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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这个灵魂不像是原住民哦，你这个小情人是什么来历？”
【……】
“不说吗？这应该是用来立衣冠冢的，你小情人的尸骨呢？”
【…不……知道。】
毛毛的力量明显不够，说话一字一顿听的白奥有点忍不了，他伸手在基佬紫色毛衣上加持了一个魔法符文，以这个为理由终于让毛毛穿上了那件毛衣。
虽然感到对面那具骷髅的表情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生无可恋……虽然本来就已经死了。
“你的力量还不够，所以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我会不断加强我的魔力，然后用炼金术去淬炼你的身体，受到我的影响你也会变得强大起来的。”
白奥安慰了一下有点委顿的毛毛，伸手感应了一下掌心的玉佩。
玉佩上附着了各种复杂的魔法阵和加持，里面的魔力漏出一种空间魔法的气味……这明显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反而和白奥自己生活的原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闭上眼睛尝试着把自己的魔力输入进去，魔力一丝一缕的缠绕上玉佩，向里面小心的试探……
然后内里突然传来另外一股力量，十分亲切的缠上白奥的魔力。
他睁开眼睛，神情复杂的看着玉佩。
这个很有年头的东西貌似是……自己的魔法学派的，前辈啊。
“出大事了毛毛，这是个巫妖的命匣啊……”白奥脸色一变，翻手掌心冒出一团灰色的魔力球，小心翼翼的把玉佩包裹进魔力球里，希望能用魔力来慢慢温养前辈的心脏和灵魂。
【救…他。】
“这个前辈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毛毛，这么担心他？恩？”
【…我的，主人……】
“但是你的身上并没有主仆契约留下的痕迹，你第一个契约应该是和我签的才对诶，毛毛你想哄骗你伟大的主人吗？”
【他，怎么样，告诉，我…】
“没啥，估计前辈很倒霉，摊上大事了，估计前辈是我们家族失踪的某个亲戚吧。”白奥又加浓了魔力的纯度，“我们亡灵法师的学派可是很护短的哦，等我把前辈带回去估计就没事了……不过前辈是怎么过来这个世界的？”
【…方的东西。】
白奥：“？”
方的东西？
难不成……是神典？
白奥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去拿神典的时候，放神典的两个房间里，有一个是空的。
根据记载，魔法大陆应该有两本神典才对，互相掌握着与对方相反的力量。只不过当白奥冒着生命危险找到那个传说中被隐蔽的空间时，他看到的神典只有一本。当时白奥为了这件事疑惑了好久，因为大陆上根本没有传出神典现世的消息。
难不成…其实另外一本是被这位前辈拿走的？
想到这里白奥掏出自己收好的神典，一把扯掉了面上哈利波特的书皮，开始上线抚摸神典光滑的书脊。
而后翻开神典留下字迹的那一页，白奥用黑魔法凝成一支半透明的笔，在上面开始写字。
【神典，你能感应到另外一本神典吗？】
过了半响，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鲜红色的字迹：【我能。】
【我把两本神典都拿到会发生什么？】
【融合。】
白奥：“……”什么鬼意思？？
他不甘心的继续写到：【那么现在我有办法知道更多的情报吗？你说那块玉佩会不会和另一本神典有关联。】
神典没动静了。
过了很久，书页猛地开始颤抖，之前写过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精密的魔法阵——一点一点从半透明的状态显现出来，中间空出了位置，诡异的鲜红色勾勒出一个白奥从来没有见过的沟通阵。
他在那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把玉佩放了上去，闭着眼睛开始灌输魔力……
在魔力接通的那一瞬间，白奥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猛地将他的灵魂收进了玉佩里！
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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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诅咒你的灵魂，我诅咒你的亲人，我诅咒所有和你有牵扯的人……”
“…咳、咳…魔王和神子终有一天回重新回到大陆……做出这种事情的你，到时候又该怎么收场？”
一名男子倒在悬崖旁边，漆黑的斗篷盖住了他干瘦的身体，原本该是头颅的部位露出一半破裂的骨骼，带着蓝色火焰的裂缝爬满了整块颅骨……就连眼眶中的蓝色幽火也忽暗忽明，像是周围的风再大一点便会彻底熄灭。
在一旁扶着他的是一具丧尸，半个脑髓露出来的丧尸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好，至少身上的黑暗元素在慢慢减少，伴随着男人的声音逐渐吸入巫妖破败不堪的身体里去。
巫妖旁边躺着陪伴他大半辈子的魔杖，如果这根支离破碎的残骸还能被称之为这个名字的话。
……这里是，黑森林边界？
白奥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灵魂体的状态，直接漂浮在半空中，他呆愣的看着下方和自己冥冥之中有着亲切联系的巫妖，瞬间明白了这位前辈便是之前那块玉佩的主人。
这是，前辈死之前的回忆吗？
