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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3+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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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婚礼,就是麻烦。

    庄雾善想要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打算起床的想法并没有实现,她刚要采取这一行动的时候,人就被赢嘉捞了出来。

    "自己换衣服,不然我帮你换也行。"

    赢嘉笑眯眯的看着庄雾善。

    庄雾善被看的头皮发麻,非常懂事的道,"我自己来。"

    "乖!"

    赢嘉顺手还摸了摸庄雾善的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第三世抖S的影响,以至于现在的赢嘉总是会鬼畜一下,让人看得胆战心惊的。

    因为婚礼是宣德皇帝赐下的,就算家里没有长辈,也得去皇宫叩谢皇恩。

    坐在马上之中的时候,庄雾善被马车晃悠的摇摇欲睡,还是赢嘉贴心的让庄雾善躺在他的腿上睡一会,去皇宫的路还有一段。

    庄雾善摇头拒绝,"不用了。"总觉得赢嘉没安好心。

    赢嘉乐不可支,"别总用提防贼的样子看着我好吗?压力很大啊。"

    庄雾善退后,和赢嘉之间隔了两个座位,也嘴炮技能全开,"你别把自己比喻成贼,这样贼的压力也很大。"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外衣是怎么脱掉的,但总不能是已经睡着了的自己脱下的吧,按照庄雾善对于自己的理解,她还没练成这种技能。

    只能是赢嘉趁着她睡着了借机揩油。

    赢嘉无语的摇了摇头,伤心状,"我只是关心你,并没有恶意,毕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只有我陪着你。"

    系统这时候冒出来刷存在感了,"我也会陪着你。"

    原本马车里蔓延的是暧昧的气息,结果系统冒出来之后,赢嘉脑袋后面不由得开始冒黑线,然后将系统揉搓一顿,从窗外扔出去,破坏气氛的家伙。

    庄雾善看的直乐,尴尬的气氛似乎好了很多。

    不过在赢嘉没看到的地方,庄雾善还是抹了把脸,她还是不习惯和赢嘉接触。

    宫门口,马车是不允许进入皇宫的,赢嘉只能跳下去,却正好看到周允庸的马车也同样停在旁边,他似乎并没有那副不近人情的冷漠,回头搀扶谢婉蓁的时候,眼中都多了一丝暖意。

    看着谢婉蓁的时候,连庄雾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在剧情中来说,谢婉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美女,集温柔婉约和妩媚单纯为一体,尤其是她的那双眼,似乎里面还有高贵的暗紫色光芒,神秘,忧郁。可今天一见,庄雾善觉得,那段长篇幅的文字描写并不夸张。

    从女孩蜕变到女人的谢婉蓁仿佛一下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直接绽放开来,成为枝头上那最夺人心魄最艳压群芳的一朵开到糜烂的牡丹,雍容却又美艳不可方物,雪白的肌肤,玲珑的身段,一低头露出那截弧度优美的脖颈,含羞带怯的大眼轻轻的眨着,犹如浩瀚星河般绚烂的眸子里泛着点点的星光,一片莹莹的紫色就好像能吸走人的灵魂一般。

    明明是初为人妻的娇羞,可偏偏却多了少妇身上独有的娇柔,这种少女和少妇的结合,让很多男人只看一眼,就移不开了。

    周允庸挡住宫门口侍卫们的窥探,对着赢嘉略一点头,"堂弟。"

    谢婉蓁看到赢嘉的时候,心止不住一痛,眼神之中就流露出了淡淡的哀伤,"临安……临安郡王。"

    那种对心上人不舍的情绪,表现的入木三分。

    周允庸冰冷冷木然的脸上多了一份愤怒,看着赢嘉更多了责怪。

    赢嘉:"……"我杀你全家了还是抢你老婆了这么看着我?

    庄雾善:"……"总有一种别的女人勾引老公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赢嘉疏离谦和的行礼,并没有把目光分享给谢婉蓁一点点,"四哥,四嫂,我和善善要先去叩拜陛下了,先走一步。"

    因赢嘉的低头,周允庸才看到一直被挡在他身后的庄雾善,看了第一眼的时候,周允庸确实被惊讶到了,和谢婉蓁不相上下的容貌中更多了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精致,和不随波逐流的冷淡,仿佛冷眼看尽天下的悲情冷暖,却也无法让她明澈的眸子染上世俗和红尘。

