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楼 > 快穿之炮灰攻防战 > 16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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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京中波澜如何, 任嘉和裴元的大婚照旧如期举行。

    宏德帝不顾任何人的反对, 让任嘉从皇后中宫出嫁,也算是天楚史上头一遭。自从皇后薨逝, 中宫就一直空着, 宏德帝此次为了太子大婚,将中宫作为出嫁之所, 惹来了所有人反对, 却被他一句“这是为父之人对亲子的心意”堵了口。

    任嘉一身凤冠霞帔,难得的有些紧张,以前任务中不是没有必须成亲的时候,但她纯粹当工作,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裴元是局外人的原因,她倒难得的有了些实感。

    直到被裴元握着手抱进九龙撵轿, 她才松了口气, 裴元倒是一如既往的开心, “刚才抱你的时候怎么那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掉下去。”

    看着笑容灿烂的裴元,任嘉无奈,这就是不懂人情的好处了,不明白成亲意味着什么, 也就不会要求什么。

    大婚当晚,任嘉看着在自己面前翻开的一排排春-宫图, 脸色难看。

    裴元倒是兴致勃勃, “这就是春-宫图啊, 看起来真奇怪,不过,你说他们给我这些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任嘉拉过被子盖住头,表示自己现在并不想说话。

    裴元见她这么冷淡,将书拢好放至一旁,挤进被子将人抱住,”你不想看就算了,我们睡觉。”

    洞房花烛夜能同以往一样,在纯睡觉中度过,任嘉格外庆幸,同时,她也希望裴元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不懂情-欲,至少,在离开她之前如此。

    这就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太子大婚之后,京中原本沸沸扬扬的各路传言暂时安静下来,原因是,宏德帝接连赐了几桩婚事。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三位到了年龄的皇子,各赐了正妃,在京的江陵王也被宏德帝以关心他生活的名义赐了侧妃入府,炸起水花无数。

    二皇子娶妻世族王氏嫡女,三皇子季氏嫡女,四皇子勋贵夏家嫡女,江陵王侧妃为季氏女。

    比起江陵王这个传言中弑父杀弟的男人纳季氏女为侧妃,京中诸人更关心几位皇子的娶亲人选,在太子大婚后,就接连给几个儿子赐婚妻族强劲的嫡妻,这难道是打算培养继任太子人选?

    一时间,京中串联无数,均是为了揣摩帝王上意,好打听出宏德帝看重的人选,或者将自己看重的皇子推上去。

    比起外面因皇位而起的风起云涌,季家的两位待嫁女则闹出了大事,季清舒听到赐婚圣旨的瞬间整个人就蒙了,差一点在大厅闹起来,还是最后被母亲王氏按着接完了圣旨,季蓝馨同样被赐婚江陵王侧妃的旨意打懵了头,两人的失常所有人有目共睹。

    在担忧中,两人果然又弄出了些事。季清舒是死活不愿嫁三皇子,哭求、绝食甚至想要进宫抗旨,结果被季大老爷一巴掌打醒,“你这是要做什么?三皇子有什么不好,为人和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你作为正妃嫁过去有什么不满?还是你背地里看中了什么人,要为他拒婚?”

    三皇子有什么不好?季清舒冷笑,这个她曾经的丈夫简直是世上最卑劣的男人,虚伪、狠毒、卑劣、假仁假义,世界上所有最丑陋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她耗尽心力助他登位,一身医术把垂死的他从阎王手中抢回一条命,她爱他,敬他,一切以他为尊,如痴如狂,为了他的夺嫡出谋划策,为了他倾尽了一切,却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季清舒笑得悲惨,只有死掐着掌心才不让自己胸腔中的滔天恨意爆发出来。

    看着心爱的女儿这副模样,季大老爷也不忍心,“这桩婚事是必要应承下来的,陛下若是无端下旨,我还能陈情一番,但下旨前他曾仔细问过我的意思,言道诸位皇子均可配,最后是我亲自定了三皇子。”

    季清舒霍然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前世因为她的缘故害得一家人家破人亡,因此重生归来后她充满了愧疚,事事顺着他们考虑在前,结果如今却害得自己要赔进去第二世。

    “父亲,你不懂,”她满脸悲苦,“裴文泽他就是个伪君子,寡廉鲜耻无情无义,即便他最后登位,我季家也落不了好。”

    季大老爷不赞同的看向女儿,“清舒,我是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将三皇子想得这么可恶,但父亲可以告诉你,志在夺嫡的皇子若是手段软弱,就只能被人打落谷底,想争、能争是两回事。三皇子能争,所以我看好他,至于他登位后我季家如何,我是不相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处置了助他夺位的后族,只要我们不行差踏错,我不信他能奈我何!”

    “父亲!”季清舒痛叫一声。

    “清舒,你要明白,一件事没做之前就妄下论断,已然将你未来的路堵死了一半,”季大老爷语重心长,“你身为季家锦绣堆里养大的女儿,此刻需要你为家族出力,三皇子即便心性残暴,你该嫁还得嫁!更何况,三皇子品貌出众,就算他不喜爱你,你也要做好你的三皇子妃,确保他未来登位的时候我季氏女稳坐中宫!”

