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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2.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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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永远都只会留给那些早有准备的人。

    自从在心里动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后,赖特牧师和他忠实的搭档沃尔森先生就一直在默默蛰伏着等待对他们有利的时机。

    他们原以为自己还需要等待很长时间,却不想沃尔森先生的老仇人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无私’的助推了他们一把。

    他们对此几乎可以说是喜出望外。

    “我们应该发自肺腑的感到欢悦和窃喜,亲爱的沃尔森先生,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居然会这般幸运——”赖特牧师情绪激动的几乎要向他的搭档邀舞,然后两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快快活活的跳上一曲。

    “天上掉的馅饼竟然正好落到我们张开的嘴巴里,这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只可惜我们不但不能庆祝,还要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出来。”沃尔森先生的心情就和他的恩主一样,愉快的几乎连自己的牙龈都笑出来了。

    这样的沃尔森先生在小莫顿村是及其的罕见的,向来把仪态看得非常重要的他还从不曾在他效忠的恩主面前这般失态过。

    “亲爱的沃尔森,你也说了‘是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出来,”赖特牧师不以为意的重复,“伪装出来的痛苦,总比真的痛苦要好过得多——”

    沃尔森先生对此自然是深以为然,不过他松开的眉毛很快又因为别的原因蹙紧了。

    “这几年在蕾妮小姐的影响下,村里人对赫蒂尔斯女神的信仰早已经如女神教会门口的那九九八十一层大理石台阶一样坚不可摧……您确定我们真的能够……”也不知道是不是盼了许久的希望尽在咫尺而有些患得患失的缘故,沃尔森先生脸上的表情是罕有的忐忑之色。

    “如果信仰能够变成食物填饱肚子,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但是,亲爱的沃尔森,你认为我们伟大的女神能够让她的信徒因为全心全意信仰她而得到救赎嘛?”赖特牧师一脸平静的说。“现在拯救这个世界的……是我的教女蕾妮辛辛苦苦凝聚而成的圣物!若不是有这等神迹的帮助,远的地方我们暂且不提,单说布莱曼领,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承过她和杰米的恩惠。”

    沃尔森先生脸上的表情因为赖特牧师的这番话重新变得沉稳坚定起来。

    “您说得很对,蕾妮小姐这段时间的努力我们也都一直看在眼里,尊敬的先生,您的教女是位天生的圣人,她值得最好的对待。”也注定将代替毫无作为的旧神,以新神的名义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收受爱心捐的镇上执事带着镇上的几个年轻城镇卫士来到了小莫顿村。

    因为已经被提前通知的缘故,小莫顿村的村民们虽然对这伙强盗恨之入骨,但面上还能勉强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讨好面容。

    这位执事先生很享受高人一等的滋味,村民们的表现也很让他满意,在沃尔森先生和安东尼副牧不着痕迹的套话下,心情大好的他很快就把他知道的那点小道消息抖搂了出来。

    “——其实我们也不想走这一趟,太得罪人,也太过冒险——谁也不敢肯定我们在来的路上或者离开的时候天上会不会下雨……”

    现如今几乎全大陆的人都知道天上的雨水有毒。

    据传,在其他领主的领地里,已经有不少为了抢收庄稼而冒雨在田地里劳作的村民在回来后浑身溃烂而死!

    这可真是个异常可怕的消息。

    每到这个时候,村民们就会在打从心底的感到庆幸,庆幸他们村子里有位化腐朽为神奇的真正神医在——要知道这次倘若不是雷蒙德巫医及时出手,小莫顿村可活不了这么多人。

    最起码的,第一个冲进田地里,结果回来后差点活活疼死的波利太太就是靠着他老人家那一手妙到毫巅的医术给硬生生从死神的手里抢救回来的。

    “唉,现在的雨水确实让人绝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真的是盼也不是不盼也不是!”沃尔森先生连赖特牧师那最后半桶麦芽啤酒都打劫了出来‘孝敬’尊贵的执事先生。

    村子里最大的酒鬼乡村警卫罗伯特先生一面心疼的直抽抽,一面老实的配合镇上来的卫士大人们维持秩序。

    “最主要的是这雨下得太突然了,很多人从自己的牙缝里省着水伺候土地老爷,煎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就到了快要收成的时候……谁知道……唉……现在镇上又挤满了抛荒的人群,听说还有不少已经被刺激的疯了……这真的是女神冕下成心不给人活路呀……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哪里触怒了神灵……她要用这样的方式责罚我们……”