    周允庸眨了眨眼,却看到那姑娘随着赢嘉一起行了礼,并没有抬头看他,就转身离开了。

    谢婉蓁时刻注意着周允庸的情绪,见到周允庸看着庄雾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心里就不断的有雪碧晃动后不断冒出来的气泡,让她一阵反酸。

    她和善善的命运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善善应该遵从她帮助她安排的命运走下去,那是对她来说最好的人生,隐形太子妃的身份,未来的皇后之命。

    虽然她心疼于自己的男神会娶封建古板没有特色的女人,虽然漂亮,但是却刻板,好像庙里端坐着不会动的雕像,让人看着就觉得无趣。

    而性格开朗善良的自己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又不会有别的女人前来插足,可以在古代也过上一段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自己又姿容绝色,并不会辱没了临安郡王府,和临安郡王也算是神仙眷侣,天生一对。

    她曾经心酸过自己抢走了历史上属于善善的丈夫,可是她却也忍着心疼将自己的男神让给了她,保她日后富贵,佑她尊贵身份。她是含着泪祝福善善会和周允庸过上幸福的生活,而自己也会和历史上的善善一样,名垂青史,留名史册。

    可阴差阳错下,她已经嫁给了周允庸,未来得到天下的真命天子,她真心喜欢爱慕的男人,这让她在欣喜的同时,却又格外的心慌。

    周允庸未来是要做皇帝的,他就算再爱她,也不可能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的后院会有一个又一个因为利益或者想要得到宠爱一步登天的进来,他会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又一个孩子,而这些孩子很有可能会害了她的孩子。

    她不知道若是在孩子和周允庸之间,她会选择谁,但是她知道,无数的夫妻都是因为不断的正好才磨灭了感情,她不能让横贯在她和周允庸之间的女人和孩子伤害了两个人的感情,可同时也不能任由那些阴谋伤害自己。

    她已经失去一份独宠,不能在失去支撑她活下去的真爱。

    谢婉蓁拽了拽周允庸的衣袖,一双眼如同堪天神一般敬仰,"不如我们也去叩拜父皇,顺便听一下昨日成亲的事情,我占了善善的王妃之位,终究是内心不安的。"

    周允庸心里忽然觉得,会不会是谢婉蓁后悔了,她心里喜欢的其实是临安郡王?

    可这种想法只浮上来一瞬间,就沉了下去。他不会错过谢婉蓁看着自己那副痴情爱慕,那副以他为天的样子,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谢婉蓁是喜欢他的。

    这种想法让他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就满足了,就算六弟九弟还有临安都喜欢婉蓁又如何,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周允庸。

    宣德帝并没有等在乾清宫,而是去了皇后所在的凤仪宫,庄雾善和赢嘉刚刚给皇后磕完头,宣德皇帝就进来了。

    他大刀阔斧的坐在了最中间,看着临安郡王的时候,眸底闪过一些沉思,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温和浅笑,"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话刚说完,周允庸和谢婉蓁就走了进来,宣德皇帝原本哈哈大笑的样子也慢慢收了回去,看着谢婉蓁的时候就多了些审视。

    那如利剑一般的目光让谢婉蓁不由得身子抖了抖,躲在了周允庸的身后。

    "起来吧。"

    宣德帝的声音平稳却又阴沉,让室内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昨日出现的那一群黑衣人,查到来历了吗?"

    因为那群人的出现了搅乱了花轿,让两个新娘进错了府,做错了位置,实在是可恨之极,若是让他知道是什么人派出的,必然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赢嘉和周允庸都摇了摇头,毕竟那群人冲进来搅乱了局面,就从人群之中逃走了,根本没来及抓住。

    宣德皇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郡王,居然还抓不住闹事的人,要你们何用。"

    这话就严重了,赢嘉和周允庸都纷纷跪了下来,庄雾善和谢婉蓁看着不好也都跪下请罪。

    宣德皇帝也不过是撒气,事情都发生了,他只能想办法处理,"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没道理再将新娘换回来,反正都是皇家的媳妇,没什么区别。但到底是你们闹出来的,老四和临安你们回府思过,罚俸半年,好自为之。"

    他并没有追究这场换新娘的阴谋到底是谁干的。其实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利益相关的人,对他来说,查清楚反而会丢人现眼。

    倒不如就此打住,既然是阴错阳差,那就是上天安排的,老天的旨意是不能违抗的,将错就错下去反而更好。何况闹洞房的人都看到了那场闹剧,堂都拜了,难道还要再举行一次婚礼吗?皇室可丢不起那个人。