    未来稳坐中宫的确实是季氏女,不过却是季蓝馨,想到季蓝馨,季清舒突然感觉痛快了些,她被赐婚三皇子,季蓝馨也即将以侧妃的身份入江陵王府,嫁给那个弑父杀弟的江陵王!

    敌人的凄惨就是止痛的良药,至少此刻,从接到圣旨开始,她一直过热的脑袋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嫁给裴文泽无非是重复上一世的老路,但在她有了准备且知晓一切的情况下,她还会像上辈子那么傻吗,裴文泽还能将她利用得那么彻彻底底?

    季清舒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听得季大老爷有些心颤,女儿这仿佛被心魔靥住了模样着实吓人。

    这辈子,她要成为扎进裴文泽肉里的一根刺,永远戳着他!季清舒狠狠咬着嘴唇,至少在她生下儿子登位之前,他都不能死得太痛快!就算为了她未来的儿子,这辈子她都要再帮着他!

    “父亲,我答应。”最终,她笑着道。

    季蓝馨被关外房内已经两天,自从前次她打算偷溜出府去和三皇子会面,被江陵王的侍卫拦了路开始,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将她送回来时,不知那侍卫首领和父亲说了什么,他直接将她关了禁闭,看样子不到大婚之前是绝对放她出去了。

    看着手中绞得发皱的手帕,季蓝馨置气般将它扔了出去,看着那软趴趴落在地上的帕子,她心中一颤,这种落叶浮萍一般被人左右的命运,不正是她前后两世的写照吗。

    她心系裴文泽的事情被淳于正所知,日后等她入了王府,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面色惨淡的季蓝馨坐在床边,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许久后,她才垮下了绷得紧紧的肩膀,嘴边露出了一丝笑容,淳于正,至少她又抢了大姐的男人,她嫁不成裴文泽,季清舒也别想像上辈子一样享受她摄政王妃的尊荣,即便淳于正不喜欢她,她也要在他身边夺下一席之地,日后看着季清舒跌进泥里!

    至于裴文泽,他可以过她上辈子一样的日子,她爱他,但更不希望他属于其他女人!

    ***

    任嘉眼看着四人之间的婚事定下来,接连几日都心情甚好,被错配鸳鸯的几人,还有两个重生的野心勃勃的女人,只要给她们一个好舞台,就能扯着两个男人斗得天翻地覆。

    “一切准备好,我们就启程去南边吧。”任嘉推推黏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有些烦躁。

    这马上要进入夏天了,两个人黏在一起热乎乎的也太烦了。

    “我们先出京避暑,等过段日子再去南边。”裴元拭去她额头细汗,“你想做的事情不必担心,我会派人提前处理好的。”

    任嘉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人,眼神晃了一下,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裴元是不是真的不懂人情,毕竟,他做事总让自己感觉这么妥帖。

    “不要这么热情的看着我,”他笑着凑近,“会让我觉得你在说亲-亲我。”

    果然一开口就露馅,任嘉忍住翻白眼的欲-望,“你想太多了,天气热而已。“

    太子带着太子妃包袱款款的出京避暑这件事,京中人尽皆知,毕竟那出行的排场不是一般的大,老子要辛辛苦苦的坐镇京中处理政事,儿子却能带着年轻漂亮的媳妇儿外出避暑,宏德帝不愧为天楚第一好爹!

    渡过炎热的夏季之后,太子夫妇就没再回京,而是顺势南下,有说南方出了位神医太子前去求诊的,也有说太子夫妇打算在南方终老的,种种流言不一而足,但结果只有一个,就是那对夫妻没再回盛京。

    而京中,季清舒和季蓝馨开始作妖斗法,淳于正和裴文泽也因着两个女人的斗争提前对上。

    一个要护着自己未来的嫡妻,不能让她被人算计到以免损了自己的颜面,毁了自己的大业,即便身为对手的那个女人他很喜欢,但也抵挡不了皇位带来的诱-惑;一个虽志在高位,却不想太早暴露,隐忍至今,结果却被别人当成踏脚石接连踩了几下,心狠手辣到敢于弑父杀弟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手,联合那差点给他带了绿帽子的未来侧室,将对面两人斗得差点栽跟头。

    可以说,京中这四人斗得热闹,连带着不少已经站队的人都被拔-出萝卜带出泥,再加上二皇子与四皇子的从中搅局,整个京城几乎算得上是热火朝天。

    斗到最后,所有有心夺位的皇子都彻底暴露出来,诸多提前站队的大臣也各自明晰,江陵王虽扬言他和三皇子之间只是私人恩怨,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恩怨离不开两人身边女人的挑拨,淳于正也算是间接站在了裴文泽夺位的反对方,致力于给他拖后腿。

    三年中,整个京城的局势就像油锅里突然被加进去的水,炸得人焦头烂额。

    朝堂上,宏德帝看着本该分列两侧共奏朝事的大臣们,为着徐州水患之事吵得天翻地覆,这些人吵水患到底是哪派官员的过失,吵要派那些人主持治水之事捞功绩,却没人抓紧时间想一想那些此刻正在受灾百姓们要如何处理。

    想起昨晚送达他御案的密报,宏德帝冷冷一笑,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儿子,也就只有他那个病弱的嫡子一直以来是真正为他、为这个国家考虑的,余者,争权夺利、汲汲营营、尸位素餐、沽名钓誉不外于是。

    即便是那些世家大族,几百年传承下来,还能保有祖先风骨、不与世俗同流的也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朝上这些应该被拉出去重棍打死的鼠辈!压下心中不虞,宏德帝继续冷眼旁观朝中闹剧,多年来,这种场面他已经看得太多,若不是为了他的儿子,此时他必不会再忍下去!

