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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涣活了大半辈子, 大概是头一次和男人在那么多人面前非常不要脸又正大光明的秀了一波恩爱。

    而她很庆幸这个人是萧泽溢。

    其实萧泽溢平时那么冷静克制的人,突然骚了那么一回, 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网上有人污蔑他的小女朋友抱人大腿借机上位,他就是要让他们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腿。

    他在记者面前秀了这一波,网上的那些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也能让诗涣减轻一些压力。

    萧泽给他们制造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而后又轻飘飘的离开了,留下他们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记者们拿到了价值不菲的第一手新闻, 开始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找一个写手编织一段旷世奇恋, 剩下那些涉世不深的小粉丝们站在场外一脸懵逼。

    “刚才那位先生好帅, 我就喜欢他这样的feel啊!”

    “什么啊, 年纪轻轻的居然就有了这样男友力强到爆的未婚夫,我也想要一个啊!”

    “哎, 本来还以为她觊觎我们家江野的,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有那个必要,我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我肯定连余光都不会分给……”

    “呸,你乱说什么话呢!”

    萧泽溢这颗炸弹的威力还是很凶猛的,连最挑剔的粉丝都不自觉的改了口。

    向钱瀚作为目击人中最老的姜, 立马就能意会出萧泽溢此行的目的了。

    这可不仅仅只是秀恩爱那么简单, 他在不动声色的给他们施加压力,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 这个女孩是他萧泽溢的人,她是来做舞替的,那就真的只能是舞替,多出半点其他的动作都是在老虎嘴里拔牙,危险得很。

    向钱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做导演憋屈成他这个样子,也是史无前例了。

    好在诗涣并没有怪罪他,还是跟先前一样很热情的问他:“导演,我今天要替的是哪段舞蹈啊?”

    向钱瀚示意她坐:“你先等一小会儿,让封茗和袁茵把这一段对手戏拍完,ok?”

    诗涣举起右手比了一个ok的姿势:“没问题!”

    她乖乖的坐在观众席上,双手撑着下巴,一双明眸好奇的盯着场中的封茗和袁茵。

    这一场对手戏是女主和女二矛盾的升级点,白雪词通过不断的努力练习,终于在比赛中初露头角斩获银牌,风头完全盖住了师姐们,得到了教练的欣赏,而女二华青引的意中人,也就是隔壁男单主将楚云深对白雪词一见钟情,在这样狗血的条件下,华青引对白雪词产生了妒忌之心。

    为了将白雪词从花滑队中剔除,华青引想出了一个恶毒的计谋。

    在某个夜黑风高夜,华青引趁着冰馆里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将玻璃碎片塞到了白雪词的冰鞋中。

    她本来以为事情做得□□无缝,然而还是被白雪词的闺蜜室友给无意瞧见了,闺蜜当晚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白雪词。

    白雪词第二天提前来到冰馆,从柜子里提出自己的冰鞋,果然从鞋里倒出了一堆玻璃渣。

    运动员到齐后,白雪词拿着鞋子去质问华青引,华青引否认了,并且告诉众人是白雪词污蔑自己,白雪词急火攻心一怒之下甩了华青引两巴掌。

    封茗两巴掌大力的甩在袁茵脸上,“啪!啪!”的响了两声,非常的清脆,袁茵原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两个通红的掌印,她咬了咬牙,忍下来了。

    其实,袁茵的演技大概是这个剧组里最好的了,这一段戏,不管是神态、动作、还是台词,她都做得极好,就连华青引对白雪词的妒忌和恨意都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奈何与她对戏的封茗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活脱脱的把一个御姐演成了白莲花,除了巴掌甩得响之外啥也不会。

    向钱瀚气得喊了一声:“CUT!”

    向钱瀚:“封茗,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要的是一个御姐,不是闲着无事就上街打架的小太妹,情绪,你的情绪去哪里了?这一段重来一遍!”

    向钱瀚是个拍戏狂魔,一身心思都放在了剧本上,完全忽略了演员们心里的小九九。

    摄像头重新归位,所有的剧情都按照刚才的走向重来一遍。

    到了最后一幕,封茗依旧只是踩着高跟飞快的走到袁茵身前使劲给了她两巴掌。

    情绪什么的,有个屁啊!

