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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抱上曾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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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比例为晋江最低的30%,购满v章的30%立即可看  回想起将娇娇软软的心上人抱在怀里的滋味,陆景之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 忽而想起今日硬是要横插一脚掺和进来的好友来。

    陆景之睨了一眼端立在跟前等吩咐的郭信,“可知季公子今日在哪里落脚?”

    “季公子今夜宿在桃花巷中。”说着看了一眼陆景之的神色, 这才继续, “季公子方才让人来传话,说已经为公子准备好了美酒佳肴,另寻了两名绝色美人,让公子快些过去。”

    桃花巷是永修县出了名的花柳巷,里头住的俱都是暗门子。

    陆景之与季巍自小一起长大,自然了解季巍的德行,那副一日也离不得女人的样子,来的第一日便往花柳巷里钻也在意料之中。

    可就如陆景之深知季巍一样, 季巍也同样了解陆景之, 知道陆景之不爱往那种地方去, 会下这种邀请, 一来是调侃陆景之,二来便是有正事相商了。

    “知道了, 你回去吧。做干净点,别让沈家的人查到你头上。”

    说着陆景之从太师椅上起来, 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一股清新湿冷之气扑面而来。

    月华如水, 庭院里一草一木在满月的映照下清晰可辨, 微风轻拂时,藤蔓上米粒大小的小花如下密密细雨般纷纷落下。

    陆景之也不管尚在屋内的人,大步跨出了院落往外走去,清风朗月,使人头脑瞬间清醒。

    桃花巷乍看之下与其他巷子没什么两样,只除了家家宅门两边挂着两盏灯笼,便不似其他巷子那般幽暗了。灯笼精致却不大,堪堪照亮路面,却照不清经过的人脸。

    陆景之一路走过,巷子里并无人迹。暗娼也不似妓院,并无过多喧杂之声,只偶尔不知哪家里传来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动静,也很快就没有了。

    陆景之走到深巷尽头最后一户这才驻足,借着灯笼里的烛光看清了宅门上头刻着的“张”字,这才拉着狮子头门扣两快一慢的节奏扣了三下门。

    门后有人守着,叩门声在巷子里回音尚未断绝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一张瓜子脸浓眉大眼,尚未长开却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来。

    开门的空档小丫头一双俏眼对着陆景之上下一打量。见得多了,小丫头也练出了一双慧眼,一眼便能看出了客人家底如何,八/九不离十。

    见陆景之虽看着面生,衣饰讲究,气质不凡,当下笑盈盈地开口:“敢问公子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那小丫头问得只似寻常人家一般发问,丝毫不像是开门迎客的,可脆生生的嗓音听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暗门子一家里头姑娘少,多半只接熟人生意,没有熟人搭桥引线是不放人进的。

    “季公子邀我来的。”陆景之虽说是来永修县后第一次来桃花巷,却也知道规矩。

    “原是季公子的贵客来了,贵人快些进来吧,季公子等得可着急了呢。”小丫头笑起来睫毛弯弯,看着天真烂漫,可行走间却袅袅婷婷,一看便知是专门调/教过的。

    季巍来时便已经嘱咐过门房,是以陆景之才并未被多询问。

    宅门外头看着只似普通人家,进了院子却别有洞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内小路是各色鹅卵石铺出的图案,假山嶙峋,花草葳蕤,雕甍绣槛,无一不精致。

    陆景之对暗门子里头兴致不大,也未细看,只由着那小丫头带路跟着走。

    还未进门,便听得好友季巍被逗得开怀大笑,隐约还伴着女子袅袅娇笑之音。

    陆景之对此见怪不怪。

    小丫鬟轻扣了房门:“季公子,陆公子来了。”

    隔得片刻,房门这才被打开,满屋子的酒香伴着脂粉味溢出。

    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发髻微乱,领口松动,半遮半掩,一双大眼氤氲着水汽,直勾勾盯着陆景之看,含妖含笑,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之态。

    “你可算,嗝,来了!”房门内季巍说话带着醉意,一听便知喝了不少。“阿兰快进,嗝,快来给小爷我斟酒。”

    “瞧爷急得,这不是来了吗!”