已经到强弩之末的巫妖突然笑了，越发拔高的笑声从即将崩溃的身体中颤抖出来，他恶毒的看着眼前不发一语的敌人，幽幽开口：“龙和精灵带来了魔法，教会了人类如何生存……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对待友好的精灵的？现在又如法炮制变到死去的勇士头上？”
……这个话题跳跃性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白奥心里突然有点难受，他靠近瘫在地上的前辈，伸手像是想要抚摸一下对方的肩膀，探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这时他终于看清了迷雾中敌人的模样——虽然看不看得清并没有什么区别，对方隐藏在白色的斗篷下，脖颈间隐隐露出的银色十字架表明了她的身份。
之所以是她，缘由于女人清冽好听的声音终于响起，只不过说出的话语却令人后背发寒：“麦克斯韦，你私自窃取圣地里沉睡的英魂，将他们的尸体催化成丧尸之后供自己使用。真可惜，黑暗女神这回保不下你的灵魂了。”
话毕女人摇晃手上的法杖，纯粹的圣力凝结成锁链，径直朝着垂死的巫妖扑了过来，破风之声骤然响起，依稀传来的圣光边缘远远便灼伤了巫妖的身体，在发黄的手骨上又增上一道裂痕。
麦克斯韦仰天大笑，他掏出怀里的水晶球猛地向着锁链一抛，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响，巫妖阴渗渗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就是你们准备发到全大陆的通知？把死去的人强行催化成丧尸，这种事情你们这群人做的倒是比我这个巫妖还狠啊！”
女人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地上的水晶碎片，这大概就是巫妖最后的手段，现在对方除了那只偷出的试验品外完全没有其他的防御措施了。
像是要在最快时间里捣毁巫妖的灵魂，女人口中开始急速念起祈祷的祝词，整个空间突然开始扭曲，白奥的脑子里一阵钝疼渐渐开始发白，彻底看不清影像之前只来得及听见了麦克斯韦最后带着绝望的声音——
“你们这样做总有一天会被神诅咒的！我会回来……等丧尸布满大陆造成的灾害的第一声惨叫，就是迎接我归来的赞歌！”
随着一声巨响，法阵所制造的空间彻底陷入宁静。
白奥此时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其实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在光明那方的眼里，巫妖的存在便是错误的。
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仇恨，不需要任何犹豫，直接赶尽杀绝就可以了。因为先辈是这样做的，荣誉是由斩杀亡灵生物来的，肮脏的形容是教科书里明确写上的。
年轻的光明阵营，只要跟着大家说的做，总会没有错。
他突然联想到了不久之前的死亡。
石块狠狠砸进身体里，魔力和空间扭曲的巨浪彻底把自己碾成碎片，吸入隧道之中。
麦克斯韦前辈，大概也是这么死掉的吧。
想到这里，白奥所处的空间突然发出一阵悲鸣，他下意识的伸手释放出灰色的魔法元素，感受到空气中有东西正在慢慢吸收，回馈出亲昵的情绪。
【复……仇……】
一片黑暗中亮起了一簇幽蓝色的光点，白奥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它捧起来，低声说道：“是麦克斯韦前辈吗？”
【这是……哪……里。】
“这是没有魔法的异世界，我是您的后辈，白奥。”白奥顿了顿，难得收起了平日间不着调的表情，开始向麦克斯韦介绍这个世界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故事。
【…利用丧尸，我教你，听我的，利用丧尸可以让你变得更加强大……魔法大陆没有几个完整的巫妖传承了。】
“我只会召唤和一定程度上控制他们，就像普通的亡灵生物一样。”白奥说，“和其他的伙伴比起来，丧尸是有什么不同吗？”
【有……我教你，我教你……只要你驯服控制的丧尸越多，你的魔力来源就不会断绝，丧尸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白奥呆了一下，伸手挠了挠脑袋：“请前辈教我。”
最终丧尸的锅还是麦克斯韦背着，当然，就算他把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包括麦克斯韦的朋友和同阵营的伙伴。
他们已经有一个关于巫妖如何行事的固定模式，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
只不过……白奥这回总算明白丧尸对自己的好处了。
伴随着后脑的一阵剧痛，他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忆起自己刚才在做啥。
“真遗憾啊毛毛，沟通出来感觉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是我现在魔力太弱的缘故吧。”白奥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毛毛的脑袋，“没事！只要你安心做我小弟，帮我提高力量，以后想知道什么都是可以滴……诶我鼻子怎么那么酸，刚才吸到绒毛了吗？”
毛毛，大概就是被麦克斯韦救出的某个英魂的尸体吧。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向毛毛吹几个逼装一装，顺便照张自拍更新一下黑暗大君主的微博，客房里严靖突兀的尖叫直接打断了他的动作，白奥掀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