    何况在知道新娘进错了门之后,赢嘉就进了宫,哭诉着说表明愿意成全四皇子和谢婉蓁的爱情,告诉皇上,谢婉蓁和周允庸在很早之前就私相授受,私下定情。他只是因为谢婉蓁答应嫁给他欣喜若狂才想娶她。可是成亲之日却和周允庸一起将另外一个女人抛给他,显然是对他的蔑视和嘲讽。他如何承受这样的对待。

    这已经将问题划在了老四的头上。说明在赢嘉的心里,这是老四因为不满将心爱的人嫁给别人而起的反抗,不然为何偏偏和谢婉蓁定在一天成亲。

    老四是他很信任的皇子,不能被这种污水泼上身,日后还怎么得天下人的信任。

    他虽然不信老四有这个胆子做这件事,但他还是连夜让人查了谢婉蓁。

    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谢婉蓁在帝都居然和很多的世家公子都有牵扯,甚至几大世家的公子对她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心思,人脉和财富已经不是一个简单让他在意的数字了,而是他压制自己内心的得到的渴望,就能说明那是一笔庞大的数额。

    而且他的几个儿子暗地里也在争抢她,让皇帝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妖精变的。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谢婉蓁,暗暗点头,谢婉蓁的长相和气质都是很符合男人男人的审美,可怜又可爱的样子总是能让男人升起浓浓的保护欲,他的后宫就有几个走这种类型的女人,很得他的宠爱。

    可这样的女人,一时宠着还好,若是掌家,还应该是……

    皇帝抬起头看着庄雾善的时候,忽然皱起了眉头。

    能被他选择嫁给皇子做王妃的,必然是贤惠端庄,可此时的庄雾善清清冷冷的,并没有以往那副端淑和善,温柔娇媚的样子,这让皇帝不由自主的皱眉。

    不过,想到她从王妃变成郡王妃,心里难免会有落差,也就释然了,这样清冷一点也好,起码临安郡王府能没个消停,让他消停一阵子。

    "赐婚圣旨撤回吧,改日另宣。"说完,皇帝就摆了摆手离开了,他现在需要好好想一想,老四是不是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没有了皇帝在场,其他的嫔妃们自然也不坐着,又不是她们儿子娶亲,何必多管闲事,要知道宫里的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四皇子的母妃是母族不显的从一品慧妃,她和皇后告了罪,带着儿子和儿媳离开,庄雾善和赢嘉倒是被皇后留了下来。

    皇后倒是个母仪天下的典范,对庄雾善十分的亲和,还让御膳房做了些她喜欢吃的,用完膳还跟庄雾善说了很多做郡王妃应该注意的,尤其是在对待赢嘉的方面,简直比真正的婆婆还要用心。

    不过这也不排除皇后和原主的关系不错,毕竟同类的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尤其原主还是以端庄贤淑为准则教导的,自然和皇后很有共同语言。

    再加上原主的家世不俗,母族势力强大,做皇后自然要利用各种方法,为陛下拉拢人脉,或者说,为她自己结下一份善缘。

    反正离开的时候,庄雾善和身边的人都捧着很多的赏赐,看到赢嘉乐不可支。

    不过,可能是巧合,庄雾善又遇上了谢婉蓁。

    这次相遇,谢婉蓁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早上见面时候带着的羞涩和甜蜜,只剩下惶恐和怨怒,尤其是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妩媚,一个倩丽,反正是两个不同风格的绝色女子。

    不用说,这两个女人的用处,也不过是伺候周允庸的。

    谢婉蓁的旁边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红的很正的云锦长裙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身披一间薄如蝉翼的淡粉色绡衣,一举一动都好像活泼的紧,顺滑的发丝绾成飞天鬓,鬓上带着红宝石金步摇,手腕上腰带上都带着配套的镶红宝石的配饰。

    不过,她的脖子上则戴了一串颗颗晶莹的珍珠项链,莹润如水的流淌着晶莹的光泽,如果庄雾善没记错的话,这串项链,早上应该是戴在谢婉蓁的脖子上的。

    能让她把陪嫁都贡献出来的人,应该是个谢婉蓁不敢得罪的主。

    果然,这姑娘自来熟似的挽着庄雾善的胳膊,"你就是那个没缘分成为我四嫂的庄家小姐?"

    庄雾善试图挣脱开她的手,未果,只能端着笑容,"是。"

    "我是六公主,你可以叫我丽歌。"女孩笑着说。

    公主谦让谦让,庄雾善不可能真的当真,自然叫道,"六公主。"

    六公主点点头,拉着庄雾善的手腕,一直盯着她手上翠绿色的镯子,轻轻的摸了两下,"这镯子真好看,老坑种的吧?"