    阿兰边说着便媚眼一钩,对着陆景之抛了一枚媚眼,纤腰一扭向后退了一步,让出路来让陆景之先进。

    一踏入房门陆景之便皱了眉头,酒味伴着脂粉味杂而浓郁,若不是看在季巍有正事找他的份上,陆景之简直想甩袖直接离开。

    季巍搂着另一个美人,趴伏在美人肩上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美人以帕子捂了嘴娇笑不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陆景之,倒是怀里的美人偷偷看了好几眼。

    阿兰关好房门便坐到了季巍另一边,抱了季巍的一只胳膊轻摇着撒起娇来。季巍扭过头对着阿兰的就往脸上亲,阿兰半推半就地闪躲着。

    “别,陆公子还看着呢!”

    听得阿兰的话,又亲了两口,季巍这才舍得转头看向好友。

    “嗝,怎么不坐?”

    陆景之皱了眉,只吐了一个字:“脏。”

    季巍听了嘿嘿笑了起来,放开了怀里的美人挣扎着要站起来,跌跌撞撞连路都走不稳,两个美人伸手要扶,被季巍推开了。

    季巍步覆蹒跚地走到陆景之跟前,手指指着陆景之,刚张开了口要说什么还没说出口,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便向陆景之扑去。

    陆景之原想躲开的,可季巍喝醉了酒动作却依然敏捷,眼疾手快一下抓紧了陆景之的袖口,陆景之不得不伸手扶住季巍。

    季巍的脸离得陆景之不过半臂的距离,满身的酒味一下子钻进陆景之鼻腔内,让陆景之一下子黑了脸,手下一个用力,便轻易将季巍丢到了地上。

    身后两个美人见状惊呼一声,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陆公子冷冷两个字:“出去。”

    两个美人见此顾不得其他,慌忙往外逃去,生怕晚了一步连累了自己。

    房门合拢,陆景之不客气地用脚用力踢了踢像烂泥般瘫软在脚边的季巍,季巍早有所察觉,慌忙往另一边一滚,却只堪堪躲过了第二脚。

    季巍揉了揉被中伤的腰部,再次睁开眼时眼神清明,哪还看得出丝毫醉意。

    大儒暗暗着急那燕故山公子为何还不站出来,如今一听少了一人,难道那走了的人是燕故山公子?

    向来惜才的大儒坐不住了,本想着再观望观望,若是合适就把那燕故山公子领回去好好调教一番,三五年后参加科举定不成问题,也不枉自己苦作学问多年。

    可人都走了自己调教谁去?调教那个颇有天赋的姑娘?那姑娘能参加科举?

    可心底又有一丝不确定这姑娘究竟与燕故山公子是不是同一人,若不是,那回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燕公子找出来。

    大儒走上前来,朝台下指指点点的众人道:“请大家先静静,先静静。”又转头对着顾凝烟道:“公子好才华,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顾凝烟一喜,刚才就想着,自己的大名还未留下,定然是不会走的,这下正合自己心意。

    顾凝烟对着大儒行了个拱手礼,这才回道:“多谢大儒谬赞,在下愧不敢当。在下姓顾,名凝烟,前不久才随父举家迁入永修县。早听闻大儒大名今日能得到大儒指点,凝烟三生有幸。”

    穆彪义混迹商场一辈子,凡事总是多留几个心眼,当下就开始思量起来,近期举家搬入永修县的人家里姓顾的是哪家。

    这么顺着往下一想却被吓了一跳。近期举家搬入永修县的姓顾的人家可不就是顾县令一家!

    前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里顾县令是有几个的女儿,那嫡出的女儿可不正是叫顾凝烟!

    穆彪义哆嗦着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段日子看来这顾县令可不是个大度的人,若是得罪了他的千金可就坏了。

    那大儒作了一辈子学问,可没有那个心思来深究顾凝烟是哪家的女儿。大儒被顾凝烟说得心里乐滋滋的,刚不久才搬来就已经听说了自己的大名,不成想自己的名气居然这么大,现下被被哄高兴了大儒自然就更客气了。

    “公子年纪轻轻文采斐然,有扫眉之才,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顾凝烟心中一喜,世人多称才华卓然的女中文豪为“扫眉之才”,想来也是大儒疏忽居然当众说了出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穆彪义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补救,一听立刻附和起来:“正是正是,公子小小年纪就能有此作为,今后前途定不可限量,举目望这永修县里,能有几个才子能在公子这个年纪有此水平?”

    穆彪义这话一出,台上的才子们都不满起来。有才华是一回事,自己被一个女子压一头也不能说什么,自己拼不过人家是事实,可拿整个永修县出来做文章算什么!难道偌大的永修县里的大好儿郎还不如一个外来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