    在镇上根本就没什么地位——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被派出来收什么‘爱心捐’——平时也罕有碰酒机会的执事先生很快就因为不胜酒力和满腔愤懑红了因为这几年饥肠辘辘而干瘪瘦削的面颊。

    沃尔森先生心有戚戚焉地连连点头,又给他倒满了一大杯麦芽啤酒,“教宗大人这段时间肯定日子也很难过呀,要不然也不会着命下面的人弄出个什么爱心捐来征集粮食……只可惜我们这个村子太偏僻,人又少土地又贫瘠……否则说什么我们也要为教宗大人尽上一点绵薄之力呀!”沃尔森先生的声音‘不自觉’放大了。

    正在排队缴纳粮食的村民们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一些实诚的村民的对沃尔森先生的这番话更是深以为然,并且不约而同露出惭愧的表情出来——为他们没有帮到尊敬的教宗大人而万分自责。

    也许是沃尔森先生那颗‘虔诚’的心打动了执事那颗未泯的良心,面对沃尔森先生的拳拳赤诚,执事怜悯的看着他,一脸唏嘘地说:“你们这群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又哪里知道大人物们的冷酷和可怕呢……”他醉醺醺的趴靠在沃尔森先生肩膀上,刺鼻的酒气令人作呕,沃尔森先生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懊悔自己没能为教宗大人尽一点绵薄之力!”

    “尊敬的先生,您这话就说的我有些糊涂了,什么叫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难道说错什么了吗?”沃尔森先生尽量无视瞬间跳得剧烈无比的心脏,以从未有过的耐性,循循善诱。

    当然,在此之前,他也没忘隐蔽的投给自己学生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把几个镇上来的卫士引到别的地方去,免得这执事心存顾忌,不好畅所欲言。

    “这次的爱心捐根本就与教宗大人半点关系都没有!”执事先生也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人,被酒精这么一刺激,就去变得口无遮拦起来——他倒是没注意到沃尔森先生刚才的小动作。“这全部都是他下面的大人物为了敛财搞出来的坏把戏!”

    执事先生的这句嘶吼对排队‘献爱心’的村民来说简直有石破天惊之效,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知道傻乎乎的看着那情绪激动的执事先生,希冀着他能够说得更多一些。

    “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执事先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继续扯着嗓子借着酒劲大爆料,“现在领地里的体面人物谁不知道这是谁使得坏呀,可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就怕到时候被那位可怕的大人物知道了,以后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那位大人物就真得这么的可怕吗?”沃尔森先生明知那人是谁,还是他的大仇人,面上却活灵活现的表露出一副格外惊悚的表情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没忘记继续往执事先生的大酒杯里倒酒……

    瞧他那慷牧师大人之慨的热情,看得旁边的罗伯特警卫都替不在这里的赖特先生肉疼。

    执事先生怜悯地扫了眼给他倒酒的沃尔森先生,“你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外面世界的残酷呢,当然!那位大人物的可怕不是你们能够随意想象的!他非常的冷酷,在教会里罕有敢和他作对的人!这次的爱心捐就是他趁火打劫的又一杰作!”

    执事先生叹着气,继续往喉咙里灌酒,沃尔森先生也要多积极就有多积极的努力满足他的神助攻。

    “咱们领地里的人,谁不知道这是他耍得小把戏呢,爱心捐?爱心捐?我看吃人不吐骨头捐才是它的真正用意吧!亏你们还傻呼呼的为自己没有帮助到教会而感到惭愧——简直是被人卖了还傻呼呼的替他数钱!”

    “您、您这样说……就不怕我们反抗吗?”沃尔森先生做出一副气得双手都止不住颤抖的表情,“如果我们抗捐呢?到那时,您可就交不了差啦!”

    执事先生先是条件反射的被沃尔森先生这一威胁唬了一跳,但很快的,他脸上流露出轻蔑的仿佛被冒犯的不悦神情出来,“我和你们说,也是看你们可怜,同情你们才会多一两句嘴,没想到你们不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抗捐?你们敢嘛?你们以为那位大人物弄出这么大的阵势就只是闹着好玩的嘛?”

    刚刚还说同情他们的执事先生陡然换了一副面孔,变得趾高气扬起来。

    “认真说起来,你们也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怜,不但要缴纳军粮,还要从牙缝里挤出粮食来上交领主的赋税,好不容易赋税被仁慈的领主宽宥减免了一些,又要面临所谓的‘爱心捐’,你们还不能不捐,因为不捐就是不支持教会的慈善工作,就是亵渎伟大的赫蒂尔斯女神,即便幸运的不用上绞刑架勒上那么一遭,最起码的……五六十鞭是逃避不了的!”

