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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指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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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魈人首领们的异变是一种诅咒,是命运?也就是说,我也感染了巢子?”

    女人微微一笑,摇头轻声细语道:

    “你没有,巢子是无法对抗你的血液的,所以无法在你的身体里面寄生。”

    林天字:“为什么只有我是特殊的?”

    女人说:“因为那九颗木桩,答案就在它们身上。”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对于这座山和我们独足鬼一族的身世之谜,你还知道多少?”林天字问。

    女人答: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寻找着答案,也期盼你能给我答案。现在,我是一个说客,一个……”

    一个什么,女人留了悬念,并没有说完。不过,她之后大胆而主动的举动已经将她隐藏的话暴露无遗了。

    女人温婉的将银灰色的头发朝耳后扣了一扣,取下了头上的银子装饰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再次俯下身躯,女人把脸凑近了林天字的鼻头。

    这时,林天字的梦忽然醒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魈山了,而是回到了女人的房间,但女人依旧凑在他的鼻前。

    刚才那些逼真的场景和深邃的对话,真的只是单纯的一场梦吗?林天字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女人在梦里的话值得深思。

    林天字自问着把头稍微一偏,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

    他说:“我的手上的这些伤口是你弄的,你放了我的血?”

    女人的脸离林天字的鼻头只有三指不到的距离,她喷着热气说:

    “血种已经与你的血融为了一体,我得把你的毒血放掉,不然你会**而死的。”

    林天字在梦里确突然感到浑身一阵灼热过,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为何我会**,你是知情者,你比那些骑马的人知道的还多?我知道了,骑马的人说等我回到贵州,自有人会指引我。你就是指引我的那个人是吗?”

    女人又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的,你已经在我的房间昏睡了一年的时间,我们选择了你,而那些骑白马的人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你弟弟林地字的身上。”

    林天字忽然明白了:“……原来你是故意把我困在这的,这样,骑白马的人就只能把我弟弟当成目标了是吗?”

    “没错,因为我选择的人……是你……”

    林天字又问:“如果你真的什么都知道,至少知道大部分的东西,我还想问一个问题,能如实的回答我吗?”

    女人灿烂的笑说:“你说。”

    “当我们九个魈人首领从魈山醒来时,互相之间是不认识的,我们通过不知,是被谁赋予的神力而相互感应,把对方视为同病相怜之人,因此走到了一起。

    但是,只有我和弟弟是不同的。当我们醒来对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了,这也是当时我们残存的唯一一点人性……为什么?”

    “很简单,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原因,不想成为冷酷无情的‘神’的你,在那一刻将你对你弟弟的爱爆发了出来,随之又被那个冷漠的你给湮灭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话,还有些懵懂。”

    女人摇了摇头:

    “让我来示范给你看吧,千万不要克制你自己的情感和冲动,就像你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弟弟一样,因为你爱他……”

    说罢,女人又一次把唇向林天字的唇叠了去。

    林天字变得主动了起来,他抬起身子吸住了女人的嘴,手不停的抚摸着她那头异色的长发。林天字没有见过如此耀眼夺目的发色,他早就为它着迷了,还有它们的主人。

    他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主动的亲吻着女人。这是他第一次释放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也是内心第一次感觉如此自由热情和炙热……

    在亲热的过程中,女人不停的向林天字传达着如下信息:

    “去尝试吧,推翻内心死板而又陈腐的声音,只要你想跟个普通人一样拥有金钱、**、和权利,能压制住内心的那个声音的话,你将比普通人更唾手可得上述的一切。

    作为神,只有冷漠和执行,但作为人,你能尽情的享受七情六欲。你醒来之初,人的本能是让你选择了你的弟弟的……”

    一翻内心和身体的翻云覆雨后,林天字终于看见了自己心里被女人打开的那扇奇怪的门里的景象随心所欲的生活。

    “我该怎么做?”林天字问。

    ……

    满胜胜昂着头向庄园庆投去殷切的目光,希望他赶紧接着往下讲。可是,庄园庆就是要故意吊人胃口,趁魈居不注意,裹上新的烟叶便又开始吧嗒起来不说话了。

    “接……接下来呢!女人要求林天字怎么做?”满胜胜等不及的问了。

    庄园庆吸一吸又笑一笑道:

    “我之前不是已经讲过了吗,女人当然是告诉林天字,要将九尊金人像烘烤提炼,再把提炼出来的种子送到九个指定的地方去。

    同时,林天字若想要彻底的改变,或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得克制住内心的声音,违背他一直以为存在的神。

    所以,伤病好了以后,林天字便准备再度出发回到贵州。

    临走前,他曾去向女人告别,并询问自己瘫软在床休息了一年的地方到底是何处,以便日后好找。

    结果那日推开房门后,看见的景象让林天字咋舌不已。

    一年来,林天字几乎没有下过床,喂食和接屎接尿的活都由女人一手承包,所以他并不了解房外的情况,更没料想过自己瘫痪了一年的小木屋居然是建在悬崖绝壁之上的,而且只有这么一幢!

    风从峭壁之间呼啸而过,底下深河流水潺潺,看起来冰冷刺骨。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或者说,眼前这副残破不堪的画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温婉的女子会居住在这里。

    可是,林天字回忆了女子陪他走过的这一年颓废的时光,一切又不像幻觉。捏捏手心稍加回味,女人的体温和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她真的就此消失了吗……林天字内心惶惶,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不舍,不过他得走了,回到贵州去。”