    庄雾善额头黑线点头。

    六公主笑了下,"母妃也有一个这样的镯子,我想要但是母妃不肯给我,怕让我摔了,庄姐姐,你把你的这个借给我戴几天好吗?"

    赢嘉挡开六公主的手,将庄雾善挡在自己的身后,冷冷道,"叫堂嫂。"

    六公主嘟着嘴瞪赢嘉,但奈何长的没他俊,眼睛没他大,睫毛还没他的长,只能歇菜,绕过他又拽住了庄雾善,"堂嫂堂嫂,临安堂哥欺负我,你得补偿我。"那双眼似乎会说话一样眨着,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

    庄雾善已经到了无语的地步了,她猜,六公主脖子上的那串项链,应该也是这么要走的。

    "这镯子是我姑姑送我的陪嫁,我姑姑她远嫁辽东,平日见不着,指着镯子留个念想呢。六公主要是喜欢镯子,改日叫上你四嫂一起,陪你去玲珑坊瞧一瞧。"庄雾善可不是六公主正经八百的嫂子,凭什么惯着她。

    何况还是个在剧情中总仗着自己是小姑子欺负原主的骄纵小丫头呢。

    "好呀,那我们改日约,咱们一起去玲珑坊看看,听说玲珑坊的首饰都特别的漂亮,还很有特色,我在就想去看一看了,就是母妃不同意,不过这次我不怕了。"六公主高兴的说道。

    庄雾善挑眉看了眼面色有些发白的谢婉蓁,谢婉蓁那双碧空般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怨毒。

    谢婉蓁摆明了自己吃亏也想别人吃亏,但她似乎忘记了,如果六公主知道了玲珑坊是她谢婉蓁的产业,那吃亏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摆明了算计她的东西,她还留着谢婉蓁不成,惦记着她的东西,她绝对要让谢婉蓁破产。

    谢婉蓁的心里一直在冒酸气,她的手指紧紧的扣着帕子,若是六公主去了玲珑坊一定知道那是她的产业,但时候还不是喜欢什么就去拿什么了,六公主刁蛮又贪心,喜欢她的项链就磨着要了去,可慧妃却还是赐下了两个女人给周允庸。

    她已经如此忍气吞声了,退让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是要逼她。

    婆婆不慈,小姑不顺,丈夫还又有了新的女人,这让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了。

    抬头看着庄雾善和赢嘉如同一对璧人一样站在一起的时候,谢婉蓁嫉妒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这些日子明明不是她应该过的,而都是庄雾善的。

    凭什么庄雾善抢了她的人生,过属于她的日子。

    她现在才明白庄雾善那副端庄的外表下隐藏的那颗狠毒的心,既然你不仁,那我和你以往的所有情谊都将不存在。

    你我恩断义绝,再也不是宛如姐妹的好闺蜜。

    (求别黑闺蜜这个词好吗?)

    庄雾善不用看都知道谢婉蓁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又是嫉妒心发作罢了,反正日后她还是要和男神滚在一起的,她也算提前成全一对有情人,功德一件嘛!

    不过,但愿不要成为一对怨侣!

    "我就不去了,王府的事情还挺多的,恐怕没有时间陪妹妹去了,不如让善善陪你去,她最会挑选首饰镯子了。"谢婉蓁强挤出一抹笑容,诚恳的说道。

    庄雾善抢在六公主之前笑着说,"我会挑也不行啊,你是六公主的嫂子,得等你给六公主付钱呢。"

    玩笑似的话,却让谢婉蓁看着庄雾善更怨恨了些。

    "你也是六公主的嫂……堂嫂啊!"说道堂嫂两个字的时候,谢婉蓁不经意的瞟了眼赢嘉,那般夺魂摄魄的俊美让她喘不上气来,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就会成为这个让阿波罗都为之羞愧的男人的妻,成为和他在一起都相得益彰的璧人。

    "六公主,要说起来,咱们都不如蓁蓁对玲珑坊熟悉,她可是常去玲珑坊的,她要是不去,咱们可就吃大亏了。"庄雾善神神秘秘的跟六公主笑着说道。

    六公主疑惑的看着谢婉蓁,谢婉蓁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就怕庄雾善把她是玲珑坊的老板说出来,那她就无法摆脱六公主的纠缠了。