    村民们面如土色。

    沃尔森先生也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继续抖着手毕恭毕敬地往执事先生的酒杯里倒酒。

    执事先生志得意满的将酒杯里的啤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在村民们难以置信又愤懑伤心的注视中,酒气冲天地倒在了泥土地面上。

    几秒钟的时间不到,地面上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执事先生在小莫顿村足足盘桓了三四天——直到把赖特牧师私人储藏的那半桶酒水喝个精光——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卫士们一起把小莫顿村‘自愿捐赠’的粮食给拖走了。至于他在酒后发表的那一番言论,清醒过来的他已经半个单词都不认账了。

    对此,大家都表示理解,没人就这个歪缠着他不放。

    小莫顿村人的厚道让这位执事先生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终于又和他们说了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他隐晦的暗示过来送行的赖特牧师等人,不要露富也不要显摆出一副村子里还有粮食的神气派头……最好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你们精穷精穷了,才能勉强逃过一劫。那位大人物是比饕餮魔还要贪婪的存在,被他盯上了,往后你们想再过点好日子恐怕就不容易了。

    赖特牧师等人很是感激的送走了执事先生,同样跟出来凑热闹的蕾罗妮嘟嘴,“还露什么富啊,我们现在本来就精穷精穷的了!”

    “即使我们再穷困,图蒙斯特也会想方设法的在我们身上榨取仅剩的油水,直到彻底吸髓敲骨到一无所有为止。”赖特牧师叹气。

    听着教父女边走边低声交谈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现在田地又都被雨水给浇坏了,什么都种不了,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活生生的把自己饿死掉嘛?”亦步亦趋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农事官先生再也忍不住满腔彷徨和悲愤,一脸绝望地高声迭问。

    “你们要对雷蒙德大人有信心!他连跨时代的除草剂都研究的出来,区区一点雨水带来的小毒素自然也不在话下!”赖特牧师对罗宾先生近似于诘问的激烈情绪表示体谅,他语带鼓励地给大家加油打气。“再说了,我们村因为拥有充沛的水资源,今年的收成虽然被雨水糟蹋了不少,但抢收下来的也很多,只要省吃俭用一点,未必就捱不到雷蒙德大人把解毒剂研究出来的那一天,既如此,你们又还在担心些什么呢?”

    赖特先生这充满笃定又自信的话语给了村民们极大的安慰——的确,如果真的要比较起来,他们村确实比其他村要幸运得多,最起码的,他们即便经过了层层盘剥也不会在短时间内饿死这一点是能够肯定的。

    只要‘无所不能’的雷蒙德大人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把赖特牧师说得解毒剂研究出来……

    村民们几乎可以说是如释重负的离开了,不过他们心里却已经对伟大的赫蒂尔斯女神教廷里的某些可怕的大人物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只差没把他们和镇上那些狡诈的奸商并作同一行列,甚至更胜一筹。

    而这,也正是赖特牧师和沃尔森先生他们想要看到的。

    对于赖特牧师等人背地里施展的那些手段蕾罗妮无疑是毫不知情的。

    这时候的她被因为霉雨解毒剂研究毫无进展而暴跳如雷的老师雷蒙德巫医抓了壮丁,眼下正要多苦逼就有多苦逼的在实验室里忙碌。杰弗里夫人十分的同情自己可怜的教女,但也不敢触自己舅舅的霉头,只能惭愧的偷渡一些点心给忙碌的连吃口东西都没时间的蕾罗妮。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上段时间的抢收外,蕾罗妮已经很久没受过这样的罪了,她特别的累,几乎站着和人说话都能睡觉,偶尔被雷蒙德巫医大发慈悲放回家里见见亲人也会疲惫的在用餐的时候昏昏欲睡的只差没把张巴掌大的小脸都给摔进汤盆里去。

    赖特牧师由来把这个教女看得极重,哪里舍得她受这样的苦头,急吼吼的就要去找雷蒙德巫医抗议,想要把自己的教女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心里很愿意为大家出一份力的蕾罗妮连忙制止了他这一举动。

    “教父,我只是暂时还有点不适应罢了,以前奥兰多哥哥在的时候,他做得并不比我少……而且,雷蒙德老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忙活,甚至连自己的长寿药剂都放到了一边,他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大家寻摸出一条活路出来吗?能够给他这样的人尽一点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别人就是想要搭把手,都没这个资格呢!”