    诗涣作为一个围观者,光是听着声音都觉得痛。

    袁茵更不用说了,嘴角直接就渗出了血丝,导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让这条过了。

    封茗假情假意的伸手打算摸一摸袁茵受伤的嘴角:“哎哟,对不起啊小茵,刚才太入戏了,一个没留心就把你给打伤了,你不会怪我吧小茵?”

    袁茵躲开她伸过来的手,连半个字都懒得和她说,直接走回自己座位让助理帮忙清理伤口。

    助理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给她撒事嘴角的血迹,心疼得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掉:“茵姐,封茗那个狠毒的女人一定是知道向总昨天找你了,所以才会下了这么狠的手,她在这里,你继续演下去肯定要遭罪受的,要不咱就罢演吧,或者你接受向总也行啊,他总不会看着你受伤。”

    袁茵捏着剧本的手一直在抖,她伸手抓住助理的手臂,轻声说:“你安静点,我头晕。”

    助理很担心她又怕她烦,只能听话的闭嘴了。

    诗涣只是一个局外人,无意听见了她们的谈话,各种滋味藏在心里,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事。

    向钱瀚整理好上一段戏,回过神吩咐诗涣:“涣丫头,接下来该到你上场,你先去换一下服装,演戏用的冰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更衣室的门前。”

    诗涣起身,又和上次一样手脚麻利的滚进了更衣室。

    五分钟后,她从更衣室里出来,顺手拿起门外的冰鞋,走回自己的位置,脱掉脚上的鞋,就要将手中冰鞋往自己脚上套。

    眼神一直处于空洞状态的袁茵突然清醒过来,一个飞步朝诗涣奔来,及时的抓住她手中的冰鞋,大力的丢了出去。

    冰鞋砸在地板上,滚了几圈。

    袁茵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声音嘶哑的叫道:“危险,你不要穿!”

    众人的目光被丢出去的冰鞋吸引住,它的周围掉出了几块玻璃碎片。

    诗涣看着那些在灯光下闪着精光的玻璃片,吓出了一身冷汗。

    经常有人说人心比鬼神更恐怖,果然没错,差一点,差一点她这双脚就要废了。

    向钱瀚没想到在自己的剧组里也能发生这样另人发指的事,他眼神犀利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谁干的?他妈的到底是谁干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向钱瀚走到唯一知道这件事的袁茵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问:“袁茵,你是怎么知道这鞋里有玻璃碎片的,不会是你干的吧。”

    袁茵有些害怕的抬头看他,辩解道:“不,导演,不是我干的,我早上换完服装出来的时候,玻璃碎片已经在里面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你应该问一问准备这双鞋的工作人,而且,如果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还要提醒她。”

    袁茵说得没错,向钱瀚揉了揉额角,头更痛了。

    他抱歉的看着诗涣,安慰道:“涣丫头,你不要怕,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能让你白白的受了惊吓,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向钱瀚话是那么说,但他却不打算让警方介入调查,这样的丑闻如若被传出去,这剧组恐怕也该完蛋了。

    封茗和江野头一次那么安分的站在旁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袁茵依旧颓然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地板。

    摄影师弱弱的问向钱瀚:“导演,咱这戏还要继续拍吗?”

    向钱瀚:“拍个屁啊,这件事今天必须调查清楚,不然没法开工,演员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打电话叫天忍过来,鞋是他提供的,他总该知道一些东西。”

    剧组里每个人都开始提心吊胆的互相怀疑。

    袁茵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人去洗手间清理嘴角的血迹。

    诗涣偷偷的跟在袁茵身后来到洗手间,用手掌接了些自来水,冰凉的液体打在脸上让她的头脑清醒了好多,她转头向门口望了望,发现没人才开始小声的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人完全可以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可她却冒着得罪凶手的危险提醒了她。

    袁茵看着镜子用湿巾擦了擦嘴角:“我没有在帮你,这个圈子复杂得很,你不过是一个舞替,没必要为了那点钱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

    诗涣:“你这是在警告我?”

    “警告?随便你怎么说,不过……”

    袁茵停下来,看了眼自己被冰刃划伤的掌心,古怪的笑了一声:“我真是嫉妒你,我追了那么久的人,他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却能和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秀恩爱。”

    诗涣愣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