尤荣光正站在台前奋笔疾书。栾澄喊了报告,物理老师顿笔转头:“怎么才回来?”

    周鹏说了栾澄去洗手间,但是时间有点太长,物理老师好奇。

    物理老师是个精瘦的老头,两鬓斑白,已经年近花甲,最是喜欢穿着中山装和老式的黑色千层底布鞋上课。他讲的课十分有趣,在学生群里非常受欢迎。栾澄也很爱戴这位老师,因此得到询问,便说:“对不起老师,去的晚了些。”

    尤荣光看着顾倾淮点点头:“行,回去坐吧,难得你都脱单了。”

    刚开始迈步的栾澄闻言差点跪地上,在哄堂的笑声中哭笑不得地回头:“老师,‘脱单’不是这么用的。”

    尤老师皱眉:“不是吗?你不是有同桌,不耍单了吗?”

    坐在第二排的班长笑说:“不是啊老师,‘脱单’的意思是指脱离单身状态,意思是谈恋爱了。”

    妥,笑声更大了。

    尤老师拍拍桌:“别笑别笑!我一把年纪了想跟上时代是需要时间滴,你们这群小鬼,严肃点儿,上课了!”

    笑声渐渐消失。

    栾澄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他何止脱单,他连双和三都一起脱了。

    他看向顾倾淮,就见顾倾淮面无表情地盯着黑板,而白幽和小月亮则分坐在他和顾倾淮的两边,压低声音聊了起来。

    白幽操着一把贱贱的声音说:“小月亮,你发现没?这个叫‘栾澄’的小子长得还真的挺GAY里GAY气的啊。”

    小月亮把玩着自己的怀表,闻言温柔地笑笑,说:“你看到帅的人都这么说。不过这位同学长得确实是好看的。”

    “是吧?”白幽把凳子往前挪挪,“我越看越觉得他跟倾淮有夫妻相。”

    栾澄:“……”

    还能不能好好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