    "为什么啊?"六公主奇怪的问着。

    "因为啊……"庄雾善虽然面上是笑着的,但心里却打算让准备坑她的谢婉蓁吃点苦头,"你去问你嫂子啊,让她亲口告诉你呀。"

    说完这话,她就和赢嘉离开了,走了很远还能听见六公主缠着谢婉蓁的声音。

    从她能在谢婉蓁的脖子上抢下一条项链来,就能看出这个六公主缠人的功夫有多厉害了,相比起被发现的痛苦,亲口告诉最不想告诉的人一个自己隐藏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恨不得在自己的脖子上来上一下。

    谢婉蓁看着庄雾善的背影已经不能用怨恨来形容了,吃了庄雾善的心思都有了,不过现在她需要对付让她烦躁不堪的六公主。

    赢嘉挽着庄雾善的肩膀上了马车,微笑问道,"这镯子是你姑妈送的?"

    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不相信。

    庄雾善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戏谑,"我的每样东西都是有主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赢嘉也学着庄雾善的样子微挑眉头,似笑非笑,两个人似乎在眼神之中,就传达了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内容。

    ……

    谢婉蓁回到王府之中,并没有见周允庸的那些个通房侍妾,而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爬在被子上狠狠的哭了一场,眼睛都哭成了一对核桃。

    听见有人进屋的时候,还哑着嗓子驱赶道,"不是让你在外间伺候吗?怎么进来了?信不信我打你板子……王爷!"

    看到来人的时候,谢婉蓁才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刚刚那副鼓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憋下去了。

    周允庸双臂倒背在后面,看着谢婉蓁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一下子就上千揽住了她,"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平日里见多了谢婉蓁华丽雍容,清丽脱俗的装扮,笑起来开朗善良,聪明睿智,如同阳光一样的存在,今日第一次见到她脆弱不堪,颦眉清愁的样子,让他的心里仿佛被揪着一样生出些痛楚来,可更多的是觉得如此柔弱的惹人怜爱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偏生多了几分自豪。

    谢婉蓁含着深情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周允庸,可看了片刻之后就强迫自己别开脸,苦笑着说道:"母妃赏赐了我两个人伺候,说是我刚成亲不懂规矩,可我明白,说是伺候我的,不过是转道伺候你的,我哪有……我哪有资格让她们伺候!"

    说着说着,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那微闭的眸子中流淌出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到了腮边,周允庸心头一热的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子,惊的谢婉蓁抵住周允庸的胸膛,"王爷,你干什么?"

    周允庸到底是男人,抱着谢婉蓁的手臂用了些力道,自然将谢婉蓁紧紧的揽在了怀里,他亲了亲谢婉蓁的嘴唇,声音有些喘,"那今日就让本王伺候伺候你,我的小王妃,这下子不吃味儿了吧。"

    谢婉蓁欲拒还迎的推搡着,可架不住周允庸的直截了当,她也就半推半就的让了周允庸一番,让他平日里总是板着的脸在睡梦中都露出一抹笑意。

    可谢婉蓁却为自己叹息,难道自己日后也要活在这种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都要算计的日子里吗

    太痛苦了。

    可就算是在痛苦,她也要过下去,她相信自己过的一定比庄雾善好,日后她就会是皇后,更会是太后,她要让庄雾善仰起头都摸不到她的脚,只能匍匐在她的脚边颤抖。

    谁让她不知道把握机会,失去了日后母仪天下的机会。

    ……

    因着谢婉蓁吃醋一般的表白让周允庸心里很是满足,连着好几个月都和谢婉蓁腻在一起,还没成亲前宠的几个女人似乎都被忘在脑后了,让这些女人都有些不满。

    她们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想着能和王爷来场偶遇,可她们别说吃.肉了,连口汤都喝不着,王爷整日被谢婉蓁那个狐狸精霸占着,她们简直是要在后院孤独终老的架势。

    这让想尽办法进王府的女人们怎么甘心。

    可她们再如何不甘心,也没有谢婉蓁会勾.引男人的本事,让王爷离不得她。

    不过,再会抓老鼠的猫,也有打盹的时候。

    周允庸虽然是在府中闭门思过,但并不代表他会脱离朝堂,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处理,所以很多时候,他还是要在书房中处理事务的。

    清灵,是谢婉蓁的陪嫁丫鬟,也是谢婉蓁信任的人,她端着一盅燕窝粥轻轻巧巧的进来了,甜笑着将粥放在了周允庸的旁边,"王爷,这是王妃亲自给你熬的,您尝尝?"