    蕾罗妮的这番话后来传进了雷蒙德巫医的耳朵里。雷蒙德巫医对蕾罗妮这番堪称旗帜鲜明的表态十分满意。

    “——到底是女神座下从神的转世,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娇气毛病,但总算还知道什么叫识大体,顾大局!”

    夸下海口的蕾罗妮继续在实验室里被雷蒙德巫医‘折腾’的一条命离家出走了半条,有关所谓的霉雨解毒剂依然毫无进展!更让人倍感忧虑的是——秋耕的时间已经到了,村民们却连可供拾掇的土地都没有。

    村里人的情绪都十分的低落,他们数着自己越来越少的可怜的存粮,开始有意识的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打上了森林的主意——这段在往日里埋首于田地里辛勤忙碌的村民们时不时就会在森林边缘冒个头,让已经悠闲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护林官杰拉先生忙碌的脚后跟打后脑勺,甚至都快到了疲于奔命的地步。

    杰拉太太对此非常的不满,特地找到蕾罗妮发牢骚。

    蕾罗妮对此却爱莫能助。

    毕竟缺粮的不是他们家,忍饥挨饿的也不是他们家——他们不能因着自己活得好好的,就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眼瞅着雷蒙德巫医的实验一次又一次失败的蕾罗妮到底有些坐不住了。她向来就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没办法在自己坐拥无数肥沃良田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父老乡亲因为土地的事情而整日郁郁寡欢眉头紧锁。

    她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又顾虑重重。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剧烈心理挣扎后,蕾罗妮想方设法的找雷蒙德巫医请了半下午的假期,找到了她最信任也最可靠的长辈赖特牧师。

    她提出要和赖特牧师去村子外面走走,散散心,趁着今天没有下雨。

    赖特牧师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很高兴自己教女在难得的假期里第一个想到要陪伴的人就是他。

    因为接连不断的霉雨,别的地方蕾罗妮不知道,但梅丽朵小镇附近的土地无疑是全毁了,只要是从田垄上走过,土地里那刺鼻腥臭的味道简直让人难以忍受。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为开辟出来的田地没了指望,森林里的树木反倒越发的因为这一场又一场陆陆续续的霉雨而郁郁葱葱起来。

    上次来杰拉家做客和杰拉先生喝闷酒的鲁迪先生更是不顾鲁迪太太尴尬的阻挠,醉醺醺的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说:“我几乎怀疑森林里的树木都变成怪物了!真正的怪物!它们似乎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在我们靠近的时候,甚至会主动向我们攻击……第一次碰上的时候我们惊吓的简直屁滚尿流,只恨父母少给我们生了几条腿……”

    意犹未尽的他还不止一次的强调,森林里的野兽们也变得更加的凶狠和残酷,“倘若我不是得了家里长辈的真传,也很难在那样的危险中幸运的带领大家脱身而退!不过,以我的观察来看……再过一段时间,村外的森林很可能变成吟游诗人口中魔鬼禁林一般的可怕存在,别说是深入进去了,就是边缘地带,都罕有人敢去一试锋芒了,除非是嫌自己小命太长,不打算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

    蕾罗妮原来那个世界的学生几乎可以说是一路考着走过学生时代的。

    因此他们中间的绝大部分人都很擅长于归纳、总结自己收集到的各种学习资料。

    而蕾罗妮本人,恰好就是个中翘楚。

    想当年,她的学习笔记历来就是学校外面复印室的宠儿,不知道多少人从她手中借过拿去复印以作考前资料使用。

    这段时间蕾罗妮虽然一直都待在实验室里协助雷蒙德巫医做研究,但是外面的种种消息她还是非常关注的。

    ——特别是阿普丽尔庄园鲁米娜夫人那条好不容易接上头的线,她说什么都不会因为奥兰多的离去而中断。

    只要有空她就会在两个女仆和两个教堂执事的陪伴下去阿普丽尔庄园拜见鲁米娜夫人。

    对于她的这一举动,赖特牧师等人都乐见其成,显然,他们也和蕾罗妮一样重视这位前领主夫人,很清楚她的善意对他们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村落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也正是因为这些从各处收集来的消息告诉蕾罗妮她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必须为大家做点什么……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冷眼旁观着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