    此刻,想必吉州州军已经带着粮草医药到达水患之地了吧,也不知儿子的身体一路劳累奔波是否受得住,此事过后,无论如何,那两人都得回盛京,他这把老骨头也要护着人走完这段路,将这天下彻底变为裴氏手中的天下!

    ***

    “如何,兖州那边送来的医药都点清楚了吗?”任嘉头也不抬的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州军副将。

    “回殿下,早已轻点完毕,只待交接。”中年副将低头回道。

    “很好。”任嘉这才收起手中的文书,整理好后递过去,“这是最近搜集来的瘟疫方子,水患之后最易滋生瘟疫,你们派军士前去的时候记得提前备药,还有之前命人宣讲的须知,给我好好记清楚照着做,有人违命直接军法处置。”

    “裨将遵命!”中年军士拿了方子立刻转身就走,等出了门,那如芒在背的感觉才终于消失。

    老天,每次来见太子妃都是苦差事,即便好处多多,谁让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太子殿下呢,任何吸引太子妃注意力的人,尤其是男人,都仿佛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啧,谁让他这次猜拳输了呢,下次可绝对不能轻忽大意了。

    不过,家里有这么个妒夫,太子妃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此刻面对着妒夫日子不好过的太子妃殿下,正头疼的看着面前态度坚决的太子,“我说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裴元一脸理直气壮。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任嘉态度坚定,一副绝不会妥协的模样。

    “明明他们都能做,为什么我不能做?”裴元明显不认同她的拒绝,“他们说,你是我的夫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些该死的大嘴巴兵痞子!任嘉心中恨恨,早知道就应该卡死他们的粮草,盐也不分给他们,省得他们在裴元这里胡说八道!

    只不过两天不见,他们就给裴元灌输了这么危险的思想,下次再让她看到,一定各个打得半死再用盐腌起来挂到校场上吹风!

    任嘉心中的郁闷与愤怒裴元是半点没感受到,这两天他都被春-宫图的新妙用吸引了注意力,时时刻刻要求任嘉配合他玩那些春-宫图“游戏”。

    还好,这家伙还是一知半解,任嘉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再这么缠下去,说不定她哪天烦得受不了,气急之下口误就答应了,照裴元的性子,不管她是不是口误,一旦答应,自己绝对跑不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和我,绝对不行!”任嘉一字一句咬得死紧,态度坚决不可动摇,“你要是真想玩,就去找其他女人,但我要提前告诉你,一旦你和其他女人玩了这个游戏,就永远都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

    “不要其他人,只要你!”裴元的态度同样坚定,同时还不乏好奇,“不过,为什么和其他人玩了这个游戏就不能再见你了?”

    “因为脏,因为恶心,”任嘉出口毫不留情,仿佛她已经亲眼见到了那个画面,或者她曾经见过那种画面,脸上的表情格外难看,“这些话我只说一次,听不听在你,但我的原则永远不会变!”

    裴元看着面前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的她,心尖仿佛被人揪着狠狠地扯了一下,忍不住靠过去把人抱在膝上,“好了,不玩就不玩,我不和其他人玩,你也不能,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地和其他人……”说到这里,他脸色也难看起来,想起春-宫图上那些亲密的游戏,浑身杀气拼命地往外飙,“我就,我就——”

    看着他卡了一半的台词,任嘉难看的脸色总算好看许多,甚至有心情出言调-戏,“说吧,你就怎么样?”

    “我就毁了,毁了——”仿佛禁语一般被卡住,裴元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痛苦,任嘉这才意识到他状态不稳定,不应该随意刺激,赶忙出声安抚,“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和人偷偷玩那种游戏的。”

    “和我也不行?”他红着眼睛问,既可怖又可怜。

    任嘉哑然,裴元明显不喜欢她的沉默,眼睛越来越红,周边气息甚至暴动起来,危险来临的预感袭上心头,她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

    “那就是不行了?”裴元的危险等级不降反升,任嘉心惊胆战的看着他,被他抱得浑身骨头发疼。

    此时的危险感就像从前即将被他掏出心脏时一样,任嘉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在裴元身体的动了的时候,她仿佛扑火的飞蛾一般朝着他的唇亲了过去。

    原本打算动作的身体微微一顿,裴元很顺从的接受了她的主动,随后又动作纯-熟的反过来舔-吮她的唇-舌。

    仿佛突然有一颗火星炸开在脑子里,任嘉狠命地推开了裴元,惊疑不定的看着同样气喘的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某一刻,她从裴元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