    "放下吧。"

    周允庸根本没有抬头,只挥了挥手就让清灵出去。

    清灵咬着嘴唇,眸中似有不甘,但还是抱着托盘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眼一直低头处理事务的周允庸,见他没有挽留,就撅着嘴负气的关上门。

    门被关上的时候,周允庸微微抬起头,似乎是声响抄到了周允庸,他疑惑的看了眼旁边的粥,还是轻轻的抿了一口,待尝到滋味的时候瞬间觉得脾胃通常,端着碗盅将整碗粥都喝了。

    喝完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够,似乎想叫人再去盛一碗,但想到是谢婉蓁亲自为他做的,心里不由得又熨烫了些,想要马上处理完事情就去见她。

    可再低下头看字迹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本清楚的字迹却慢慢变得模糊了,甚至出现了重影,他晃了晃头,似乎有些晕。

    这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子聘聘袅袅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似乎端着什么,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周允庸还闻到了一股属于女子独有的幽香,那女子似乎看出他有些不舒服,柔若无骨的手伏在他的肩膀上,却更是让他的心头产生了一种炙热。

    他内心有一种冲动,抓住她,撕开她,折磨她。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

    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哭声给吵醒的,周允庸不悦的皱眉看去,却发现他的身旁躺着一个他未曾见过的女子,那女子不着寸缕,只抱着被子嘤嘤哭泣,肩头和胳膊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周允庸一下子惊的坐了起来。

    如果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那他就算白在皇宫这个大染缸中生存了这么多年。

    "你是谁?"

    周允庸听到自己冷冰冰的问道。

    那女子似乎吓了一跳,"奴婢,奴婢是慧妃娘娘赐下了伺候……伺候……爷的。"

    只这一句话,就让周允庸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婉蓁将那两个女子带回府里之后,就随便安排了个差事,所以他并没有见过她们,可这并不代表他母妃赐下的人可以算计他。

    那女子原本还以为周允庸没有处置她是顾忌她的身份,这让她不仅有些自鸣得意,王妃算什么,不还得看娘娘的脸色吗?

    这要是日后王爷登了大位,她就是娘娘了。

    可还没等她洋洋得意的笑容露在脸上,脖子就被一阵大力给掐住了,空气慢慢的被挤压了出去,她有些喘不上气。

    "王爷……"

    "母妃的人就敢算计爷吗?谁给你的胆子?"周允庸人本来就冷冰冰的,声音更是阴冷的吓人,那女子抖了两下,更是怕的不行。

    "不是的……"

    周允庸的手力道在慢慢加重,那女子有些要翻白眼的时候,他才松了手,"说。"

    那女子爬在床上,已经不再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博同情了,她现在是真的有些可怜,"王爷,奴婢没有算计你。"

    周允庸一脚就将要抱他腿的这个女人踹开,那女人呜呜的哭着,"王爷,是奴婢进来给您送茶的时候,您拽着奴婢不撒手的,真的和奴婢没有关系……"

    "哼!"

    周允庸压根不相信这话,但转头看着桌案上的那个青花瓷的碗时,忽然皱起了眉。

    那女子还在哭着,"真的和奴婢没有关系,奴婢虽然奉了娘娘的命令,想要离间您和王妃,但奴婢真的不敢做这种勾.引爷们白日宣淫的事儿,给奴婢一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的。"

    周允庸还是冷冷的盯着那个女人,似乎在考虑她说的话。

    "你平日在什么地方当差?"

    "奴婢在茶房伺候,今日是王妃身边的清灵姐姐说给您送茶,奴婢想着能在您面前露脸,就将这事揽了过来,没想到,没想到……"

    王妃?

    周允庸不由自主的怀疑这女子话里的真实,因为他知道,很多人为了脱罪都会说很多的假话,尤其是这种从宫里面出来的,更是见人谁人话,见鬼说鬼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周允庸却真的有些怀疑谢婉蓁。

    怀疑谢婉蓁不相信他对她的爱,所以想要找个人来试探一番。

    可还没等他来想推论的合理性,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冷着一张脸的谢婉蓁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趴着的光影怒不可遏,她一眼就看出周允庸的怀疑,虽然心里委屈,但她仍旧高昂着头,保持着自己独有的自尊,"我并不会做将别的女人推进你怀里这种事,在我心里,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就不会怀疑来怀疑去的,我要求亲自彻查王府,弄清楚到底是谁在算计我。"

    这句话,也让跟在后面前来的庄雾善和赢嘉身后一片黑线,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俩是不是又搅尽什么事情当中充当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